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帝宫这边,裴肆之易感期提前来临的消息已经传达到了每一个人。
所有人都及时撤离了寝宫附近,因此这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细微的风吹草动。
地面上蜷缩成一团的人皮肤白皙,鬓角处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他在体内热潮的驱使下潜意识的寻找冰凉的东西以便于稍稍舒缓。
空气中氤氲的白玫瑰香寻找不到可以缠绵的信息素,只能在寝宫里越聚越多,几乎到了浓烈刺鼻的地步。
裴肆之闭着眼按捺着,001在点开小电影之后就已经进入休眠模式,导致他现在连个分神聊天的对象都没有。
他磨了磨牙,阴沉沉的想,气运之子来的真慢,很好,给他再记一笔。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越发无法承受,一次次冲击着裴肆之残余的理智。
他都开始想自力更生,随便用什么东西解决掉这个该死的易感期了。
至于如果被气运之子发现,会不会崩掉人设踢出这个世界,已经不在他的思考范围了。
裴肆之缩在宫殿的角落里,因为太久没有得到外人的抚慰,他的意识已经逐渐模糊了。
终于,在彻底陷入黑暗前,他听到了来自外面的声音。
沉稳又迅速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失了第一次的优雅和漫不经心,在临近大门的时候砰得一声踹开。
几乎门刚一打开。艾瑞克便窒了一息。
信息素的味道,太浓了,几乎让人无法呼吸。
和裴肆之这个人相反,这道玫瑰花香仿佛完全不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
好不容易遇到了另外的信息素,几乎是立刻上赶着缠绕在艾瑞克的身边。
玫瑰香欢欣雀跃,一个劲儿拉扯着艾瑞克的精神力,试图勾出更多更浓的烈酒味。
一个不留神,艾瑞克就没能克制住信息素的躁动。
烈酒的味道绵醇又带着辛辣,一旦出现就占有欲极强,将外溢的玫瑰香仔仔细细包裹起来,没有泄露一丝。
昏暗的房间透过门外传入的阳光,照亮了地面上躺着的那个人,脸颊通红,意识恍惚。
艾瑞克上前查看,他将手背贴在了裴肆之的额头上,烫的惊人。
他正要将手移开,但裴肆之好不容易找到了冰冰凉凉的东西,哪里舍得,下意识追上去蹭了蹭。
裴肆之视野模糊,他看不到眼前的人是谁,只是循着本能满足的喟叹一声,打碎了先前的冷淡自持,勾人心魄。
艾瑞克理智的那根弦一下子被绷断,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瞳孔微缩,眼底深处聚集着晦涩情绪。
……很好,这是你先主动的,那就别怪我了。
*
这一夜,烈酒混杂着玫瑰,几乎相融到了酿造玫瑰酒的地步。
如醉如梦之间,两人不分你我,死死纠缠在一起。
所有帝宫的侍从都不敢靠近殿下寝宫,全都绕着走,可还是能闻到从空气中隐约传来的酒香。
霸道又刚烈,占有欲十足,像是警告他们不许觊觎自己的东西。
但凡谁想接近一步,就会被直接压制在原地不得动弹。
他们长达三天没能见到艾瑞克殿下的人影,也没有一个人敢去打扰。
在帝宫外的长廊上,谢里登的目光停留在某一个方向看了很久。
他的目光悠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在这时另一个声音传来。
“谢里登阁下,你这是在看什么?”
那个人走到谢里登身边,能平级称呼谢里登,且在帝宫里自由出入的,不用去看就知道来人定是培德。
培德顺着谢里登的方向看向远处,思索了一秒后说道。
“这个方向,应该是殿下寝宫的方位吧。”
“是啊。”谢里登喃喃自语,他的眼神里带着些许忧虑。
“你不用担心,殿下第一次被拉入易感期,这都属于正常的时间。”
培德以为谢里登在担忧艾瑞克殿下,宽慰道。
谢里登没再回话。
哎,殿下|体质优异,这些对他当然是没问题的,可听说里面那个人刚从地牢出来,想来受了不少罪。
再加上能在帝宫里的地牢待着,八成是联盟国被擒的俘虏。
殿下二十多年没动过其他Oga,这一来就选了个这么高难度的角色。
他怎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啊。
谢里登叹了口气。
*
在信息素终于归于平静之后,裴肆之总算勉强恢复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权利。
他如同一条死鱼瘫软在床上,目光沉沉而死寂。
刚被唤醒的001活蹦乱跳,语气欣喜。
【宿主大大,攻略进度涨了!涨了十点,能兑换成一千积分点呢,不仅还了之前的贷款,还多出了五百!】
001说了半天,迟迟得不到宿主的回应,一抬头才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宿主,您这是怎么了】
裴肆之语气幽怨,像是来自深渊一般阴沉。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信息素这个设定很刺|激,我不知道它能口口,甚至还可以口口,接下来还能口口口的搞】
【宿……宿主,你说了什么,完全被屏蔽掉了啊Σ(⊙▽⊙"a】
001瑟瑟发抖。
【真是够刺|激,够持久】
裴肆之再次发出了虎狼之词,001一个劲的捂耳朵不听不听。
精神恍惚,胡言乱语了一段时间后,裴肆之总算回到了平常的状态。
他看了一眼系统面板里增加的五百积分,好不容易快恢复的心情又低沉了下去。
气运之子真抠门啊,日日夜夜折腾的他都快成个废人了,才给了十点攻略进度。
裴肆之捏紧拳头,蓄势待发了好一阵子,趁着艾瑞克还没有完全清醒时,狠狠一拳头朝他的头部挥了过去。
裴肆之承认,这里面多少带了点私人恩怨:)
不知道艾瑞克是没有防备,还是故意放任。
这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下巴上,直接给艾瑞克留了一道青紫的印记。
艾瑞克的脸朝左被打偏了一点,他舔了舔唇角,毫不在意。
他微笑着翻身,将裴肆之压在身下的同时紧攥着他的手腕,强行将对方按在了床褥里。
裴肆之一半的脸颊都深深陷入柔软的丝绒被里。
艾瑞克的结实的手臂宛如钢铁般坚硬,疲软的身躯无力反抗他的束缚。
他们两人的手互相紧握在一起,裴肆之露出的胳膊上全是各式的红痕。
或轻或重,大大小小,没几处完好的地方,沿着手臂深处延伸,最终被丝绒褥子掩盖。
“还有力气打人,看来是我前几天不够努力,不如继续。”
说罢,艾瑞克居然真的再次伸手挑开被褥。
冰凉的大手缓缓朝下摸索着,裴肆之简直羞愤欲死,像搁浅的鱼一般拼命扑腾着,艾瑞克险些被他的右腿给踹下床。
裴肆之眼神比之前还要狠厉,他一字一顿,宛若从喉咙里逼出来的气音,死死盯着艾瑞克的眼睛说。
“你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倘若我不死,以后死的就会是你,我会亲手杀了你!”
艾瑞克低笑,他一把抓住了裴肆之的小腿细细把玩着。
不顾身下人的挣扎,艾瑞克将嘴唇贴在了他细嫩的皮肉上,刚好与上面的一处淤青交叠着,声音里含着极大的愉悦。
“裴少将的滋味这么好,我怎么舍得杀你。”
“不过若是死在你的床上,那我倒甘愿赴死。”
艾瑞克又摩挲了两下裴肆之的小腿,在对方几欲再次暴起打人之前松开了桎梏。
“你先养好身体,再说杀了我的事情。”
裴肆之身上仍旧有着散不掉的酒精味,浓郁到就像是被标记了一般,颈后的腺体红肿异常,脸色苍白的吓人。
不眠不休连续三天的高强度运动下,裴肆之的身体状态已经不太好了,撑不住再来第二次。
艾瑞克首次开荤,食髓知味,哪里舍得做一次性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