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卫军见状,二话不说,同样喝了一大口。
卢浩博在一旁叫好,直接陪了一杯,几人开始比拼起酒量。
大院里马上传开,高卫军对象上门,长的很是漂亮,不少人或是羡慕或是嫉妒。
前院,阎埠贵还在生着闷气,吃饭时都拉着脸,把不开心完全展现出来。
阎解成撇嘴道:“爸,您生的哪门子气,卫军日子过的好那是人家的本事,你…”
阎埠贵冷哼道:“你还好意思说,看看人家,再看看你!我跟老易说好了,年后你就进轧钢厂当学徒,到时候你自己一个月留5块,剩下的都上交!”
阎解成眼一下瞪的老大:“爸,不是说好的交一半吗?总共18块5,好家伙,您一下拿走一大半,我还不如去扛大包呢!”
一旁的于丽脸也黑了,两口子憧憬的美好未来眼看要被老头子扼杀。
三大妈开始帮腔:“老大,你还好意思说呢,你要有人家卫军一半本事,也不至于让你爸求爷爷告奶奶的给你找工作!”
阎埠贵脸一拉:“就这么定了!”
阎解成继续抗议:“凭什么啊,不是要讲民主的嘛,现在讲究新人新事新…”
不待阎解成继续啰嗦,阎埠贵那杀人的目光就扫了过来,吓的阎解成直接蔫了。
于丽忍不了了:“爸,您不能这样,当初我们结婚时您就答应了,说解成的工作马上安排,我的工作也能解决。结果呢,等了几年才给安排个学徒工,一个月才十几块钱,您还要把大头拿去,这让我们怎么过?”
三大妈呛声道:“不是一直管你们吃饭嘛,是少了你们吃还是喝?咋,非要顿顿大鱼大肉才能过?”
阎解成嘟哝道:“那您别管我们要伙食费啊…”
阎埠贵啪的把筷子拍到桌上,饭也不吃了,起身回里屋。
一家人面面相觑,不再言语。
却说何雨柱这边,冷着脸把聋老太背到后院,这才说道:“老太太您等着,我去给您盛肉!”说完就往中院自己家走。
聋老太在床上看着何雨柱的背影怔怔出神,良久,一声叹息。
何雨柱到了家,发现黄娟又在为了仨孩子忙活,也不管她,径直走到厨房,端起一碗红烧肉就走。这是为过年准备的,除夕,初一的硬菜都是它,甚至有的家庭要用到元宵节。
黄娟看出何雨柱神色不对,跟上来看到这一幕很是不解。
“柱子,你要干嘛?是不是又要给你的秦姐送去?她秦淮如要过年,咱家就不过了?今天你要是敢把肉端走,咱这个年就别过了!”
何雨柱打算给老太太送去一半,原本还想解释,正在气头上,这又被误会,顿时火冒三丈。
“黄娟,我要知道你是这么尖酸刻薄的女人,高低不会娶你进门!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不就一碗肉嘛,吃了能怎么地?还这年不过了,你吓唬谁?能过就过,不能过拉倒!”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黄娟呆立当场,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落下。
黄娟的侄子老二黄跃进,今年已经9岁,很多事都懂了,看到这种情况,跑去易中海家,把一大妈叫了来。
一大妈对几个孩子还是挺不错的,赶忙快走过来。
“娟子,娟子,别哭了,这大过年的,不吉利。给大妈说说,发生什么事儿了?”
黄娟努力控制住情绪,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一大妈,您也知道,自从我把仨孩子接来,就跟何雨柱在钱上分开了。后来跟他分房睡,更是各顾各的。这年头,谁的日子都不好过,眼瞅着过年,我买了两斤肉,准备给孩子解解馋,谁知道何雨柱回来二话不说,就全给别人端去了!您说,这日子还怎么过?”
一大妈也听的不是滋味,不过还是安慰道:“是,都不容易,你说这秦淮如也是。不过这事儿不能全怪柱子,谁让柱子心软呢,你们都是好孩子,心善!可不能轻易提离婚,这日子还是要过,谁家不是磕磕绊绊这么过来的。按说也是,你们也没个长辈照看,柱子又是不省心的,难为你了…”
后院,聋老太看到满满一大碗肉,开心坏了,把何雨柱一通夸,直夸的何雨柱心花怒放,喜不自胜!
把刚才的不愉快忘到了九霄云外!
聋老太还是知道什么是细水长流的,肉只留一半,剩下的一半让何雨柱带回去。
这可把何雨柱感动坏了,高兴的好像平白捡到半碗肉似的,开开心心往家走。
何雨柱乐呵着回到中院,碰巧遇到吃撑了在门口晃荡的秦淮如。
秦淮如的媚眼不是说说的,哪怕何雨柱曾高调宣布跟贾家决裂,但在他认知里,贾家是贾家,秦淮如是秦淮如,二者不可混为一谈。
秦淮如看到何雨柱碗里的肉,顾不得飘扬的雪花,径直迎上去。
等到何雨柱回过魂来,秦淮如已经扭着大屁股进了屋,徒留他像个傻子把手悬在半空,依旧保持端碗的姿势,只是那碗早已不在。
摇头失笑,何雨柱顿觉好冷,直接回屋。
屋内,一大妈拉着何雨柱就开始谈心,最后不放心,又把易中海叫来,很是教育了何雨柱一番,至于听进去多少,就没人知道了。
高卫军醒来时已是夜里,看下钟,9点47分,摇摇脑袋,缓步走到餐桌,倒杯热水慢慢喝着,今天喝的属实有些多,看看地上,准备的6瓶汾酒全空了,1瓶茅台还剩个底。全是三人喝的,怪不得记忆如此模糊,就连几人什么时候走的都想不起来。
打开煤炉,热些饭菜,饿不饿的倒是其次,毕竟是除夕,年夜饭还是要吃的。
打开收音机,广播里持续播报着国泰民安,好不容易找到个说评书的,高卫军听的是神游天外。.
就在这时,阎解成于丽两口子走了来。
阎解成直接道:“卫军,我看你开灯了就过来看看,你那几个朋友中午我给送走的,你这桌子是于丽收拾的。我可先说明啊,菜我们是一点没动!”
高卫军笑笑:“解成,嫂子,不嫌弃的话坐下吃点,中午喝的有点多,见笑了!”
阎解成一点不客气,一屁股坐下:“嘿,我就说还是卫军大气,媳妇,坐啊。”
高卫军把茅台往前一推:“给,就剩不到三两,喝了算个意思,我就不喝了。”
阎解成也没客气:“哎,卫军,不怕你笑话,我这真不是人过的日子,不瞒你说,这年夜饭都没吃饱!”
高卫军没有接话,给于丽夹了个鸡腿,阎解成正狼吞虎咽没有在意,于丽却是一怔,看看吃相难看的自家男人,又看看高卫军,眼眶一红,低头吃了起来。
阎解成边吃边聊,一点不闲着:“卫军,院里又有新鲜事了,傻柱把他媳妇儿买的肉送给了贾家和聋老太,自家一点没留。嘿,你说这事儿闹的,本来几家说好的一起过年,你猜怎么着,愣是黄了…”
高卫军笑道:“是啊,几家人一起去吃易中海的,老家伙能同意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