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晚上。
高卫军晃悠着回了四合院,这两天按理说应该回高家庄,给父亲、爷爷烧纸。
一想到那几位的嘴脸,高卫军自动忽略了这件事。
这个时期,上头尽管在禁止之前的一些陋习,但还没到几年后,国人最重传承,有些事很难改变。
院里这会儿亮着灯,家家户户都很热闹,多数人一早就去逛庙会,半下午或是天擦黑才回来,买不买的,都爱凑个热闹。
棒梗拿着个一米多长的糖葫芦,几个院子来回串,惹得一众小孩羡慕不已。
累了一天,高卫军直接洗漱睡了。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几点,听到有人敲窗,高卫军披上大衣开门。
一看是秦淮如,正紧张的四处张望,高卫军心下了然。
待人进来,不放心的高卫军站在窗后,默默观察两三分钟。
怕有人察觉,准备就在窗户后面解决,秦淮如依言,双手放到窗沿,平静道:“太冷了。”
“怕什么,又冻不到你!有我在呢!”
高卫军很喜欢这具年轻的身体。
秦淮如盯着窗外,不再说话。
年轻人火力就是强大,一会儿的功夫就出了汗。
感觉不尽兴的高卫军直接脱了衣服,继续出牌!
良久,高卫认输投降,嘴里还念叨着:“3÷863=0.0035,一下三厘五!”
秦淮如愣了下,很快明白过来。
“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高卫军喘口气,压抑着笑意:“快回去吧,都这么久了。记得还要打两次扑克!”
秦淮如默默提上胫衣,朝窗外看看,随即开门,隐没在黑暗里!
感觉屋里有些沉闷,拿上烟走出门,已是凌晨,摇摇头,到院里呼吸下新鲜空气!
夜的冰凉让此刻高卫军的大脑异常清晰,在这零下二三十度的夜里,一个人,一盒烟,仰望星空…
高卫军暗想如此恣意,放纵自我,是真的空虚,还是压根不想留后路呢?
翌日,初二,大早。
今天是姑爷女儿上门的日子,院里又热闹起来,一堆小年轻格外激动。
何雨柱,许大茂,阎解成三人都是这两年结婚,这会儿都在准备着。
没多会儿,阎解成过来拍门。
此时的高卫军迷迷糊糊,还没睡醒,过了好一会儿才清醒一些。
自己,这是发烧了。
哎,浪是要付出代价的!
艰难起身,打开房门。
阎解成噼里啪啦就开始:“卫军,怎么这么慢!跟你商量个事,你车让我骑骑呗,你那车倍儿新,我去于丽家有面子!”
高卫军反应有些迟钝,还没说话,阎解成赶忙道:“不白借,卫军,于丽有个堂妹叫于海棠,长的可漂亮了!去年我就见着了,那个水灵儿,好像快毕业了,到时让你嫂子给你…”
高卫军挥了挥手:“三大妈今天有事吗?”
阎解成想了一下,有些迟疑:“没有吧,没听说我妈今天要干嘛,要不我去问问吗?”
高卫军叹口气,这阎家人别的没学会,算计人的本事一流,自己这模样傻子都该看出来了,阎解成盘算着借车的事,愣是一点没发觉。
毕竟,什么时候都不缺没眼色的人。
“解成,给,这是车钥匙,对象的事不急。我发烧了,可能要劳烦你母亲照顾,去把三大爷叫来下。”
阎解成仔细看下高卫军,这才发现问题,赶紧去叫老爹。
不出所料,阎埠贵像是屁股着火般跑了来。
“哎呦,怎么这么不小心!卫军,我给你说,这个时候感冒发烧可不得了!比春秋天还要厉害!赶紧躺下,我让你三大妈拿温度计和感冒药!你说巧不巧,家里还备了两片安乃近,这下可派上用场了!”
高卫军嘴角一扯,笑了笑:“我说三大爷,这两片药的岁数都快赶上小当了吧?”
阎埠贵脸一红:“说什么呢,这还是60我获得学校…”
说到这里,阎埠贵止住话头,讪讪一笑。
高卫军摇摇头没说话,就在去年,后院沈家小子半夜发高烧,老沈求遍整个四合院都没有安乃近。
哎…
就在这时,三大妈也火急火燎的跑来。
高卫军谢过,表示生病这几天麻烦三大爷一家照顾。
阎埠贵欣然答应,彼此心照不宣。
“三大妈,这是橱柜钥匙,里面都是吃的,随便用,没了跟我拿钱!”
三大妈嘴上说着不用,手却很诚实,接过钥匙,立马去打开橱柜,连烧水都忘了。
打开橱柜,三大妈立马两眼放光,不禁咽咽口水。
高卫军即使没看到,也知道情况,橱柜在偏房,挨着厨房,隔了一道门。
自己的客厅和卧室连着,但生着火炉,温度高,不能放食物,厨房里放着兔笼和小猫,有味儿。
其实兔子也不多了,被秦淮如卖了好几只,都是高卫军打扑克输的。
阎埠贵眼瞅着老伴儿那没了动静,也想要过去看看。
高卫军道:“三大爷,去告诉三大妈,不要省,争取全给它消灭了。”
阎埠贵不再矜持,立马走过去,一看橱柜也有些傻眼。
油炸的带鱼金光闪闪,一大块牛肉色香味俱全,一盆猪肉油光瓦亮,一盆猪油更是摄人心魄。
还有一条生羊腿,一只卤好的少了猪鼻子和一支耳朵大猪头!
像是肉皮冻,海蜇丝,花生米,银耳等更是只配放到橱柜
两口子对视一眼,彼此默契点头。
就这么多东西,高卫军要么贪污,要么投机倒把。
当然,还有很小的概率是高卫军大舅那边给的。
不管是哪种情况,他俩都不打算拆穿,高卫军是院里唯一锁门的,易中海都不管,谁敢管?
阎埠贵这才想起要高卫军,赶忙烧水,拿温度计。
很快,温度量好了,38.9℃!
阎埠贵两口子非常热情,破天荒的吃了两顿早餐,还是四菜一粥,家里一顿,这里一顿。
高卫军放下心,安心养病,三大爷老两口准备实行24小时贴身服务,两人轮番守着。
昏昏沉沉一觉睡到下午,睁开眼依旧是阎埠贵那张灿若菊花的老脸。
“三大爷,有心了!”
阎埠贵赶忙推辞,并“汇报”了今天的情况,事无巨细都要讲一遍。
高卫军出言制止,三大妈听到动静也跑了来,赶忙去煤炉上把正在煨着的粥、菜端来。
高卫军有些“受宠若惊”,于丽生儿子估计都享受不了这待遇。
“三大妈,没事,我还没病入膏肓,放桌上,自己来。您二老也要做好防护,多喝些姜茶暖暖身子!”
三大妈嘴一秃噜:“卫军,早喝过了!你橱柜里的东西太好吃了!三大妈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要我说,比傻柱厨艺强多了!”
高卫军看到准备好的热水,简单洗漱,也便吃起来。
半下午的,高卫军睡不着,阎埠贵坐在床头,跟高卫军探讨起理想和柴米油盐,存在和死亡的意思…
还没到晚饭时间,阎解放突然跑进来,大喘着气,喊道:“爸,卫军哥,后院打起来了!傻柱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快把许大茂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