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之事皆起因于名利,江总,你说是不是?”宋总摆明了要为难江涛,在他眼里搞垮江氏集团,就像踩死一只蝼蚁一样简单。
要不是张家横插进一道杠子,他估计早就把江氏给收购了,他看上的东西,在帝都一般没有人敢跟他抢。
张家背后靠的是霍家,在帝都没有几个人敢跟霍家叫板,他背后的人也不敢跟霍家叫板。
江泽似笑非笑地摩挲着腕表,脖子上的青筋凸起,“宋总不也是当年和许家千金先婚后爱传出了一段佳话吗?”
在座的其他人轻笑出了声音,哪里是佳话,明明就是笑话。
许家小姐在外面包男模都被小报给报道了出来,宋总硬是连个屁都不敢放;跟许家小姐一起出席活动的时候跟个鹌鹑似的,连自己老婆的腰都不敢搂;同辈人的孙子都会打酱油了,宋总的儿女愣是连个影子还都没有呢。
一点到许家,宋总立马不接话了,许家是帝都显赫的官宦家族,当年他和许家小姐结婚头几年也是闹的满城风雨,两个人都是年轻气盛,经常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不过后来他就变聪明了不吵架了,因为每次去许家接人都要被许老爷子叫进书房里面谈话。
许老爷子满口仁义,但是每次都能把夫妻两个人的错归结到他一个人身上,说他什么没有男子气量,小家子气,把许家小姐的责任择的一干二净。
那个时候许家老爷子还没有退,手里有他趋之若鹜的权势,他和许家小姐就算没有任何感情基础,他也不会轻易和她离婚;现在许老爷子虽然退了,但是许家老大和老二接替了不少重要职位,依然相当有权势,宋总就算是想要离婚,也得好好掂量掂量宋家的份量。
他不敢跟许家对着干,所以他就算再不喜欢许家的小姐也得忍着;许家小姐也不喜欢他,在外面包养了不少男模,两个人结婚这么多年也没有诞下个一儿半女。
宋总在外面还要和许家小姐装作夫妻恩爱,因为上流社会比起忌惮宋家更忌惮许家,这一点他很清楚。
从商的千千万,能干到许老爷子那个级别的人,全国都没有几个,作为许家的乘龙快婿,他从中捞到的好处无数。
但是最后有了数亿身家,却一点都不快乐,他的前半生是在战战兢兢中过完的。
江涛拍了拍衬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指尖揉捻着领带,他和宋总属于一种人——上流社会的凤凰男,专挑有权有势的家的小姐联姻,不谈情说爱,只谈钱。
只不过江涛和宋总两个人是彼此都互相看不上而已,宋总看到江涛就像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恶心,唾弃,厌恶,恨不得上去抽两个大嘴巴子。
刚刚的话也不光是说给江涛听的,也是说给年轻时候的自己听的,他在内心深处是深深鄙视自己的。
他经常问自己,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如果有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他愿意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商人,生个一儿一女,每天工作回家后只要能听见孩子喊他“爸爸”,他就知足了。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每天一开门回到的是冰冰凉凉的家,还被许家小姐各种看不清,张口闭口就是“要不是我们许家,你能…………”,“要不是我爸,你能…………”,“要不是我哥,你能……………”
他也不是不能,只是需要点时间而已。
“江总,别往心里去,宋总就是喝多了说酒话了。”黑总低沉着嗓音,用只可以他和江涛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话,他是名利场上的老油条,一个都不想得罪。
江涛扯唇笑了笑,喝了口茶水醒酒,他知道现在的宋总就是以后的他。
但是他现在愿意为更高的权势放下自己的儿女私情。
人处于人生的不同阶段,追去不一样而已,没有谁对谁错,只是选择不同。
………
南湖某宾馆。
胡晨赤脚走上床,一脚踩在了匍匐在柔软的被子下的江泽身上。
“呜呼。”痛苦的呻吟声从江泽的口中传出,他就在被子里睡个觉,也能遭受到飞来的脚丫子,真够倒霉的。
胡晨差点把他的五脏六腑都胡晨给踩出来。
“踩着你了?”胡晨赶紧把被子掀开,露出江泽凌乱的脑袋,臭小子,睡觉居然蒙着头睡,她刚刚根本就没有发现床上还有一个人,以为只是一团隆起的被子呢。
江泽看清胡晨嘴巴后,眼泪都给笑出来了,“你嘴怎么了?被大鹅给咛了?哈哈哈哈……这里也没有大鹅啊,哈哈哈哈………”
胡晨气得将枕头埋在江泽的脸上,让他笑,她要把他给憋死。
她刚刚不过就是涂了个过了期的润唇膏,结果嘴巴就肿了,跟小鸡嘴似的,又红又肿,她也是涂完之后才发现润唇膏过期了的。
发现后她就立即用清水清洗了,但是嘴巴还是肿了起来。
早知道就给江泽用了,反正他嘴巴那么毒,正好以毒攻毒。
江泽把枕头抱在怀里,嗓音闷哑,他真的已经在很努力地憋笑了,“到底怎么回事?疼不疼?”
他有些不忍直视胡晨的嘴巴,实在是太太太搞笑了,跟两根火腿肠似的。
“不疼,就是涂了个过期的润唇膏,没事,明天就好了。”胡晨知道自己要是不解释清楚,江泽肯定会问个没完没了,然后以为她是得了什么绝症。
胡晨撅了撅嘴巴,现在嘴巴好痒怎么办?胡晨用粉舌轻轻舔了一圈,感觉舒服了很多。刚抹完香香的肌肤像是一匹泛着光泽的上等绸缎,散发出清爽的柠檬香。
“我可以亲亲肿了的嘴唇是什么触感吗?”江泽眼眸中是丝丝缕缕焚烧起来的烈焰,胡晨红肿的嘴唇越看越性感怎么回事?有点像欧美卡戴珊的嘴唇。
他怕上辈子是个变态吧,胡晨急忙捂住江泽的嘴,手心里全都是江泽灼热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