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微怔，突然明白过来，看一眼高卫军，扭头回屋:“老规矩，我去拿渔具！”
高卫军已有小半年没跟阎埠贵一起钓鱼，毕竟现在看到鱼心里就不舒服。
手底下又没有老默这样的人，想吃鱼还要过心里那一关，犯不上！
两人骑行来了城边，世界太过纷乱，偶尔放空自己，也是种妥协。
小河边，阎埠贵兴奋喊道:“上钩了，有大鱼！嘿，今天值了！”
高卫军看到阎埠贵拉上来一条大概一斤重的鲫鱼，打趣道:“行啊，老阎，够你们家吃一天了！”
阎埠贵却是摇摇头:“哪啊，起码三天！这学校也放假了，什么时候开学都不知道，这工资也可能说停就停，不算着点可如何是好！”
听到这话，高卫军沉默了，现在学校放假，学生们开始404，他比谁都清楚后果。
“卫军，你说老太太这回能挺过去吗？”
高卫军摇摇头:“难说！您没发现吗，世道变了！还有，王主任靠边站了这事我知道，但什么时候被关起来了我都没说说！”
阎埠贵脸上的苦涩愈发浓重:“哎，现在还是工人好啊，旱涝保收，还不受任何影响！真羡慕你们！”
眼见高卫军又不接话茬，阎埠贵继续道:“卫军，商量个事儿怎么样？”
高卫军看着他，想不出这家伙又在算计什么。
只见阎埠贵老脸又开始绽放，像朵盛开的菊花:“卫军，你看，解成到现在都没转正！老二解放也大了，也该找工作了…”
高卫军笑了:“老阎，没记错的话，解成转正的事你早就找过易中海了吧？后来还找了刘海中，怎么，你们关系这么好的老伙计，这点事儿都办不了？”
阎埠贵面色一苦:“哎，别提了，前年我就找老易，那时候明明刚开始转正审核，老易却说名额没了，怪我说晚了。去年我倒是老早就找他，他也答应了，事到临头，又给我推到郭大撇子那去了！今年倒好，找的老刘，可，可老刘一点情面都不讲！”
高卫军忍俊不禁:“老阎！知道你为什么处处碰壁吗？”
阎埠贵摇头表示不知！
高卫军笑道:“老阎，你不是不知道，你是不想知道！舍不得花钱！以前杨厂长在的时候，一个名额也就五六百。现在嘛，可不行了，要千八百的！怎么样，我帮你搭个线？”
阎埠贵不说话了，沉默良久，叹息一声:“卫军，你，你不是跟你们毛主任关系很好吗？这不就你一句话的事儿吗？再说了，你跟解成这么好的兄弟！于丽还经常帮你收拾卫生，洗洗涮涮什么的，你就不能…”
高卫军放下鱼竿，仔细打量阎埠贵，想确定他是真的天真，还是拿自己当傻子。
“老阎，怎么不行！你的意思，我帮你说说呗？”
阎埠贵立马狂喜:“卫军，真的？太好了！我回去就给老大他们两口子说！那什么，卫军，晚上三大爷请你吃饭！咱们就吃这条鱼，回家拿咸菜一炖，那个香啊！”说着竟舔起嘴唇，似在回忆曾经美味。
高卫军摇头:“无功不受禄，事情还没办成，等以后不晚！”
阎埠贵心里咯噔一声，高卫军只说问问，可没说一定能办成。
“那个，卫军，你看这事有几成把握？”
高卫军似笑非笑看着他，很是玩味:“都明码标价了，你还问我？100块钱一成把握！你想要几成把握自己把握！”
阎埠贵气急:“卫军，你，你逗我这老头玩儿呢，有意思吗？”
“老阎，不是你先逗我的吗？就这还是咱们自己人介绍的，你知道外人进来要多少吗？俩月前有个鞑子花2000块把儿子塞进来的！”
阎埠贵瞪大双眼:“不是说那个小鞑子自学成才，年纪轻轻就达到3级焊工水平了吗？”
高卫军撇撇嘴:“老阎，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小学老师是有原因的！太天真！你真以为那家伙是横空出世的天才？别逗了！再说了，咱们是轧钢厂，最需要的是钳工！弄来个‘天才焊工’干什么？天津港的造船厂知道了还不急眼？”
阎埠贵无语，垂头丧气。
却说聋老太这边，来到医院后被安排住院，何雨柱忙前忙后照顾着！
黄主任一看这情况，想着老太太岁数太大，怕搞出人命，吩咐贾张氏带着俩学生在这看着！
黄主任前脚刚走，何雨柱就对贾张氏说道:“张大妈，虽然咱们两家不怎么来往，但秦姐找我帮忙，我也没有袖手旁观过！自问对得起你贾家！你呢？老太太万一有个好歹，我饶不了你！”
面对目露凶光的何雨柱，俩学生有些胆怯，没敢吭声，贾张氏这会儿也觉得有点过分，但她是谁？
无理还要闹三分的泼妇！
更何况抓住了聋老太的小辫子！
“哼，傻柱，搞清楚状况，现在你自己屁股都不干净！”
如是过了3天，3天后医院让聋老太出院，贾张氏在这里守了3天，知道聋老太要出院，立马通知黄主任。
医院大门口，何雨柱刚把聋老太推出来，迎面又被拦住！
黄主任直接开口:“走吧，跟我们回去！”
不等何雨柱回复，聋老太又大叫起来:“傻柱子，你怎么把我推出来了？我还没好呢，赶紧的，我浑身都疼！”
何雨柱一听转身就要回去，黄主任一挥手，一群人一拥而上，把何雨柱控制起来，又推着车要走！
还有两个学生，拿出黑白无常的帽子就往两人头上套！
何雨柱拼命反抗，奈何双拳难敌四手，被狠揍了一顿！
聋老太看到帽子，瞬间不淡定了，大喊大叫，发现没用，又开始大声咒骂！
黄主任能惯着她？
只见黄主任上前！
啪！
啪！
两个强稳有力的大耳刮子扇到聋老太脸上！
聋老太的脸肉眼可见红起来，假牙更是直接飞走！
世界有一瞬间的安静。
看到聋老太被打脸，何雨柱瞬间双目赤红，猛的挣脱，冲上来就要拼命！
一时间鸡飞狗跳！
黄主任被暴怒的何雨柱一拳打在脸上，摔倒两三米远，疼的龇牙咧嘴！
一众人看到这还了得，拼命上前，对着何雨柱又是一阵胖揍，直到何雨柱被打的没有反抗之力，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黄主任吼道:“绑了，去整个街道404！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反抗我的后果！”
咚！
鸣锣开道，众人押着何雨柱，推着聋老太躺的板车，一路行去！
一个小时后，到了南锣鼓巷95号院外，院里众人全都出来观看。
高卫军在前院，最早出来，看到这一幕也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只见何雨柱被人像拖死狗般拉扯着，上半身用麻绳帮着，头顶404帽子，整个人鼻青脸肿，衣服更是破烂不堪。
还有板车上的聋老太，脸上被打的手指印清晰可见，一副痴痴傻傻模样，头顶的帽子被扯破，耷拉在一边。
现场最少上百人，大家指指点点，却无一人上前！
队伍最前方，贾张氏耀武扬威的走着，十足的小人得志模样，把狐假虎威表现的淋漓尽致。
院里众人都把目光看向刘海中，刘海中一缩脖子，装起孙子！
接着，大家又把目光看向高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