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把两个孩子交给柳婉婉后，打量了她一眼，笑容逐渐从脸上褪去，声音变得低低的：“婉婉，你身上，怎得一股血腥味啊？”
柳婉婉一愣，没料到老先生的鼻子这么灵，她急忙扯了个谎出来：“老先生，你肯定是感觉错了，刚刚我摔了一觉，手皮被磨破了，可犯不着味道这么大吧？”
装出一副很在意的模样，柳婉婉不断的嗅着身上的味道，样子可怜兮兮的。
老先生急忙摆摆手，一脸笑意：“罢了罢了，这味道不重，你既然是夜尘的女儿，就必然不会做出些杀人放火的事情，你们回去吧，我就先走了，这把老骨头可没办法送你们回去了。”
老先生哈哈笑着离开，柳婉婉见事情没有败露，深深地叹了口，却被一旁的姜明捕捉到。
回到宫中，姜明单独找了柳婉婉，他抬着头，一双冷冷的眸子里散发着疑惑：“老先生没有闻错，虽然这样说很不礼貌，可感觉到，你说谎了。”
这么多天了，姜明不愿意称呼柳婉婉，或许更多的，是姜明不知该称呼柳婉婉为什么。
既然姜老爷子都不要他了，按理说，姜明也可以叫柳婉婉一声娘亲，可姜明死活不愿意，他不是不愿意叫，而是心里有一种隐匿的想法。
柳婉婉蹲下身来，微微歪歪头，一脸疑惑：“明明，你为何这么说？”
姜明低下头，嘀嘀咕咕道：“我感觉到了，你身上有药的气息，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你没有受伤，那就证明，那个人受伤了。”
那个人……
柳婉婉的眉头一皱，还不等她开口，姜明又抬起头：“不过没关系，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是小小的娘亲，你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我可以理解你，我能对这件事情保密，不告诉其他人。”
姜明伸出手来，和柳小小学着伸出小指，要和柳婉婉拉钩。
柳婉婉愣了愣，很快又“扑哧”笑了出来，她勾住姜明的小指，笑嘻嘻的询问：“明明，你都来这里这么久了，我知道这种话题很避讳，但我很好奇，为何你不愿意喊我一声娘亲？”
姜明一下子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低着头，小脸泛红：“你发誓我说了之后不跟其他人说。”
柳婉婉点头。
姜明挠了挠脸颊，半大的孩子展露出了一抹羞怯：“我，我答应过小小，长大以后会娶她为妻，如果我喊了你娘亲，那我就是你的孩子了，小小就变成了我妹妹，我就不能兑现承诺了。”
说到后面，姜明的耳朵红的都快滴血了，柳婉婉见状笑的别提多开心了，一双眼睛里透露着玩味。
啊，这就是欣慰感吗？
看着柳婉婉一脸嬉皮笑脸的样子，姜明更是羞怯：“你答应过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还作数吗？”
“当然作数了，你对小小那么好，我也曾想过这个问题。”柳婉婉略带思索道：“但是你应该发现了，小小那孩子年纪轻，还需要你多照顾，这段日子，最好是假装一下，有时候总能看到她闷闷不乐呢。”
或许在柳小小的心里，更希望姜明对柳婉婉喊一声“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