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秦京茹进城已近两月。
这天,贾家正在吃饭,秦京茹犹豫再三终于开口:“姐,我,我准备嫁人了。”
正大口啃着窝头的贾张氏嗝的一声,差点噎住!
秦淮如很惊讶:“跟那个姓周的?这么快?这都还没见家长呢!要不把人带来我们看看?”.
贾张氏缓过来,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跃而起:“什么?你这就要嫁人了?那傻柱的房子怎么办?棒梗以后结婚住哪?不行!我不同意!”
秦京茹也火了:“哼,你不同意?又不是让你改嫁,你不同意有个屁用!”
贾张氏被怼的一时有些怀疑人生,反应过来一个饿虎扑食,飞身过来抓挠秦京茹!
秦京茹到底年轻体健,一个闪身躲过,贾张氏扑空,直接摔到地上,疼的哇哇乱叫!
“哎呀,不能活啦!日子没法过了!这老秦家的闺女就没一个好东西!都是群不要脸的贱货啊…”
这话一出,秦淮如跟棒梗的脸都黑如锅底,小当跟槐花又成了受惊的鹌鹑。
秦京茹哪会忍!
自以为有人撑腰,天不怕,地不怕,指着贾张氏破口大骂!
“别人都叫你老虔婆,真是一点没错!我在我姐家住,碍着你什么事儿了?再说了,我可是给了钱票的!我结婚还要你同意?我告诉你,你是做梦吃狗屎!我呸!”
感觉忍受了奇耻大辱的贾张氏一个鹞子翻身,未遂,又摔倒在地!
险些把老腰扭断!
接着连滚带爬跑到院里,大喊大叫起来!
“傻柱,傻柱快出来,你媳妇要跟人跑了!你们大伙都出来看看吧,我好心给人牵线搭桥,是一点好不落,还被又打又骂!没天理了,我不活了…”
院里人正愁没乐子,听到动静都跑了来!
谢西子闻声走来,高卫军摇摇头跟上,怕老婆不明就里乱插手。
谢西子看到这种场景很是疑惑:“卫军,这怎么回事?”
高卫军笑笑,给她讲起几家之间的爱恨情仇。
谢西子惊呆了,满脸不可置信:“你是说这贾张氏逼死了傻柱奶奶,又要给傻柱介绍对象?傻柱是真傻子吗?”
高卫军一指现场,示意她自己看!
只见傻柱怒声道:“棒梗奶奶,你身为长辈,我不想让你难堪!不要总做这些丢人事儿!你说把秦京茹介绍给我,我压根就没同意过!你要再乱说不要怪我不客气!”
贾张氏一个愣神:“哎呀,好人难做啊,我这还不是怕你总惦记我儿媳妇吗?天杀的啊!这个世上就没好人了!”
秦京茹眼看贾张氏颠倒黑白,大声驳斥,两人对骂,一时平分秋色!
众人把目光看向秦淮如,发现秦淮如被棒梗拉着,想上前而不得。
接着又看向易中海,易中海不动如山,跟没事人般站着。
刘海中也有些怕,现如今领导是高危行业,君不见一堆领导没一个有好下场。他自己才重回5级工!也学易中海,一言不发。
阎埠贵就有些搞笑,让儿子阎解成跟阎解放站到身前,掩耳盗铃被他玩的很溜!
谢西子看向高卫军,高卫军耸耸肩。
一场闹剧最后由秦淮如和棒梗的介入结束。
贾张氏让秦京茹带着行李离开,永远不许踏入贾家大门。
棒梗又和秦京茹来了他干爹这里。文大最近很开心,棒梗每天都能给他带来两三块的收入,现在再有秦京茹的加入,妥妥月入过百,美好生活在招手!
最近的周秉正可谓痛并快乐着,碰到这样的恋爱脑简直没任何挑战,秦京茹已经答应帮他偿还债务,几人只等一个机会!
又半月,文大小院,两间卧室,一间是棒梗在用,一间是秦京茹在用!
进来的不是“同志”,就是同志!
等到收工,文大一张毛票一张毛票数着,嘴咧的能吞下个小孩子!
一共6块8毛,给棒梗1块,秦京茹5毛,剩下都是他的!
净利润5.3元!
加餐!
必须加餐!
忙碌一天的秦京茹跟棒梗很是疲惫,看着桌上比平时丰盛的晚餐开始大快朵颐!
吃着吃着,秦京茹泪流满面,眼泪流到馒头上,混合着鼻涕泡往肚里咽!
棒梗还没回去,陪着一起吃饭,看到秦京茹模样,放下馒头和筷子,轻声道:“小姨,我不懂什么大道理,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么简单的道理还是懂的!每条路都有人走,每条路上的风景也不相同,既然已经选择,就该风雨兼程!我们没有依靠,只能做自己的依靠!”
秦京茹显得更加狼狈,拼命把馒头往嘴里塞,大口咀嚼着,哪怕咬到手指,已是血肉模糊,依旧毫无所觉!
日子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转眼到了夏天,四合院一切照旧,唯一的喜事或许就是谢西子怀孕。
谢西子很会跟人相处,在院里,跟阎家,李家相处的都不错。
1969年2月,高卫军儿子降生,取名高艺,高卫军买了10斤糖分发众人,邻里关系愈发和睦。
秦淮如不知什么时候跟谢西子扯上关系,经常往前院跑,谢西子临近生产和月子期间没少帮忙。
作为回报,高卫军给了秦淮如几十亿,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有一次被棒梗撞见,棒梗只冷冷看着。这让秦淮如下定决心不再找高卫军,准备以后自己解决!
1970年6月,高卫军二子高岗出生!
1971年10月,高卫军三子高志降世!
1973年,5月!
新一期的进乡名单出炉,即将正式公布,一直关注此事的文大立马收到消息!接着找到棒梗恩客,直接摆平此事,把贾梗名字拿掉!
一饮一啄,皆有定数。
棒梗的名字被拿掉,自然要添上一个,阎家三小子阎解旷无辜躺枪!
街道办来人通知时阎埠贵一脸懵,他也在关注此事,已经知道没他家的份,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却犹如晴天霹雳!
再三确认的阎埠贵不淡定了,再一问,没有棒梗的名字,也便清楚怎么回事!
于是,许久未开的全院大会再次召开!
曾经的一大爷易中海早已不一,二大爷刘海中也不二了,只剩下孤零零的三大爷阎埠贵还在坚守!
晚7点,前院又热闹非凡!
最热闹的还要数高卫军家,三个奶娃子让他知道什么是爱的暴击!
谢西子暂时停职,专心在家带孩子,这会儿也出来凑热闹。
高家老大现年4岁,老二3岁,都在满地跑,老三2岁,此刻正在谢西子怀中。
众人好一会儿闹腾,终于安静,阎埠贵开始讲话,稀里糊涂讲了十几分钟,把大家都说困了,这才被人打断。
阎埠贵干笑两声掩饰尴尬,接着直接开怼。
“那个,秦淮如,我问你,你找的谁干这缺德事儿?你给我说说,我们家小三怎么着你们了!”
秦淮如一脸疑惑:“三大爷,你说的什么,我没听明白!”
阎埠贵眼珠子一瞪:“秦淮如,你少装蒜!你干了什么心里比谁都清楚!”
这下静待吃瓜的贾张氏不愿意了,蹦出怒喝:“阎老西,你什么意思?欺负我们家没人是不是?”
此时阎家人都站出来,双方大战一触即发!
这时,棒梗站了出来,现身为东城鸭王的他,自是有股非凡气质!
“阎老西,给你脸了是吧?你们家老三的名字是我添上去的,你待怎样?”
阎埠贵被一个晚辈,还是孙子辈逼到墙角,气的浑身哆嗦!
阎解放可不惯着他,趁其不备,一个飞踹,棒梗飞出去三四米远!
众人看到这一幕纷纷惊呼!
贾张氏看到贾家独苗被人ko,顿时战神附体,一个野蛮冲撞,阎埠贵应声而倒,场面顿时陷入混乱!
还要脸的阎埠贵派出三大妈跟贾张氏pk,阎解放跟棒梗捉对厮杀!
场面混乱至极!
眼看三大妈落入下风,阎埠贵开始不讲武德,拉起偏架!
时不时给贾张氏下个黑手!
好多人上前拉架,双方打出真火,但终究人少,先是棒梗两人被拉开,接着贾张氏被人拉住!
阎老西心中有气,假装和好,又狠狠给了不能动弹的贾张氏几下!
贾张氏嗷一嗓子,爆发出惊人战斗力!
竟从4、5人的束缚中挣脱出来,表现出不似人类的强大爆发力!
大家都惊呆了!
只见贾张氏又是一个蛮牛冲撞,瞬间来到阎埠贵面前,攒足力气,一拳砸到阎埠贵面门!
一身闷哼!
阎埠贵直接吐出一口鲜血,仰面而倒!
伴随着几颗牙齿飞出!
阎埠贵门牙提前光荣下岗!
场面诡异而壮观!
静!
又是极度安静!
紧接着又是嗷一嗓子!
三大妈一下扑到阎埠贵身旁,哭天抢地!
场面再次陷入混乱!
谢西子把儿子抱紧,又赶忙带着另外两个调皮的孩子回家!
高卫军把板凳往后挪些,继续磕瓜子。
易中海终于再次出手,上前制止!
95号院是危险院落,上次棒梗的牙齿殒命,这次是阎埠贵。
动乱平息,易中海将两人安排进自己家,私下协商赔偿事宜,众人眼见没热闹可看,纷纷离开!
转眼到了年底,1973年的冬天好像格外冷些!
院里又有不少事发生!
今天,易中海请客,邀请几位有头有脸之人,缘由是他年底退休,人生一个重要阶段!
易中海家客厅,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高卫军,何雨柱坐在一起。
易中海端起酒杯,感慨道:“有太多想说的,话到嘴边又是无言!人呐,这一辈子是真难!没到我这岁数觉得一辈子那么长,到最后才发现其实一辈子那么短!感谢大家为我这个土埋半截的老头子庆祝,庆祝余生!干一个!”
几人一饮而尽,都有些触动,刘海中跟阎埠贵莫名伤感,何雨柱很是感伤!
高卫军从不相信人会轻易改变,尤其拥有千年道行的易中海,此时的他表现出一种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悲壮,这是,要重新确立地位?
何雨柱擦擦眼睛,倒上酒,起身道:“我傻柱从小没妈,十几岁老爹又不管我,全赖几位大爷跟院里人帮衬,不然我们兄妹可能挺不过来!易大爷,以前咱们之间有些误会,干了这一杯,以前的都过去,谁也不许再提!”
说完一饮而尽,颇为豪迈!
易中海的表演开启,猛的起身,差点摔倒,激动的浑身发抖,一把抓住何雨柱的手,嘴唇哆嗦,语气有些不可置信道:“柱子,其实,其实我跟你大妈一直把你当成自己孩子的!对你要求严厉了些,可那,也是为你好啊!以前你误解我跟你大妈,我们不怪你!看到你现在这么成熟稳重,我,我就是死也值了!”
何雨柱感动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易大爷,以前是我傻柱犯浑!现在我才清楚,这人要是不被人管着,那不就是没爹没妈的孩子吗?”
说着,又是一杯酒下肚!
继续道:“易大爷您放心!您跟一大妈以后养老就交给我了!”
刘海中猛拍桌子,直接站起,大喝道:“好!傻柱,今天我才发现,你是院里最爷们的!我配一个!”
说着,也把手里酒杯一饮而尽!
有这好事怎么能少了阎埠贵,只见阎埠贵赶忙说道:“也算我一个!傻柱够爷们!”说完同样饮尽杯中酒!
剩下高卫军有些尴尬,他,不想喝啊!这酒没个说法,他喝了算怎么回事?
见证两人成了爷俩?
原谅易中海了?
于是,高卫军低头夹菜,当看不见!
接着,同样的套路,易中海对刘海中和阎埠贵来了一波教科书级表演!
最后,易中海亲自起身,给高卫军倒酒,经过刚才的渲染,此时的易中海神情竟有些悲怆:“卫军!哎!我对不起你!在东旭的问题上,我承认我有了私心,袒护徒弟,让你蒙受不白之冤!这些年,我这心里都不好受!你现在也是三个孩子的父亲,应该能够体会当初贾家的不易!”
高卫军不想听他继续猫哭耗子,出言道:“是啊,养孩子太不容易了,易大爷,你可能不清楚,我深有感触!我那仨小子,这几年光是奶粉和补品就花了我一千多!衣食住行哪样不花钱?孩子慢慢大了,花销更厉害!要不是西子每个月还有一百多收入,我这日子是真不好过啊!”
几人神情全都僵在脸上,易中海脸色阵青阵白,被这一通抢白整的不会说话了,刘海中也慢慢咂摸出味儿来,阎埠贵眼看两只狐狸斗法默不作声,闷头吃菜!
何雨柱正是热血上涌时,闻言怒不可遏:“高卫军,你少在这阴阳怪气!易大爷给你说这些是看得起你!你别不知好歹!这么多年你总一副高高在上,超然物外的样子,装给谁看?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
众人全都看向两人,高卫军却是看向易中海,易中海好似这才后知后觉,出言道:“哎,柱子,瞎说什么呢!卫军好歹是个领导!你真应该多跟卫军学学!做事总那么冲动怎么行!”
高卫军笑道:“傻柱,听到没?易师傅教导你那么久,怎么还一点长进没有?”
何雨柱怒目而视:“你,简直不知羞耻!”
高卫军脸一沉,又看向易中海,语气很是生硬:“易师傅,你的目的达到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易中海脸色一板,正待开口。
这时,门帘突然掀开,走进来的竟是许大茂父子!
看到几人愣住,老许扯出一个笑脸:“惭愧啊,教导出大茂这样的逆子!不过今天大茂回来,我厚着脸皮过来,还是希望大家能重新接纳他!大茂过来!”
许大茂明显内敛许多,朝着几人一躬身,接着道:“在里头的几年我想了许多,以前有很多对不住大家的地方,希望大家可以原谅!”
易中海最先反应过来,不再理会高卫军,热情拉着许大茂父子入席,直接把许父安排到高卫军这边。
高卫军再次起身告辞,竟无一人挽留,阎埠贵张张嘴终究没有出声,许父跟许大茂对视一眼,也都没有说话,刚在门口他们也听到一些。
高卫军回家,几个小家伙愈发调皮,新棉衣刚穿半天已经赃了,看的人头大不已。
谢西子问道:“怎么回来这么快,没喝酒吗?”
“一场鸿门宴而已,易中海想重新掌管四合院,我没搭理他,索性回来了。”
谢西子略微思索:“院里是缺一个管事的,阎老师自身难保,很难顾及大家!”
高卫军摇头:“易中海无儿无女,所以关于养老的私心太重!他以前选定的养老人选贾东旭,跟我有冲突,他不分青红皂白站在贾东旭一边。现在又把傻柱当成养老人选,以后的幺蛾子多着呢,我可不想趟这浑水!不提这个,你们吃的什么?”
谢西子笑道:“好,不提这些琐碎,三个小家伙都吃过了,我想吃辣,正准备做呢!”
高卫军带上袖头:“你歇着吧,我来!”
很快,四菜一汤做好。
谢西子拿出一瓶汾酒,直接打开,为两人倒上:“卫军,没尽兴吧,我陪你喝点!”
高卫军端起酒杯:“好,祝我的好媳妇年年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