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达听进去多少,高卫军不知道,反正自己是挺开心,夜晚的树林微风拂过。
美景、美食、美人...
要不是只会国粹三连,非要吟诗一首,正想着,旁边真就有个家伙开始作诗,还是送给白蕊的。.
众人都别过头去,许达也看着那边怔怔出神。
谢宝庆看不下去,拉着许达就走,卢浩博跟了过去,篝火边只剩高卫军、谢西子两人。
“冷吗?”高卫军感觉自己声音很是轻柔。
谢西子转过身,轻轻摇了摇头,看着篝火,也陷入沉思。
“听说你孑然一身?”
高卫军回想起前世今生,不禁怅然:“是啊,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放纵吧。”
谢西子看了看他,笑道:“说说怎么放纵的?”
高卫军轻笑道:“这可是付费内容,你想白*可不行。”
谢西子显得很是疑惑。
“我连爱情都敢追求,还不算放纵吗?”
“你,相信爱情吗?”
高卫军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看到好多人可以共患难,不能同富贵。我也看到好多人相持到老,很难说他们曾经有过爱情,或者曾短暂拥有,又很快转换成了亲情。”
谢西子仔细听着:“你这个学机械的怎么跟那些留学回来的假洋鬼子似的,你让我想起了徐志摩,都喜欢追求虚无缥缈。”
高卫军看着她的侧脸,怦然心动:“你呢,你是否曾敞开心扉呢?”
谢西子陷入了良久的沉默,然后才道:“我也不知道,不记得了,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知道我童年的记忆是什么颜色吗?”
不待高卫军回应,又自顾自道:“白色!永恒的白色,记得那时总是在死人,我都还不知道死亡的意义,只是跟着别的小孩子一起打闹。”
高卫军这才想起,面前的姑娘出生在39年,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那个华夏最绝望的年代里!
“都过去了,我们站起来了,没人能把我们再次打倒!”
谢西子回应一个灿烂微笑:“你还真是生不逢时,像极了一个浪漫的流浪者,却活在这不得不奋斗的时代。”
高卫军却是无所谓的:“已经很好了,总不会有人认为民国是浪漫的吧?每天头顶飘荡着的不是希望,而是白幡,想想就可怕。”
谢宝庆等三人归来,许达沉着脸,卢浩博直接说道:“老许吃醋了,你们别理他!”
许达也不辩驳,拿起茶缸,里面空空如也,喝了个寂寞,随即道:“我出去走走。”
谢宝庆有些不放心:“达子,你去哪,这黑灯瞎火的,别再被狼叼了去!”
许达头也不回,几人只好作罢,现场有些诡异,谢宝庆看着高卫军,面色阴晴不定,被篝火映照着的身体略显虚幻。
“小高,今年多大了?”
高卫军收摄心神:“20了。”
“哦,比西子还小三岁。”
又是良久的沉默。
“家里还有什么亲戚?”
“嗯,还有一个奶奶,5个叔叔,一个姑姑,离得远,来往比较少。母亲那边的亲戚这几年基本都断了。”
“孤家寡人一个!”
高卫军不置可否,这是事实。
“你真的想好了吗?”
高卫军坚定点了点头。
谢宝庆也只是笑了笑,拨弄了焰,燃烧的多激烈,可过了今晚…”
两人围坐在篝火边,都不再讲话,年轻人的誓言比这火焰还要不如,至少火焰燃烧了自身,誓言对某些人就像吃饭喝水。
人们很难界定成熟,因为有的人20岁,有的人道:“中午就回去了,咱们上午一定要多打些,最好能遇到一头麋鹿,那个味道不错!”
谢宝庆嗤之以鼻:“想什么呢,即使有也早被那帮孙子抓光了。”
一上午很快过去,收获比昨天还不如,倒是高卫军,运气好堵住了一窝兔子,一只大的和四只小的。
回去的路上,许达很是不服气:“瞎猫都能碰到死耗子,哎,时运不济啊!”
高卫军没有理他,把两只小兔子给了谢西子,大的给了卢浩博,让王美丽补补身体,自己留下两只,刚好给小猫做个伴。
一路晃荡的回了四合院,时间是周末下午四点。
阎埠贵看高卫军手里提着两只小兔子,顿时两眼放光。
“呀,卫军,这是打哪弄来的?”
高卫军呵呵一笑:“三大爷,我不是养了只小猫嘛,怕它孤单,找朋友要了两只兔子给它做个伴。”
三大爷笑容一顿:“我还以为你去打猎了呢,这兔子是打算养到年底吃?我给你说啊,这养兔子可有讲究…”
高卫军挥了挥手:“得,三大爷,咱改天再聊,我先回了,昨晚没休息好,补个觉!”
阎埠贵眼见着高卫军直接回了屋,不再搭理自己,脸黑了下来。
这时三大妈走了过来:“老阎,别看了,跟他生气划不来。这高家小子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咱可比不了!”
阎埠贵嘴里念叨:“我都这么捧着他了,这小子还这么端着,就该让老易好好收拾他!”
三大妈撇了下嘴,不屑道:“拉倒吧,就易中海那两下子,以前还管点用,现在连个傻柱都拿捏不住,也就你们还捧他臭脚。”
阎埠贵气哼哼道:“你懂什么,老易那是顾全大局,都一个院住着,又是晚辈,总不能真赶尽杀绝吧。”
三大妈还是不服气,但也不再反驳。
突然,中院一阵的嘈杂声,阎埠贵一路快走,来到中院,只见棒梗被傻柱提溜着,手里死命抱着什么,两脚离地,蹬腿乱踹,一不小心踹倒了上前抢夺孙子的贾张氏。
秦淮如跑了上前,先是去扶贾张氏,贾张氏躺在地上不起来,恶狠狠盯着傻柱。
没办法,秦淮如又去查看棒梗,走到傻柱身边赶忙道:“柱子,柱子,什么事你跟姐说,棒梗还小,你先放开他。”
傻柱闻言把棒梗放下,棒梗一下跑到秦淮如身后,哭的稀里哗啦。
傻柱黑着脸:“棒梗,你自己说吧!”
棒梗只是大哭,根本不回应。
贾东旭自己艰难的转动轮椅,挪了出来,冷冷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