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吃了这只包子，她那点小心思就冒出芽儿了，被学姐发现的代价段妙芙付不起。
段妙芙只好低下头克制住自己的欲望，埋头自顾自地喝着粥。
林默看到她这个样子，抓了一下头发，尴尬咬着剩下的小笼包，等吃完了饭，两个人这才离开了早餐店。
“嗯~”林默高抬着左手，右手抱着左边胳膊，懒散活动了一下小腰，整个人困得要命。
“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回去睡觉了，下午好像还有课。”
“好的。”段妙芙扬起一个微甜的笑容。
眼看着林默要走远了，段妙芙实在是撑不住，总算是往前颠簸了两步。
“林默默，等等。”
记忆中段妙芙很少叫她的名字，一听就是有特别重要的事，她脚一个点地，转身看向了段妙芙。
“有事？”
“要是在殷如烟学姐之前我们认识，你会不会喜欢我啊。”段妙芙还是打算问出自己的心里话，哪怕有一丝的可能，她以后都会为此努力。
林默：？
这话着实是把林默给问住了，可事实上是，她认识段妙芙的时间更早一点，而且早了好多年。
“我们，不合适。”林默停顿了一会，这才对着段妙芙说道。
段妙芙是个很有攻击性的妹子，跟段妙芙在一起，她的生活只会更热闹，而那不是林默想要的。
是这样吗？
段妙芙的眸子黯淡了一番，指尖微微扣进了掌心内，林默真怕这丫头黑化，忙展露出一个灿烂的笑颜。
“那个，主要是不合适，我本身觉得你人还是蛮不错的，要是不认识学姐的话，我保不准会喜欢你的。”
这话说的林默额头都不由得滴下了一颗冷汗。
乖乖，这厮要是当场黑化，她的小命估计就不保啦。
“真的吗？”段妙芙抬头，有些欣喜地看着林默。
小伊看到这个样子的段妙芙，不由得唇角抽搐了一下，这家伙现在彻底是被林默搞魔怔了。
“其实想要解决掉段妙芙很简单。”
林默：？
“你要我杀人？”
小伊怎么都没想到林默会扯到那上面去，这又不是什么修仙世界，杀什么人啊。
“算了，你还是洗洗睡吧，其实我那个办法也不一定有用。”小伊摸着下颌琢磨着。
“什么办法？”
“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的。”小伊笑了一下，她手上有无数的法子，不过对宿主而言可算不上是什么好东西，她还是乖乖当学姐的小猫咪就挺好的。
林默懒得计较这家伙卖的关子，一抬头就看到了段妙芙的背影，她不安定的心稳了下来。
“算了，只要她走了就行。”
林默并不在意那么多。
还是早点拿到性别转换卡这件事更为重要。
——
此时，青都音乐学院对门的冬季咖啡厅，谷雪盯着门口那一大捧鲜花，抬头看着咬着奶茶吸管的乔津允，指了一下旁边的花。
“这是你送我的？”
乔津允差点没把手上的奶茶打翻。
开什么玩笑，她为啥子要给一个女生送花，谷雪又没病又没死的，除非她是女铜，才会给这人送花。
等等，女铜？
“那估计就是你那小舔狗女生送你的吧。”乔津允一手摊开。
小舔狗女生？
这女生口中说的确定是万紫菱吗？谷雪反倒是觉得她之前才是舔狗。
“不对啊，要是她给我送的花，那怎么不见人呢？”谷雪左右看了几眼，都没找到万紫菱的踪影。
“可能是害羞吧。”乔津允胡扯了一茬。
谷雪瞄了她一眼，这胡说八道的本事估计也没人比眼前这个女生厉害了。
“那我还是相信我能暴富。”谷雪说着把花捡了起来，本来想转手丢到垃圾桶里，但看着个个开得明艳，就有点舍不得了。
谷雪把那捧花拿着进了咖啡厅，把花递给了前台的女生。
“找个花瓶，把这些花插进去。”
“好的老板，话说小姑娘又来了啊。”前台女生对着乔津允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
跟待客的时候不一样，这女生是真的很喜欢乔津允这样的漂亮妹妹，连笑容都无比真切。
“你看到她还挺开心的啊。”谷雪有些好笑地打趣道。
“那当然。”柜台的女生说着就去给乔津允弄咖啡，来了这么久，乔津允喜欢喝什么，他们店里除了老板都知道。
乔津允一边等着咖啡，一边扭头看着那个明艳媚人的老板娘。
嗯，忽然之间就更愧疚了，这么个女生，本应该有个极好的归宿，找个英俊多金的男生，至少，是不应该被一个女铜缠上的。
“万紫菱没有跟你说什么吗？”乔津允又禁不住咬着吸管。
长这么大她都没做过什么亏心事，这会心虚得不行。
“她跟我说什么？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还没说？
那就是保不准那个小女生在纠结了？
乔津允正想着，忽得听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我的花你收了？”万紫菱一眼就看到了柜台上那个花瓶里的春天，一手将小包放在了门口的座位上。
“我收你的花不代表我对你有原谅的心思，是我心疼这花。”谷雪话虽是这么说着，心思却不由得跑偏了。
送咖啡什么的还算正常，送花的意味就比较暧昧了。
难不成万紫菱对她有意思？
“没事，反正只要没扔的话那就还好。”万紫菱看向谷雪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
之前心思被乔津允点明，万紫菱还找了不少人印证她所说的那个可能，最终的结果是......
她真的对谷雪有意思。
明明是令人震惊的事，她当时花了十分钟多就已经消化了，她不可能跟杜泽秋在一起了，这点万紫菱很清醒。
而这些年来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的，并不是杜泽秋，反而是聪慧动手能力极强的谷雪。
甚至有可能她在以前就喜欢谷雪了。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谷雪被万紫菱那过分黏人的眼神吓得不轻。
这个眼神她别提有多眼熟了，毕竟之前就见过女铜，这种能拉丝的眼神黏上她，着实是让谷雪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要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