院子里,房间里,都被搞的乱糟糟。
不过李信也没有精力收拾了,他确定几个小鬼不会逃跑之后,便准备洗漱休息。
褪下外衣,将怀里的宝贝都拿出来,这里面包括胜广给的报酬,神秘老者给的功法斩妖等等......
毕竟李信之前是准备跑路的,贵重的东西早就收到了怀中。
然而受伤流血的手,刚一拿出这些东西,脑海中竟然出现了系统的声音。
“叮,发现可成长功法,请问系统是否需要200点解锁?”
李信一愣,看着手里拿着的东西。
他虎口受伤,手上所有的东西都沾上了他的血。
“滴血认主?不是吧!连功法都这么俗套。”
李信将其他的放在桌子上,单独拿出了功法斩妖。
虽然只有一招,但这爆发性的功法,方才打鬼的时候可是立了大功。
“系统,我要解锁。”
之前抽完奖只剩下60点,经过了几个小时,一共240点,足够解锁。
“叮,已成功解锁。”
随着系统的声音,李信手中的小册子消失了。
他的脑中也了解了斩妖的变化,只要斩杀过妖物吸收妖气,便能提升威力。
最重要的是无上限!!!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要是现在斩杀了千只妖物,斩妖的威力或许能直接秒了聚气境的强者。
虽然开心,但还不至于忘乎所以,哪有那么多的妖物让李信杀,况且妖物强大的可不少,没那么好杀。
兴奋过后,李信将目光锁定了桌子上的其他物品,尤其是胜广交给他的甲片和《万妖图录》。
他将手置于上方,用力的挤出了鲜血,滴在上面,随后紧紧的盯着,眼睛都不眨一下。
几分钟后,
李信的眼睛都有些干了,但这两东西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我就知道会这样!算了,睡觉。”
李信倒也没失望,将东西收好之后,便洗漱睡觉去了。
一大早,李信雇了个人,通知镇恶司来把这几个小鬼押走,而他现在要去打探消息。
胜广的妹妹以及杨桃的父亲......
李信前脚才踏出门,司徒府尹-派来监视李信的下人,紧忙跑回去汇报,
“胡管家,胡管家,我刚刚看到李信从那宅子出来了。”
“你说什么?李信还活着?你没有看错?”
胡管家闻言,脸色一惊,甚是奇怪,心中不由暗道,“昨天晚上宅子里面闹了很大的动静,宅子里面的鬼定是动手了,李信怎么可能还活着!’
“胡管家,我就看着李信出门的,不可能有错,他确实还活着。”下人十分肯定,又继续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老爷交代的事情没有办妥,下人明显有些慌张,反观胡管家倒是镇定许多道,
“老爷交代过,不能得罪镇恶司,好歹李信是镇恶司的狱卒,又是探花郎。我们不可明目张胆动手!”
胡管家说着眼球一转,对下人摆手道,“你去账房支五百两银子,将宅子从李信手中重新买回来便是!”
“是!”
下人应下后便离开了。
……
与此同时,李信已经来到万隆赌坊。
万隆赌坊,明面上是赌场,实则是京都府最大的情报买卖中心,只要是有钱,不论是江湖人打听事,还是当差的找线索,都会有所收获。
虽是早上,赌坊早已聚集了一群赌徒,
其中最大的台案上,一老倌站在中间,摆手高声吆喝道,
“来来来!今日开盘!”
“还是老规矩:凡是乞丐失踪数量超过五个的,就压大。乞丐失踪数量少于五个的,您就压小!”
话落,场下赌徒纷纷围上,一阵嘈杂,
“昨天、前天失踪的都小于五个,我都栽了,我就不信今日还是,我还压小!”一麻脸手竿男子说着,就将手里的一两银子,砸到“小”上。
“大!大!大!我压五十文,稳赚不赔!哈哈!”一邋遢汉子贪婪的下注。
又有人陆续的下注。
乞丐?
但是看来自己是来对地方了,李信踱步上前,挡在那邋遢汉子身前询问道,
“你们这是什么情况?怎么拿乞丐失踪来做赌,可知乞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失踪的?”
邋遢汉子赌瘾刚上来,猛被李信拦住,很是不耐烦道,“我哪知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邋遢汉子说罢就要奔向赌桌,却被李信一把扯过衣领拽到一旁,李信冷声说道,
“一看你就是长久混迹在这,岂会不知道!镇恶司办案,快说!”
面对李信的威压,邋遢汉子差点哭出来,镇恶司的人哪里是自己一个小人物能得罪的,邋遢汉子哈巴狗似的看向李信,
“大人啊,我只是在这赌点小钱,乞丐是什么时候开始失踪的,我是真不知道啊!”
邋遢汉子说着,双腿不由的哆嗦起来,“大人,我最近可是什么事儿都没犯啊!”
“滚吧!”
李信见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冷声说完便松开了手掌。李信刚一松手,邋遢汉子就一溜烟儿的跑出了赌坊。
赌坊里来回巡视的打手以为有人闹事,刚想上前,见李信大步走到柜台前,便停住了脚步。
掌柜见有客人,紧忙招呼,
“客官,换多少筹码啊?”
一般的小赌徒,进了赌坊就直接下注。但是一些有钱的,一般身上都不带散碎银子,而是将银票或者大元宝兑换成筹码,一是为了方便携带,再者便于下注。
李信摆手,表示自己不是来赌钱的,轻声将暗语说出,
“不多不少,半块筹码。”
“不知客官要金的、银的还是铜的?”掌柜脸色一正,声音压低继续询问。
“当然是金的!”
李信转眼,便将自己的腰牌亮在了柜台上。
掌柜闻言,要金的,可是大买主!掌柜低头,落入眼帘的却是“镇恶司,狱卒”五个大字,掌柜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收了起来,不屑说道,
“狱卒只能拿铜筹码。”
李信提起自己的腰牌,再次砸在柜台上道,“你别拿狱卒不当干部!”
然而,李信的举动直接被掌柜无视。
李信愤然,强压着心中怒火,心中不断默念,“自己是来办正事的,办正事的!”
李信想着,在兜里摸索一番之后,再次将一块腰牌掏了出来,
“这值金筹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