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我替你把头发挽起来吧。”
金发青年踏着氤氲白雾而来,靠在门框边上,言笑晏晏,长发挽成低发髻,有几缕不听话的垂下来。一身雪白单薄的单衣披在他身上,被这热气一熏,肌肤与衣衫之间根本没有色差,余夏看过去的时候,晃了几秒神才发现他的衣襟是敞开的,雪白的肌肤上沾了些水汽,金发黏在上面勾勒出一个个缱绻的小卷。
“嗯,拜托你了。”
余夏匆忙收回视线,身子转了过去,留下一头未有任何装饰的黑发给他。
白翎将她的长发捋在一起,再用手指一点点梳顺,指腹不可避免触碰到她的后颈和耳背,热热的,应是被这漫天的热汽熏的,出了一层薄汗——单薄到可以透出肉色的布料贴在了少女身上,好像与她的肌肤融为了一体,透出淡淡的肉粉色,细细勾勒出那修长的脖颈、圆润的肩膀……还有那略微敞开了些的衣襟。
“白翎?”
见身后的人半天没有动静,她想要回头,却被一双手从身后捧住了脸,白翎的声音融在白雾中,如同这不断上升的温度,变得炙热:“别动,马上就好了。”
他用昨天买的发簪将少女的长发束起,露出一截不再被头发遮挡的后颈,白皙细腻,沾了一些水汽,显得尤为可人。
“好了。”看似在替她整理好落下来的碎发,实则是在轻抚她的后颈,顺着发际线一点点下滑,直到指尖按在那凸起来的一小块骨头上。白翎笑得自若形容,丝毫看不出有任何坏心思,说道:“小夏,你的肩膀有点紧,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要不要我帮你按摩一下?”
“……”
她挣了挣几乎整个人都贴上来的金发青年,侧过头抬眼望去,白翎正靠在她的肩膀上,扑闪着他那双无辜的蓝色大眼睛看着她。
不知为何,余夏生了股他比起小鸟,更像一只小狗的错觉。
“我怎么不记得你还会按摩?小心思都写在脸上了。”余夏好笑地捏了捏他的脸颊,金毛小鸟不躲不闪,只是眼中流露出了几分委屈。
“我不管。”白翎干脆也不装了,直接伸手揽住她的腰,脸埋在肩窝里哼哼唧唧的,“小夏让他们都亲过了,就我还没有,不公平。”
“咳……那,那都是意外!”
“那……我也想要意外。”他说着,亲了亲少女的耳尖、耳垂,再到脖子……可是还想要再得寸进尺一些时,她却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眸光潋滟,眼角的红比牡丹花还要娇艳。
“不可以!”她眉心微蹙,义正言辞的,“之前是我大意了,从现在开始谁都不可以——噫!?”
手心突然传来一阵湿湿热热的触感,余夏马上就知道白翎这小子果然又——!
“哼哼……小夏,这招可对我没用哦?”
金发青年笑得狡黠,握着她的手腕拉下来,放在唇边又亲了亲手指。
“为什么不可以?难道你已经决定了他们之中的谁吗?”
“唔……也不是这个意思……”余夏撇过脸,支支吾吾的。
白翎的脸实在是太有杀伤力了!.
“那既然不是,那我就不可以吗?”白翎循循渐进地诱哄着,将她一点点拉入自己的温柔陷阱。他知道小夏对自己的容貌没有抵抗力,所以他就灵活运用自己的优势——他拉过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脸上,眸光愈渐柔和,如缓慢铺开的碧蓝海水,渐渐将她卷入其中,“小夏,你要公平一点,我也一样喜欢你不是吗?”
“可是……”她这样跟这么多人牵扯不清不就成了渣女海王了嘛!?
“小夏是觉得这样很奇怪吗?”白翎轻轻捧起她的脸颊,认真地注视着她的眼睛,“可是这不是你的错啊。”
“想要与喜欢的女子亲近,想要再靠近你一些……也没错,大家都只是在追求你而已。”
他吻上了她的脸颊,额头又贴着蹭了蹭:“你还没下定决心没关系,是我们想要这么做的……你没有任何错……”
“小夏,给我一个机会吧?”
余夏:“……”
白翎这小子,不去当魅魔真是可惜了,这小歪理真是一套又一套的,余夏感觉自己要是心智再脆弱一点马上就要被说服了!
“我……”
“喂!白翎你这家伙!我就说人哪去了!你赶紧给我从余夏身边滚出来!”
正当余夏想要说什么时,竹屋外传来了无忧的怒喝声,要不是念及余夏也在里面,他估计已经把这竹屋给拆了。
“被发现了,真可惜……”
白翎笑着摇摇头,余夏找准时机立刻从他怀里挣出来,可下一秒,她又被人拽住,被抵到了墙上。
“唔!”
金发青年凑过来,无比轻盈地在她唇角印下一吻,漾出一抹浅笑。
“这是定金。小夏,等只剩下我们的时候再继续吧?”
说完,他替呆滞的少女挽了挽散落下来的黑发,牵着她一起走了出去。
“可恶!白翎你又偷偷干了什么!”
一见到他们出来,无忧立马眼尖地发现余夏略显僵硬的肢体和面若春风的某黄毛臭鸟。顿时气得尾巴毛都要炸开:“余夏!别跟他待在一起了!”
“哈哈哈,看来这里已经是战场了呢。”
已经泡在温泉里的阿袁围观着岸上的吵闹,这大概就叫做隔岸观火吧。他的视线落在被围在中间的少女,然后就再也移不开了。
“穿成这样的大小姐真是不错啊……”
“不许看。”
“?”
阿袁无语地瞪着挡在面前的男人:“那我看你?”
大叔不动如山:“也不是不可以。”
“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