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向爸看着向妈,"老婆大人,咱能不提以前的事情吗?"
向爸的话音刚落,门铃声响起。
"这么晚会是谁呢?"向妈起身去开门。
打开房门之后,看到外面站着的人的时候,她愣住了,"你怎么来了?"
向爸听见向妈的话,看了过去。
只见站在向歌对面的女孩子穿着一身红色的连衣裙,披散着头发,看上去就像一个洋娃娃。
向妈和向爸结婚五年了,一直没有孩子,所以两个人的感情很好。
但是向歌从小就调皮,经常惹事,所以她们俩的关系也不好。
但是因为两家都是农村出来的孩子,所以她们的感情一直很好,而且她们俩还是同一届毕业的,关系更好。
"向阿姨好!"女孩子礼貌地问好。
"嗯......"向妈回过神来,"你找歌儿啊?"
"嗯,是的!"女孩子点点头,"阿姨您好!我叫林依然,是歌哥的同学!"
向妈听到她的自我介绍,有些疑惑,"林依然?你是哪个学校的?"
"是c市中学的,今天来是给歌哥送书的!"
"原来是林依然啊!"向妈看着她,"快进屋坐吧!"
"谢谢阿姨!"林依然跟向妈打完招呼之后就走进屋内。
向歌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听到有人进门了,也懒得动弹。
"歌哥!"林依然把手中的书放在床头柜上。
向歌没理她,翻身继续睡觉。
"歌哥,我给你带书来了,你看看喜欢什么样的!"林依然看着他。
向歌依旧没搭理她。
向妈看着这一幕,叹息道:"依然啊,你先出去,我和向歌说几句话!"
"哦!"林依然点点头,走出门口,顺手帮忙关上了房门。.
向歌听到房间门被关上,终于睁开了眼睛。
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他有种错乱的感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依然怎么突然成了自己同班同学,而且还变得如此陌生?
不过想到林依然是自己的同桌,而且还是同班同学,他也不奇怪了。
林依然这丫头是学习委员,学习非常优秀,而且性格也很活泼可爱,和自己一样的德行,他们是同班同学也很正常!
只是现在他还没办法适应这样的变化。
"歌哥,书带来了,你看看喜欢什么类型的,我再帮你买!"向妈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笑眯眯地看着他。
向歌看着她,"我不需要任何书!"
向妈听到他的话,愣了一下,"你......"
"我不需要任何书!"向歌看着向妈坚定地重复道,"我只需要你们!"
向妈听见他的话,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傻孩子!"
他看着向妈哭,有些慌张,"妈,你怎么了?"
"歌儿,我们对不起你!"向妈抱着向歌,哭了起来。
向歌看着向妈的反应,心里有些不安。
"妈......"
"歌儿,我们真的对不起你,是爸爸对不起你,是妈妈害死了你的母亲......"向妈紧紧地抱着他,哽咽着,"都是妈妈不好,都是妈妈的错......"
向歌听到这句话,愣在了那里,"妈,你说什么?"
"我说......"向妈停止了哭泣,"当初是我害死了你的母亲......"
"不!不是这样的!"向歌立刻否认,"你们没有对不起我,也没有害死我的母亲,我的母亲是病故的!"
"歌儿......"向妈听到他的话,更加难受,"歌儿......"
"妈,我是向歌,我不是你口中的那个向歌,我叫向歌,我叫向歌!"向歌大喊。
向歌的喊声惊动了门外的林依然,她推开房门冲了进来,"你怎么了?"
"林依然!"向歌看见她,喊道:"你给我出去!"
"怎么了?"林依然听到他的话,更加诧异,"向歌,你到底怎么了?你不是歌哥,你是谁?你是向歌吗?"
"林依然,你给我滚出去!"向歌指着门口,大吼,"我让你滚出去!"
林依然还没见过向歌发火,看到他的模样,吓了一跳,转身跑出房门。
"向歌,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向妈看着他激动的样子,赶紧按住他的肩膀。
向歌挣扎,却被向妈抓得更紧,"你给我松手,松手!"
"向歌!"向妈喊道:"你是向歌,你是歌儿!"
"我不是他!"向歌喊道。
"你是向歌!你怎么能说不是呢?"
"我真的不是!"
"歌儿,你别闹了,乖乖休息吧!"向妈说道。
"我没有闹!"向歌用力挣脱向妈的控制,"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但是我确实不是他!"
"不是他?"向妈疑惑地看着他,"那是谁?谁会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我也不清楚!"向歌摇头。
向妈皱眉,"你们都长得这么帅气,怎么会不是一模一样呢?"
向歌看着向妈,"妈......"
"好了,好了,我不逼你了!"向妈看着他的模样,叹息道:"我先去睡了,你早点休息!"
"嗯!"向歌点头。
向妈离开了卧室。
向妈离开后,向歌才松了一口气。
这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他失忆了吗?
但是这根本就不科学啊!
他从来没有失忆过,他只记得以前的记忆,而且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绝对不会忘记自己做过的事情,也不会忘记和林依然的那一段过往,更不会忘记他们一起读书的日子。
他现在的身份是顾宸,但是却有一个他不知道的身份。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因为他知道顾宸不是一个随便乱来的人。
但是这次,他居然被人冒充,还是自己最讨厌的同班同学,这让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他的脑袋现在有点乱。
不过不管怎样,既然这是一场梦,他就不会再沉迷于梦境之中了!
他不相信他们就是他的父母,他相信他自己,相信他们都不是他们的父母,所以,他不需要这个身份!
既然是一场梦,就让它醒来吧。
向歌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又睁开了眼睛。
他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
即使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向歌,那也改变不了他是顾宸的事实,他的父母是谁,他必须弄清楚,他的身世之谜究竟藏在什么地方?
他必须搞清楚。
向歌闭上眼睛,再一次睁开,已经恢复了平时的表情。
不过看到向歌的模样,向妈有些吃惊。
"歌儿,你刚刚......"
"没事!"向歌淡淡地说道:"你不用担心!"
"那好吧!"向妈看着向歌,有些无奈,"不管怎么样,都是妈不好,让你受苦了!"
"妈,我没事,你别自责了!"
"我怎么会自责!"向妈拍了拍他的背,"你好好养伤,妈明天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了,妈,我已经不疼了!"
"我说去就去!"向妈拉起他的手,将他扶到**。
向歌看着向妈温柔的脸庞,忍不住想要靠近,可是理智却告诉他不能。
"妈......"向歌喊道,"你先出去好不好?我想睡觉了!"
向妈看着向歌疲惫的样子,叹息,"好,那我先出去!"
"谢谢你,妈!"向歌感激地看着她,看着她离开,他终于放下了心。
他不是一直在想他为什么会穿越,而现在,他似乎找到了答案。
原来他的灵魂是寄宿在另一个身体的,他只是占据了这具身体的主导权罢了。
他现在的身体原来的主人是个孤儿,而他,恰好在那时候出现。
他的父母也是孤儿,所以在孤儿院相遇,结伴生活。
后来他们结婚生子,过得很幸福,可是没多久,他们的女儿出车祸去世,他们悲痛欲绝,然后他就代替她走到了这个世界。
虽然他们没有说过他们的家人,但是向歌隐约能猜到他们的身份。
他们的家庭很普通,但是他们却很幸福,他也很羡慕!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世被揭露,他的家人,也就是他现在的家人,对他百般侮辱,甚至不惜将他逐出家门。
所以这一切,他才会如此愤怒,如此不堪。
如果他们是他的亲人该多好!
他也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更不会如此难以抉择。
他不想伤害任何人,但是,他们伤害了他!
这样的家人,他不要!
他要的是父母,而不是这样的家庭!
向歌看着床顶,想起了那张照片上面的那个女孩,心里有些烦躁不安。
那个女孩究竟是谁?
他和那个女孩,究竟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他看着那个女孩,会产生熟悉的感觉?
他和她的过去,他到底遗忘了什么?
他现在,究竟应该如何选择?
......
向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向妈守在他的床边,看到他睁开眼睛,急忙问道:"歌儿,你醒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妈去给你做点夜宵?"
"妈,我不饿!"
向妈看向歌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因为今天的事情?
向歌看到向妈眼中的担忧和愧疚,微笑道:"妈,我没事,你别担心!"
"真的没事?"向妈有些不敢相信,"那你怎么会突然发病?"
向歌想了想,决定不把昨晚上发生的事情说出来,于是撒谎道:"妈,我是不小心撞的,没关系的,不疼了!"
向妈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歌儿你以后别做傻事了,你爸爸和姐姐都很担心你!"
"妈,我知道了!"向歌笑着说道。
"好,你好好休息,妈先回去了!"
"好!妈你路上小心一点!"
向妈走后,向歌又陷入沉思。
昨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的身世和他记忆里的完全不同?
他的记忆里,他是被一对夫妇捡回来的孤儿。
他的父亲叫顾泽,母亲叫沈秋燕,他们对他很好,很宠爱。
他记得,在他八岁那年,沈秋燕去世了。
在这个世界上,他唯一的亲人,只剩下沈秋燕一个了。
在沈秋燕死后不久,他便跟着顾泽回到顾家。
顾泽对他很冷漠,甚至连笑容都吝啬给予,他很努力才让顾泽喜欢上他。
后来他们一家人搬回了顾宅。
但是他还是很怕顾泽,顾泽每次看见他都会冷漠地问他,你是哪来的野孩子?
他不懂顾泽在说什么。
但是他记得,在他三岁的时候,他曾经见过一个男孩,他和顾泽长得一模一样,顾泽见了他,就像见到自己最亲密的亲人一样,那种热络,几乎要融化他的身体。
他当时还不太明白,他们两个究竟是什么关系。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他们是双胞胎兄弟。
那天,他听见了顾泽叫他哥,而且还很高兴的样子。
他不懂。
但是那个男孩子却对他很友善。
但是他的心里,却莫名地升起了一股排斥。
他讨厌那个和自己长得相似的男孩子,所以他对他很冷漠。
后来,他听说,他的妈妈在生病的时候,总是叫着那个男孩子的名字。
他的心里越发的排斥他。
他觉得自己的妈妈是被他抢走了。
他不甘心。
他不明白,为什么顾泽可以拥有那么美好的家庭,为什么顾泽可以拥有他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为什么,那个男孩子可以拥有那么美好的人生?
他不明白,所以在他知道他和那个男孩子的关系后,他选择报复顾泽,报复他抢走了属于他的东西。
所以,他杀了向泽。
他没有想到,就算是顾泽死了,那个女孩依旧不肯离开他。
他的心里,对他恨之入骨。
他知道自己这辈子,都再也得不到他的父母了。
他也知道,他这辈子都不能有一个完整的家了。
所以他才想要毁掉那个女孩。
他要让那个女孩知道,顾泽是她这辈子最珍贵的宝贝!
但是没想到,他的计划还未实施,就发生意外,他的身体,出现了异常。
后来的记忆,便断片了。
他知道,他的脑海里面有一部分记忆,失去了。
那部分记忆,应该是属于别的人的。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
他不想去想那部分记忆里面的画面,只要不是那部分记忆,不管怎样,他都是幸福的。
所以他选择隐瞒这件事情,只希望,他能够尽快地恢复过来。
可是没想到,事情并非他想的那么顺利。
在他醒来后,就发生了意外,他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根本就没有想起任何事情。
而且那个梦境中,他的脑袋疼得厉害,仿佛随时都会炸裂开一般。
他知道,他必须得治疗。
他不想死!
所以,他打算离开顾家。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他需要找一个地方,慢慢地养病,慢慢地恢复记忆。
......
顾家
向妈回到客厅,顾老爷子正坐在沙发上抽烟。
他看到向妈,立刻站起来,"妈,怎么样,歌儿醒了吗?"
向妈摇头,"他没事吧?"
"没事,就是脑震荡!"顾老爷子叹了一口气,"他这几天,身体还好吗?"
"挺好的,医生说,他的脑震荡,只需要好好静养,就会痊愈了!"
"哎!"顾老爷子叹了口气,"那就好!"
顾老爷子和顾夫人都以为,向歌只是暂时性的失忆而已,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可是没想到,他们等了五年,还是没有等来他的消息。
他就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无影无踪。
"妈,我有点累了,想休息!"
"你去吧,我让厨房给你炖些补血的汤,等你醒来就喝!"
"嗯!"
......
向歌躺在**,心神不宁。
他的脑袋很混乱,他不明白,为什么在看到他和顾泽长得一模一样的时候,他会这么激动?
那种感觉,好像自己最亲近的东西,忽然被别人夺走,而那个人还是他最仇视的人一样。
难道,他就是顾泽?
但是为什么,在他记忆里,顾泽和那个男孩的关系,那么好?
还有,他怎么会成为顾泽的弟弟呢?
顾泽为什么不早告诉他,他是他哥哥呢?
他的大脑很乱,根本理不清楚任何头绪。
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和顾泽的关系,不简单。
他想,他需要弄清楚一些事情,比如顾泽和沈婉瑜是什么关系。
还有,那个小孩是谁?
他们之间,是否有什么联系?
......
晚上。
顾泽带着沈婉瑜回家吃饭。
他们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饭香味。
"爸爸,妈妈,你们回来啦!"
"嗯!"
"爸爸妈妈,你们回来得可真巧,我和哥哥做了一桌子菜,都是爸爸爱吃的哦!"顾念兮笑眯眯地跑到顾泽身边挽住他的手臂,一脸期待地望着顾泽。
顾念兮是个很活泼的丫头,平时也很少见她露出这么可爱的样子。
顾念兮的话让沈婉瑜有些惊讶,"念兮,是吗?"
顾念兮笑着点点头。
沈婉瑜又转头问顾泽:"阿泽,念兮说的都是真的吗?她做了你爱吃的菜,都是我们爱吃的?"
顾泽微笑着点了点头:"都是!"
沈婉瑜看到顾泽点头,立刻走到厨房里面。
她看着一盘盘摆满餐桌的菜,嘴角勾起笑意。
"哇塞!念兮,你真棒!你做的菜,爸爸和妈妈都爱吃呢!"
"呵呵呵......那是当然啦!"顾念兮一脸骄傲地看着沈婉瑜,眼里充满着崇拜。
顾夫人站在旁边,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
"妈,爸爸妈妈,快过来坐下吃饭吧!"顾念兮招呼着顾夫人和顾泽,"爸爸,妈妈,你们看,今天我可是做了好多你们爱吃的菜呢!"
她一边说,一边拿起筷子,给顾泽夹了一块鸡翅。
顾泽看着鸡翅,皱了皱眉:"你确定,这些都是我爱吃的?"
"爸爸,你这是不信任我的厨艺吗?"顾念兮不开心地嘟起了嘴巴。
"我倒是不想怀疑你的厨艺,只是......"顾泽一脸担忧地看着她,"我记得你以前都是吃面包和牛奶的啊,现在怎么突然变成鸡翅了,你不怕长肉吗?"
"不怕啊!"顾念兮眨巴着大眼睛,"反正我是你们的女儿嘛!女儿长胖了,也是因为爸爸妈妈宠的。"
顾念兮说着,一脸甜蜜地靠近顾泽,搂着顾泽的脖颈撒娇,"爸爸,我要吃鸡翅!"
顾泽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给她剥鸡翅吃。
"爸爸,妈妈,你们吃!"顾念兮将两个鸡翅递给了顾夫人和顾泽。
顾夫人有些犹豫地看向了顾泽。
"妈,你放心吧,念兮是我们的孩子,也是你们的宝贝,我绝对不会偏袒她的,她要吃的,我都会给她!"顾泽看穿了顾夫人的顾虑,赶紧解释。
顾夫人笑了。
她的眼里闪过一抹欣慰。
她的这个儿子,还是很善良的,懂得体贴他人。
......
饭桌上,顾念兮吃着鸡翅,看向顾泽:"爸爸,你怎么不吃?"
"我有一些不舒服,吃不太下,你们先吃吧!"顾泽淡声道。
顾念兮有些失落:"不舒服吗?是不是感冒了啊?要不要我让张嫂帮你叫医生?"
顾泽摇头。
他只是不舒服而已,他不喜欢医院里的消毒水的味道。
顾念兮看着顾泽,"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记得按铃让张嫂帮你!"
"我知道了!"
......
吃完晚餐,向歌和顾泽回到房间。
向歌看着顾泽,"阿泽,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和念兮?"
顾泽愣了一下,没想到向歌竟然发现了端倪。
"没什么,我只是感觉到身体有些虚弱,想要休息休息罢了!"
"真的?"向歌有些不相信。
"当然!"
"那你睡觉吧!"
"嗯,你也睡吧!"顾泽应了一声,脱掉鞋子爬上床,闭目休息起来。
他的头有些痛,他只想快点睡着。
可他越想睡着,头却更加的痛了起来,他皱了皱眉头,索性睁开眼睛。
向歌正坐在他的床边,目光灼热地盯着他看。
他的头还有些痛,有些不适应向歌的目光,于是,伸手捂着头,"念兮,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向歌看着顾泽,"你今天晚上有些奇怪,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我有什么怪的?"
"你平常是不会拒绝我喂你吃东西的,今天你竟然推迟了一整天。我还记得,以往你吃饭都要比我吃的还多,怎么今天却拒绝了呢?"
"你想多了,我可能今天不舒服!"顾泽淡声道。
顾泽虽然表面上是一副淡漠冷冽的样子,可他的内心其实还是非常渴望父爱母爱的。
所以他才会不喜欢顾念兮喂他吃饭,只是,这种感觉只是暂时存在的。
等顾念兮离开之后,就会慢慢恢复。
顾念兮看着顾泽,眸色渐深。
"我去洗澡!"
说完,向歌从**起身。
"你今天晚上就住客房吧!"
向歌脚步顿了一下。
他转身看着顾泽,"为什么?"
"你也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情况!"
向歌沉默片刻,才点点头,"好!"
向歌回到客房之后,就躺在**,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他在**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他在**躺着,脑海中想的全部都是那个叫夏依盼的女人。
这一个月,每天都要跟他打交道。
他对那个女人有印象的次数不超过三次。
但每次都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很美,像是误入凡尘的仙子一般。
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夏依盼漂亮。
他对于夏依盼的感觉,就像是看到了一位故人。
可是......
她明明是个普通的女人,不仅是普通人,而且还是一个被人唾弃的贱人,可为什么,他竟然会对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难道是他对美女免疫?
还是,他有恋童癖?
他有这么老?
不可能!
他一定是最近工作太忙了。
向歌这么安慰自己。
可就算他这样告诉自己,他的思绪还是忍不住飘飞出去......
他看到了夏依盼。
夏依盼是他唯一一个在公司见过的陌生人,他对她有好感。
那是一个清秀漂亮的女人,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长发披肩,看上去优雅迷人。
那双眼睛就像是一汪湖水,澄澈透亮。
那种美丽让人窒息,也让人着魔。
顾泽觉得,他好像在哪里看过她......
可到底是哪里呢......
他想不起来了。
"叩叩......"敲门声响起。
"进来!"顾泽的神情已经恢复如常。
他抬起头,看着走进来的助理,"查的怎么样了?"
助理站在办公桌的对面,恭敬地开口:"已经查清楚了,她叫苏小姐,是s市的名媛,父亲是s市商界赫赫有名的苏家,母亲是国际影星唐梦琪,而且苏小姐是个孝顺的女儿。"
顾泽听了助理的话,唇角缓缓勾起,眼神里带着几分玩味。
"那她父亲呢?"顾泽挑眉,"是不是有些名气?"
"是的,苏董事长的名声在s市极好,据说是从政的。"
"从政?"顾泽眯起眼睛,"从政的话,应该也会参与一些政治斗争,他的女儿怎么会选择从政呢?"
顾泽不解,苏家从政,不是应该把财产留给他们的孩子吗?怎么会留给女儿呢?
他的眼中带着几分狐疑。
助理继续说:"我也不清楚,但我们查过,她父亲并没有参与政治斗争。"
"哦!"顾泽点了点头。
看样子,还真是有意思!
"那她是从什么学校毕业的?"
"是在a大读研究生。"
顾泽眸光微暗,a大?
这名字有点耳熟......
"继续查,我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是谁!"顾泽唇角勾起,笑容诡谲莫测。
......
翌日清晨,向歌醒过来的时候,看着周围熟悉的摆设,心里一阵恍惚。
他竟然又回到了这个别墅!
"早安!"顾念兮从厨房里探出头来。
向歌看着顾念兮,唇角轻扬:"早安!"
"你起这么早,是不是要去公司了?"
向歌点头,随即起身。
"我送你去!"向歌道。
"不用了,你在楼下等我,我洗漱一下。"
"好吧!"向歌转身下楼。
......
"少爷,您今天还去集团吗?"
"去!"顾泽点了点头。
顾泽去了集团之后,便立马去了办公室,吩咐人将这几年的资料拿进来给他看。
因为是私家侦探调查出来的,所以,他只需要简单地浏览一遍就行了。
他的目光在一堆资料上停滞了一秒钟,然后移动视线。
视线落在其中一张资料上......
顾泽的目光骤然变了。
照片上是一个女子。
女子五官精致,皮肤白皙,一袭粉色的连衣裙,衬托着她肌肤胜雪。
她的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
她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样子,看上去像是个小女孩,很是纯净。
她的手指纤细白皙,指甲上涂着红色的指甲油,整体显示出她的修养很高。
顾泽看到这张照片之后,眸光闪烁了一下,然后又迅速移开视线。
他将照片放到一旁,继续翻阅资料。
很快,他的眉头蹙了起来,眸子也变得凌厉了。
资料里面,竟然有他和向歌的结婚证照。
而且结婚证上的两人,竟然笑得如此亲密无间。
他甚至看到了向歌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们在拍婚纱照!
向歌竟然结婚了!
顾泽的拳头紧握成拳,眼中满是怒火。
"砰!"的一声,顾泽将资料狠狠扔在了办公桌上。
顾泽从椅子上站起来,眸色阴霾。
向歌,你还真是够可以啊!
结婚都结了,居然还敢背着我偷人!
这件事,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向歌,既然这样,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
向歌在公寓里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准备去学校报道。
这次,顾泽倒是没有再阻拦他。
向歌收拾好之后就去了学校。
"向歌,你这段时间都跑哪里去了?你知道不知道,你差点被学校退学了!"
向歌还没进教室门,一道熟悉的女音传来。
向歌抬头,看到向歌出现,苏小暖立马冲了过来。
"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向歌现在是我们学校的副校长,不是退学生!我说你怎么一点都没有变呢!"
"副校长?"向歌的眉头皱了皱,然后看向了向歌身边的同学。
那些同学看到向歌之后,都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
"天啊,向歌,真的是你!"
"天哪!真是太帅了!我刚刚竟然差点把你认错!"
"我也是,我竟然没有发现你就是向歌。"
"向歌,你怎么突然当上副校长了,我怎么没听说?"
"我也没听说啊......"
"......"
"不过我觉得,向歌能当上副校长,肯定是有人暗中帮忙了!"
"对啊,我也这么觉得。向歌平时不爱惹是生非,而且也很少跟别人起正面冲突。"
"向歌,真看不出来啊!"
听着周围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向歌的脸上却始终保持着淡漠的神情,没有半点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