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阴郁多疑皇帝攻X权倾朝野丞相受

温凉的手贴上腰间那块软肉上时,裴肆之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又被楚渊毋庸置疑的按住。

缺氧导致裴肆之呼吸愈发不顺畅,只能被动的迎合着他的索取,如同狂风骤雨般攻占着城池。

过于凶狠的力道没多久便咬破了舌尖,血腥味混杂着药香充斥在口中,增添了一丝野性的疯狂。

楚渊的手缓缓向下,顺着腰部朝更深处探去,指尖所到之处像触电般轻颤,敏感异常。

“唔,陛下……不要……”

裴肆之溢出几句模糊的气音,甚至隐约带着喘不上气的哭腔。

他将手指插入了楚渊的发丝中,紧紧的揪着,不断收紧,仿佛这样就可以阻止对方下一步的动作。

发丝被牵扯的疼痛反而刺激到了楚渊,他的确停下了动作,但还没等裴肆之松口气,就再度压下身子。

楚渊死死禁锢着裴肆之,唇瓣缓缓下移,在他的锁骨、脖颈处留下一个又一个红色的印记。

他一边摩挲着一边轻轻啃咬着,裴肆之被他折腾得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脸上满是潮红。

楚渊用指腹轻轻揉捻着他的肌肤,手指尖微微蜷曲摩擦,像是在逗弄着什么玩具一般。

年轻的丞相想要逃离他的怀抱,但楚渊的力气着实很大,他根本挣脱不掉。

直到楚渊的动作愈发放肆,完全不顾裴肆之的抗拒,眼见着两人即将失去理智。

裴肆之咬破舌尖,刺痛将他重新唤醒。

不……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可楚渊似乎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而且还在不断加重手上的力道。

裴肆之只能用力地咬住牙关,在楚渊伸手触碰着的下一个动作开始终于忍不住用力挣扎起来。

他这下挣扎的力气很突然,楚渊一时不察竟真的让裴肆之挣脱了。

此时的裴肆之发丝凌乱,衣服也松散无比,看上去有些狼狈。

楚渊随即也站起身,他瞧着眼前这副美景,眼神里带着点玩味。

“爱卿,这才是讨朕欢心的方式,下次可要记住了。”

裴肆之仍旧在剧烈喘息中,垂着头没有回应楚渊。

楚渊也不恼,反而笑意愈发明显:“朕很满意,这便令常生送沈相回府。”

他这番话仿佛将裴肆之当做以身侍人的娼妓一般,要用这种手段来谋取好处,充满着亵渎与轻慢。

裴肆之脸色难堪,他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瓣,半晌只吐出了几个字。

“多谢陛下。”

*

楚渊说到做到,他即刻便遣人一路将裴肆之送到沈府。

此时尚未收到消息的沈府很是安静,府前门可罗雀。

等到裴肆之俯身从马车下来之后,才被前方的侍从发觉,语气格外惊喜。

“沈二公子您回来了!奴才这就去通禀大公子!”

还没等裴肆之抬手制止,那侍从就立刻转身朝府中跑去,还不忘帮他将府门敞开。

望着侍从一溜烟跑远的背影,裴肆之哭笑不得。

哪里有让兄长出门来迎接的道理。

显然沈景铄并不这样认为。

裴肆之刚走了几步,远远就看到沈景铄的身影。

他身上还穿着轻皮甲,手里拎着的长枪都忘记放下,一路嘴里还在责怪那个侍从。

“阿砚此时身在宫中,哪里会出现在府中,定是你认错人了。”

待到沈景铄目光一转,看到了远处静静站在府外的裴肆之,霎时间把后面要说的话全然忘光,眸子中溢满了不可置信和惊喜。

裴肆之眼圈有点发红。

即使心中认为是侍卫认错人,但兄长却依旧一刻不停的朝府外赶来,像是生怕错过一丝机会。

沈景铄将长枪顺手塞给了一旁的侍从朝府外走来,那重量险些没压趴了对方。

很快沈景铄就到了裴肆之身前,他神情小心翼翼,语气放缓问道。

“阿砚怎么回府了,是陛下他……”

裴肆之垂下眼睑道:“兄长,陛下允我回家一日,今夜便要回宫中了。”

沈景铄面上是尽力遮掩也盖不住的失落,只是很快他又重新露出笑容,安抚着裴肆之。

“今夜……无妨,无妨,快,你还未曾用膳罢,我去吩咐小厨房做些你爱吃的。”

裴肆之轻轻颔首应了一声。

久别重逢的兄弟二人总算热热闹闹吃了一顿饭。

“兄长,父亲在栖州过得如何,可曾寄过书信来?”

用过膳之后,裴肆之提起了另一个他记挂在心中的事情。

沈母去世的早,而沈父很早便自请去做了栖州知府。

今年京城变动颇大,他们还未曾去栖州探望过父亲。

“阿砚不必担忧,栖州诸事皆顺,父亲身体也康健。”

比起远在栖州的沈父,实则沈景铄更担心眼前看似寻常的弟弟。

那日国宴上的情景无时无刻都在他眼前反复萦绕着。

只要他一想起现如今沈家平和顺遂的日子,是阿砚暗地里不知道做了什么才换来的,就夙夜难寐,日日不眠。

“……宫中的生活如何,最近……有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

沈景铄话说得含糊,但在场的两人皆心知肚明他在指什么。

裴肆之脸上依旧平静无波,发丝将他眼中的情绪遮去。

“未曾,陛下待我很好。”

明明前不久还被迫按在书房中留下一身痕迹,此时腰间的触感还残余着些许,他嘴上却丝毫不提。

但沈景铄哪里会相信他的话,眼中疼惜愈深,又隐隐带着对楚渊的怒气。

沉默对坐良久,裴肆之用轻巧的语气岔开了话题。

“还没问兄长,是如何将倚云送入宫的,我今早看到她的时候好生吃惊。”

沈景铄只得顺着他的话题往下走,笑着道。

“可别低估了你兄长,我虽然不懂朝政,可也不是那种莽夫,送个侍女入宫还是不在话下的。”

两人就这般谈笑几句,气氛悄然变得温和起来。

只是好日子过得快,一眨眼的功夫外头的天色便已暗了下来。

随裴肆之一同出宫的小太监低声提醒着裴肆之,该回去了。

登时原先还微笑着的沈景铄肉眼可见情绪变得低落。

裴肆之神色也有些怅然。

就当他朝沈景铄道别之时,对方张了张嘴,像是想同他说些什么。

沈景铄犹疑了片刻后,最终还是没有叫住裴肆之。

马车声渐行渐远,逐渐淡出了沈景铄的视线中。

沈景铄回想起自己放在书房中,那封还未曾寄出去的书信,悄然下定了决心。

*

沈景铄望着裴肆之的时候,坐在马车中的裴肆之也悄然掀起了帘子,若有所思的看着沈府的方向。

【看来还是要推兄长一把,他才能迈出这一步】

全程参与,但全程啥也没看懂,只知道自己又被关进小黑屋里的001很懵逼。

【推什么?哪一步?宿主你说话越来越打哑谜了】

【没关系,小零你不需要懂,只需要默默围观就好:)】

这次裴肆之入宫算是真正常住长乐殿了,不仅不用再去伶人馆中冒充戏子,偶尔楚渊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叫他一起去御花园赏花。

当然偶尔被他占点小便宜也在所难免。

要真是沈端砚的性子,怕是宁愿一个人待在伶人馆中,也不愿跟在楚渊身边,日日做些耻辱的举动。

楚渊像是不再纠结心里多余的想法,行为举止都愈发放肆。

到后来他们除了没有真正上本垒,该摸不该摸的都已经差不多摸了个遍。

作为皇帝,楚渊手里捏着所有人的性命,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做自己想要的事情,哪怕是随意践踏他人的尊严。

不过除了这些外,楚渊在其他方面倒是没有亏待裴肆之,寝宫中的布置也是最顶尖的,衣食住行仅此于楚渊的水平。

这般好生将养着,身上的旧伤都已彻底好转,膝盖也不再会隐隐作痛。

甚至还被养胖了些许,没有先前那般清瘦。

裴肆之只需要在楚渊面前时不时露出羞愤的神色,实则心里爽到飞起。

这种日子也太滋润了,希望下次多来点。

当然,如果没有倚云天天盯着他喝药,那就更完美了。

距离他上次回沈府很快就过去一周的时间。

裴肆之一边享受着,另一边也没有忘记自己老早就埋下的那个隐患。

他大致计算了一下古代信件传送的速度,应该这两天就能初现端倪了。

不出所料,第九日清晨,裴肆之刚穿上衣裳,从倚云手中接过汤药。

还没等他拿稳白瓷碗,外头忽地传来一阵嘈杂声响,伴随着几个踩得很用力的脚步声。

常生故意拉高了声音,竭力劝阻着什么,也像是在暗中提醒着裴肆之。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不要气伤了身子啊!”

裴肆之下意识抬眸看向门外。

“碰”得一声巨响,楚渊一脚踹开了殿门,差点将门给踹飞。

强烈的声响惊得裴肆之一个不注意,手中的瓷碗落地,连汤带水撒了一地。

只是这个时候裴肆之已经无心在意了。

楚渊浑身溢满了怒火,眸色阴翳,带着一身凌厉的杀气,眼神极为冰冷,一改最近这些时日的柔和。

他刚一进门就大踏步走到裴肆之身前,随即高高扬起手,毫不留情的扇了他一个耳光。

重重的一耳光下去,裴肆之接连后退,直接被扇翻在地。

他的脸瞬间变得火辣辣红肿,眼前一阵阵发黑。

地上刚碎掉的瓷片深深扎进裴肆之的手心,鲜血从指缝间渗透出来,能够清晰的察觉到扎得有多深。

裴肆之脸色惨白,却咬紧了唇角没有发出声音,只是身子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着。

楚渊半点不在乎,他的眼神凶狠,带着一种嗜血的残忍和压迫感。

突如其来的这场变故同样吓到了倚云。

她被裴肆之手心溢出的血迹拉回神智,惊声尖叫着上前挡在楚渊身前,想要阻止他进一步的暴行。

倚云此时完全顾不上所谓尊卑,她死死攥紧楚渊的衣袖,不让他靠近裴肆之。

但身形瘦弱,气力不足的倚云哪里能阻碍楚渊。

他掐着倚云的脖子,眼神赤红,手中的力道逐渐加重。

最开始倚云还试图挣脱掉他的桎梏,但随着脖子被窒息的痛苦,呼吸间空气慢慢变得稀薄,倚云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

最终她握着楚渊手臂的力气越来越小,几近虚无。

裴肆之瞳孔紧缩,完全顾不上自己尚且受伤的双手,忍着疼硬生生将瓷片拔了出来。

霎时间血液四溅。

他踉跄着站起身,用力攥住了楚渊掐着倚云的手,一根根将其掰开。

太过剧烈的举动导致裴肆之手中流的血都没有停止过。

堪称惊人的出血量将这处偏殿整个染上了红色的气息。

楚渊脸色紧绷着,漆黑如墨的瞳孔深不见底,他依旧掐得死死的,丝毫不准备放手。

裴肆之整个人都浑身战栗着,他望着倚云渐渐软下的身子,一颗心仿佛被人紧紧的握住,绝望而又痛苦。

他第一次大不韪直呼了对方的名字。

“楚渊!停手!求求你……停手,不要再掐了,不要……她会死的!”

大滴大滴温热的血迹落在楚渊的手指上,顺着他的衣衫缓缓留下。

等到倚云的瞳孔都开始涣散,楚渊的指尖才微微松懈,然后将她远远抛到墙角。

“咳咳……咳咳咳咳。”

此时久违的空气涌入胸腔,倚云终于能呼吸得上来,捂着脖子止不住的咳嗽着。

裴肆之瞧见她还算平安,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但此时楚渊的满腔怒火尚未彻底发泄出去。

他的眼球微微转动,挪到了裴肆之脸上,带着宛如毒蛇般的阴冷。

他将手中一直捏着的信件狠狠甩在了裴肆之脚边,语气森寒。

“沈相不若同朕解释解释,这信中所写为何,可别说爱卿不知道此事。”

裴肆之艰难撑着身子,颤抖着手将信件拾起,入目的那一瞬间他就愣住了。

那封信上赫然写着靖王楚应彦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