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在前,苏青在中间,一帮仆人们在后,浩浩荡荡的往湖边去了。
到了湖边,陈俊大手笔的包了一条游船,只留了船家,其余人全都赶了下去,带着苏青就上去了。
船家划桨,游船驶离了岸边,陈俊得意了起来,对船家说道,“用力划桨,往湖心去,我给你双倍的价钱。”
“好嘞!”
这湖很大,大多数的游船只在离岸边不远的地方停留,很少有去湖心的,一是方便补给,二是湖心有漩涡,他们怕遇到危险。
但陈俊这个不怕死的,今天就想挑战一下,在船上玩女人的乐趣。
自打他提出到船上来玩这个主意,就没打算让苏青活着回去,他要把自己那一万两银票拿回去,还要好好的戏耍苏青一番。..
船家老板娘上了酒菜,摆了满满当当一桌子,陈俊给苏青倒了一杯酒,“娘子,喝吧。”
特娘的,他倒是真把苏青当成他的娘子了。
苏青撩开船上的布帘子,往外一看,离湖边已经有几百米远了。
“陈俊,喝什么酒啊,想干什么就直接说吧。”
“痛快!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谢真,你拿了我们家一万两银票,先给我拿出来。”
苏青将银票从怀里掏出来,“你说这个?”
“对!给我!”
这一万两银子不算少,陈俊没有管过家,从来没有经手过这么多的银子,他的眼神变得贪婪起来,“快给我!”
苏青呵呵一笑,将十张一千两的银票数了一遍,她越数,陈俊越着急,“别数了,赶紧给我!”
苏青慢悠悠的数完了,横着一撕,“刺啦!”,银票成了两截,再一撕,成了四瓣,再一撕,四变八,八变十六,直到成了碎末。
这一切发生的速度非常之快,陈俊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你你你,住手!”
“哈哈哈哈,这是我的钱,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苏青撩起布帘子,将碎末扔出了窗户,湖上的风吹过,碎末被吹散在湖面上,一万两银子化为齑粉,没了。
“啊——!”
陈俊大叫一声,扑到了窗户前面,“我的钱!我家的钱!”
他顿足捶胸,大呼小叫,跟死了爹似的,若是没看到这一万两银票也就算了,但刚刚看见,却又当着他的面毁掉,他感觉自己像是损失了十万两!不,一百万两!
陈俊气的直哆嗦,也不跟苏青虚与委蛇了,指着她喊道,“来人,给我制服她,来个先奸后杀!”
苏青也骂道,“奸你祖宗!我先弄死你!”
陈俊还站在窗户边上,苏青跳到他身边,扯住他的脖领子就把他往窗户外面推,没两下子,陈俊的上半身就被摁到了外面,下半身还在船上。
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湖水,陈俊急的大叫,“救命啊!救命!”
他的八个仆人一看,“公子!”
“快救公子!”
陈俊的命就是他们的命,要是陈俊死了,他们也别想活了。
这八个人扑到了苏青面前,从裤腿里抽出匕首就冲着苏青扎过来。
苏青往旁边一闪,那人速度太快停不住脚,这匕首就扎到了陈俊身上,疼的他嚎叫起来,“扎到我了!”
这人赶紧将陈俊拉了回来,“公子,你没事吧?”
陈俊捂着自己的胳膊,抽了他一个耳光,“瞎眼的家伙,你看我有没有事!”
那人不吭声了,陈俊躲到最后面,指着苏青大喊,“给我抓住她!”
八个人一起朝苏青扑了过来,这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八九个人一起活动,一会儿跳到这头,一会儿跳到那头,将船搞的飘飘忽忽,很不稳当。
船家进来看,“客人,怎么回事?”
结果一看,八九个男人正围着一个女人打,船舱里的东西砸的乱七八糟,他喊道,“别打了,再打船就翻了!”
陈俊一肚子火都出到了他身上,“我是永宁侯的儿子,再干扰我办事,别说你这船了,我让你人都没命!”
船家一看他那横样,就知道今天算是说不通了,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走。
在水上讨生活的人,都有自己的几分本事,遇到这种事情也有自己的处理办法。
那船家回去之后,跟娘子一商量,划吧,一直划到湖心漩涡最深的地方,困死他们,让他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夫妻两个什么都不干了,玩了命的划,朝着湖心去了。
再说苏青,她也掏出一把匕首来,跟这帮人战在了一处,谢真的身体很是娇小,方便苏青在这几人中闪转腾挪。
她一会儿钻到这个人下面,一刀刺入他的肋骨中,“刺啦”一声刺入,再狠狠拔起,收获了一声惨叫。
再跳到另一个男人身边,将他的发髻削去,吓得他惊慌失措的大叫。
十来个回合之后,这些男人身上全都带了彩,但还不致命。
陈俊急了,“弄死她啊,你们几个废物,连个女人都打不过!”
这些人又扑了上来,开始了第二轮。
苏青呵呵了,那就来吧,一起毁灭吧!
她这次下了重手,专门挑他们的脚筋,一下一个,快得很,脚筋断了,人就完了,再也不能动了。
一炷香之后,八个男人全都倒下了,唯一站着的,只剩下陈俊和苏青了。
陈俊此时才意识到,他即使带了八个人,仍然不是苏青的对手。
正当他着急的当口,船停了,他掀开帘子一看,四周空荡荡的,一只船都没有。
不远处的水草中,有个巨大的漩涡,正拧成麻花一样的转动,吸引着这船往它那里慢慢的游过去。
陈俊急了,他顾不上苏青了,大叫到,“船家,船家!快开船!”
没人说话,船家也没再上来,只听得外面传来了,“噗通!噗通!”的声音。
陈俊跑出船舱一看,两条人影像飞鱼一样,朝远处游走了,正是那船家和他娘子。
那船家的头上,还顶着一个油纸包,包着他们的金银细软。
陈俊这时候才感觉到慌了,他是个旱鸭子,根本不会游水啊,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