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横结巴了两下,又气冲冲的说道,“虽然不是我,但是我的胞姐,我们是亲姐弟,那不就都一样吗!”
“哈哈哈,怎么能一样呢!你姐姐救了顾家人,该她去找顾家人,你一个没救人的,却来这里找白娘子要她报恩,你对她没有恩情,为何要她报恩?这不是讹诈吗?”
“对啊!难道这报恩,也要连坐吗?那这恩情,可是还不清了啊!”
众人都纷纷摇头,这恩情,实在是困人,难道要人家一家子,生生世世报恩不成?这不是挟恩为报吗?
柴横被堵的哑口无言,他自家知道自家的事,这个恩情,纯粹是定制给白彩云的,专门要她来报的,根本不会去找顾家人,所以,即使不合理,他们就是要这么做,但他不能说出来,因此,憋得柴横恼羞成怒,又哑口无言。
又有人问道,“这是哪一年的事情啊?”
这个问题柴横能回答,他大声喊道,“这事发生在十九年前,那是一个下雨天......”
“哄——!”
下面的人哄堂大笑,几个闲汉笑的都蹲在地上起不来了,笑的柴横说不下去了,“天哪,十九年的恩情,到现在还在说,还要人家报,这个恩情可真不好还啊!”
人们掐指一算,“这么说来,顾家还了柴家十九年的恩情,还没还清啊!”
“可不是,听这人的意思,这恩情一直是白娘子在还,天哪,顾家欠的恩情,一直让娶进来的儿媳妇还!”
“这顾家号称是官宦人家,这做人还不如我们平头百姓,可真不厚道!”
“嘿嘿,这做官的都心黑,哪有厚道的......”
眼看着,舆论倒向了柴横预知不到的方向,他变得恐慌了起来,今天黄历不对,不能再说了,再说下去,对他们更不利。
他闭上嘴巴,抽身就想走。
苏青一看,火候到了,对人群中的人挥了挥手,那几个闲汉知道苏青的意思,将柴横堵在了人群中,不让他出去。
苏青走了出去,对人们说道,“各位,柴金凤是顾家的恩人,但是具体什么恩,做了什么事,我一无所知,只是听公婆说过,但报恩的事情,却是由我一直在做。
这位是柴金凤的亲兄弟,他说我忘恩负义,薄情寡义,这话我不能认,因为过去这十九年,我为柴家做了不少事,也给了不少钱,更是拿我的嫁妆去贴补。”..
苏青说这话,柴横感觉不妙,他挣扎着就想跑,被闲汉们给压住。
苏青举起一本账本,正是刚才打顾西楼的那本,幸亏白彩云有记账的习惯,将给过柴家什么东西,全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是过去十九年,我给柴家的东西,烦请识字的人,给我念一念,我必有重谢!”
说完,苏青掏出两锭银子,“这是谢礼。”
马上有人举手报名,最终,一个声音洪亮的说书先生抢得了这份工作,他识文断字,说话也有节奏,展开账本读了起来。
“某某年某某月,弘阳大街,丁字路口,二进的院子一座,纹银240两。”
这是第一个报恩的礼物,一个院子。
这第一个礼物,就惊诧了众人,“天哪,一个大院子,这还不够?”
“这还是十九年前的,那这十九年里,还得有多少?”
“这柴家,也贪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