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气的胸口疼，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对着炕上另一头的秦淮如道:“淮如，咱们家困难，刚才捐款又被傻柱搅和黄了，明天你…”
秦淮如目光幽幽，一言不发。
贾张氏叹口气:“淮如，不是当妈的心狠，我也心疼你们，可这钱不心疼咱们呐！你说它怎么就那么不经花啊！还有，那傻柱真不是东西，他去棒梗原来班主任家耍流氓，被派出所送回来了，你是不知道…”
贾张氏说了半天，秦淮如始终不回应。
“秦淮如，你倒是说句话啊，你要是不上班，咱们这一大家子吃什么，喝什么？难道一起饿死？”
秦淮如终于回应:“妈，怎么上班？饿着干活？要不您去试试？”
贾张氏有些讪讪:“那什么，你们车间上百人呢，一人借点，怎么着也能对付到发工资啊，你就跟他们说，一发工资就还给他们！”
秦淮如默不作声，起身摸索出一个本子，打开递给贾张氏，说道:“妈，这是我这几年管人借钱的记录，欠厂里37人合计68.4元，欠大院11家合计132.53元！”
两人都是半文盲，但秦淮如独特的鬼画符对贾张氏没什么难度。
贾张氏这下不知如何是好，讷讷道:“你看这样行不，明天一早我去借点，下个月还人家！”
秦淮如心知老太婆又在耍花招，把账本直接给她，说道:“妈，既然咱家以后都是您管钱，那这些也都给您！您看着办吧！”
贾张氏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腾的窜起:“你，你欠的钱凭什么要我还？你，你要干什么？”
秦淮如冷笑:“我为什么欠，您不知道吗？当初让我出去借钱的时候，您可不是这副模样！”
贾张氏被当面打脸，已是恼羞成怒:“秦淮如，我是你长辈，你这样简直不当人子！你到底要干什么？”
秦淮如又变的冷漠:“账可以先拖一拖，但咱们必须按照说好的做，每天给我两毛五当饭钱，要是往家里带饭，钱另给！每个月午饭加起来是六块五，一起给我也行！”
贾张氏怒气上涌，怒指着秦淮如，喝道:“秦淮如，有你这么当妈的吗？啊？你看看孩子都饿成什么样了，你这个当妈的怎么那么狠的心！”
秦淮如看着贾张氏那张白白胖胖的脸，真想给她撕烂。
“他们奶奶都不心疼，我这个当妈的心疼有用吗？”
眼看两人越来越收不住火气，床上的棒梗终于起来制止:“奶奶，看看您现在样子，我就没见过谁家奶奶吃您这么胖的！我妈说的对，您啊，跟后院刘家一样，父母不慈，儿女不孝！咱家这叫奶奶不慈，孙子不孝！”
贾张氏听着棒梗这扎心的话语，气到捂住胸口，喘着粗气，对秦淮如骂到:“秦淮如，你这贱人！看看你整天都干了什么！都教给棒梗些什么？你，你，你！”
不待秦淮如辩驳，棒梗先跳了出来:“行了，奶奶，我有眼睛，我会看！不用我妈教什么，我妈就是心太软！院里人都说您偷偷吃肉，一开始我还不信，直到上周，我看您鬼鬼祟祟出去，一直跟着，这才发现！这么大一只烧鸡，足足四五斤吧，您愣是躲在公园吃完了！这总没有假吧！”
贾张氏顿觉羞愧难当！
那脸已经分不清是脸还是猴屁股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结结巴巴想要解释，连自己都不知道说的什么，一时情急，竟是哭了起来。
“老贾啊，东旭啊，我没脸活了啊，你们把我带走吧…”
闹腾没一会儿，小当跟槐花也起来了，两人哇哇大哭，一时间贾家热闹异常！
傻柱本就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下贾家折腾的厉害，更是睡不着了，起身泡杯高沫，抽起烟来，也不开灯，借着月光兀自惆怅！
易中海家，原一大妈心软，说道:“老易，这都半夜了，贾家还在闹腾，要不要过去看看？”
黑夜里，易中海的眼睛泛起精光:“去干什么？送钱？贾家这次募捐没成功，正在气头上，咱们家也不富裕，也该为以后多打算了！”
“一大妈”叹息一声:“老易，现在咱俩孤孤单单，真就不找个养老人？”
易中海幽幽道:“东旭一死，贾家彻底靠不住了，傻柱也跟咱们离心离德，其他人，哼。”
接着，易中海翻个身，不再说话。
前院跟后院都被惊动，不少人跑去贾家窗外，人们来了走，走了来，都是群无聊之人。
第二天一早，秦淮如起床后开始洗漱，棒梗跟小当要上学，她要收拾下做饭，最后，贾张氏极为无奈，抠抠搜搜掏出钱给了秦淮如。
“淮如，要不，咱还跟以前一样，钱还给你管！”
秦淮如轻哼一声:“行，这样，以后我管钱，给你报账，剩的钱再给你！”
贾张氏急了:“不行，不行，这钱都不够花的！哪还能剩下！我那3块钱你要先给我！”
秦淮如不再说什么，转身就走。
贾张氏还在后面喊道:“淮如，那咱就这么说定了？”
时间就这么又过了一段时间，已是4月，副厂长人选终于尘埃落定，不出所料，是蓝副厂长。
今天，杨厂长宴请厂里几位主要领导，为新晋的蓝副厂长设宴，令众领导没想到的是，参加的除了主要领导，竟还有个技术员，高卫军！
何雨柱掌勺，一桌漂亮席面，主坐是杨厂长，左手边是蓝副厂长，右手边竟是高卫军！
众人有些莫名其妙，但谁都不会傻的提出质疑。
刘岚自从实名举报李副厂长之后也被冷藏，被打发去后勤管理仓库，给领导端盘子的成了马华。
李副厂长的落马在工人之间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没多大影响，但对在做诸位可是头等大事，谁都不知道李副厂长到底怎么栽的，具体是不是杨厂长出手谁都不能确定。
杨厂长很是开心，乐呵呵向众人讲话，又带头恭喜蓝副厂长，接着介绍起高卫军。
“这位是技术科高卫军同志，大家应该都见过。你们可不要小看他，这个小同志不简单，工作才几年时间，已经在多个岗位接受锻炼，更是提交了一系列工厂的工艺流程改造方案。有些已经实施，有些还在讨论之中，就连上面领导都表扬我们红星敢于创新！”
大家纷纷附和，都在夸赞着高卫军年轻有为，也在恭喜着蓝副厂长，看这安排，两人无疑成了杨厂长一派，贴上了杨系标签！
这个时期的马华还很年轻，对于领导很是畏惧，过来上菜都不敢看人，放下就走，不过领导们自然不会对个小人物一般见识。
酒喝到一半，进来个不速之客，许大茂。
“各位领导，打扰了！杨厂长，听说你们在这设宴庆祝蓝副厂长高升，蓝副厂长是我师兄，我这也想敬师兄一杯酒，冒昧了，还请各位领导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