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宝宝好可爱哦。”苏音看着在水里欢腾的儿子,眉眼弯弯。
霍司年的动作轻柔利索,而儿子一脸享受,狭小的空间内弥漫着一股温馨。
霍司年眉目一扬,脸上尽是笑意,“嗯,确实很可爱。长的跟我小时候一模一样。”
他虽然希望的是闺女,但对于亲近自己的儿子,他也是满心欢喜。他有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苏音仔细一看,儿子的脸蛋圆圆的,软软的,q弹q弹的,长的确实有点不像自己,但孩子小啊,未来还有无限可能。
“眼睛像我,嘴巴像我。”苏音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点相似处。
不是说儿子像妈妈吗,怎么到她这里就想爸爸了?
对于粘霍司年的儿子,苏音忽然想到了“吃里扒外”这个词。
吃着她的奶,讨好别的人。
苏音捏了捏儿子的脸颊,有些生气,“儿子,你也太会看碟下菜了吧?”
霍司年见苏音一脸愤然,无奈道:“儿子是心疼你,才会亲近我。等以后你看。”
苏音想了想,确实如此。
儿子拉了都是心疼霍司年,她一给他换尿片,那是扯开嗓子放声大叫,好像她是拐子似的。
这小子将来很有前途。
“对了,儿子都快满月,你打算取什么名字?”霍司年把儿子从澡盆上抱出来,用毛巾给他擦干。
“儿子”这话从霍司年口中脱出,从刚开始的惊诧,到现在的习以为常,苏音觉得这接受能力挺强。
怎么说呢,反正各种理儿都解释不清。
快满月了啊!苏音看着儿子的脸,想到自己的男人要是在的话,肯定很高兴。
苏音看着霍司年那张俊秀的脸庞,目光有些恍惚,心中一阵失落。虽然是同一个人,但到底是不同的。
“不知道。”她想等他回来一起取名字,只是这是一个未知数,总不能让自己的儿子没名字吧?
“你觉得取什么名字好?”
霍司年看着苏音失落的表情,目光一凛,脸上多了一丝不悦,但很快敛去,“叫霍泽如何?”
“霍泽?这名字听起来不错,有什么寓意吗?”苏音好奇。
“福泽恩厚,希望他快快乐乐的成长。”霍司年听着苏音的赞赏,脸上泛着一丝笑容。
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
“嘿!瞧我这运气!正好赶上了。”
苏音与霍司年看去,只见徐德一脸兴奋地拎着一本字典,走到桌子前,把书甩在桌上。
“你看看,我好不容易弄来了一本字典,我研究了好几天,终于研究出几个好听的名字。”徐德眼眸放光地看向孩子,伸出手来,“给我抱抱。”
霍司年转过身,温声回道:“你手脏,身上都是汗,小孩子体弱,容易感染。”
徐德嘴角一抽,没好气道:“就你规矩多,在我们老家,哪个不下地干活?干活回来就马上抱孩子怎么的?我娘那时候刚生完我几天,就下地干活,直接把我搁在家里,也没见生啥病啊?”
“你命硬。”
“那是。想当初啊,我在枪林弹雨中死里逃生了好几次,活到现在,还真是不容易。有一次啊,那敌人的枪口都对准了我的脑门,谁知上面抛下一个炸弹,把他给炸飞了,给我当了垫背。”徐德想到以前,心中无限感概。
“当年是虎,如今是虫。”
苏音听过徐德说过以前的事情,对方比肖城更加厉害,可谓是九死一生,经历了不少艰难困苦,不是寻常人能承受的。
这就是他们的革命先辈,不畏惧艰难,才有了他们后辈美好的幸福生活。
之前只是从书中影视中看到,如今真实地站在他们面前,让人心怀敬畏。
“徐大哥,我为之前打你的事情道歉。”苏音面露愧疚之色。
徐德摇头,满不在乎道:“以前的事情都让它过去。毕竟之前我也有不对的地方,说话太不好听了,现在想想,哪个人能忍受。”
说真的,他什么苦都能忍,就是不能弯下自己脊梁,要不是因为苏音和霍司年、老成他们,他可能熬不过了。
苏音看着徐德神色哀伤,便立马转移话题,问道:“徐大哥,你说说你到底想到什么名字?”
徐德精神瞬间抖擞,“霍革命、霍红旗、霍新华、霍新国、霍胜利,我觉得这些名字叫起来十分响亮,你们就从中挑选一个最好的名字好了。”
“霍泽?”徐德摇摇头,一脸嫌弃,“听着拗口的很。还是我这些名字好听,又好记,一看将来就是当大官的。”
霍司年扯了扯嘴角,面容嫌弃,“难听!霍泽!就这么定了!”
霍司年语气不容置疑,他的儿子什么时候可以随便让人起了?而且还是这么难听的名字!
“你也太不讲道理了!这孩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小苏也有决定的权利。”徐德看向苏音,眼神充满了期待。
霍司年也看向苏音,面色严肃,“音音,名字是一辈子的事情,万一取的不好,儿子会怪我们一辈子的。当然,最后还是听你的。”
“小霍这话说得对,确实是一辈子的事情,所以这红旗、革命啊,都包含着很大的意义,大家一听就知道咱们孩子十分了不起,将来特有出息。像霍泽什么的,毫无新意,听着也不大顺耳。”徐德挑眉,对霍司年取名的能力表示鄙夷。
苏音无奈,相比之下,霍泽实在是好听多了,毕竟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无法体会他们这代人的取名的特征。
“都蛮好的,要不听宝宝的?”苏音把儿子重新抱在怀中,嘴里把每个名字都说了一遍。
孩子睁大了双眸,一双黑眼珠子好奇地看着苏音,砸吧着嘴。
“怎么样?”徐德一脸狐疑,仔细一看,也没看出什么,只觉得他干儿子太可爱了,比他爸爸可爱多了。
不,他爸爸一点也不可爱。
“他喜欢霍泽这名字。”苏音看着徐德道。
霍司年勾了勾嘴角,凤眸中含着一丝笑意。
徐德震惊不已,“我干儿子说什么了吗?我怎么没看到?”
苏音微微一笑,“也许这就是母子连心,你肯定体会不到。”
得!他明白了,只是提醒他白忙活一场!徐德愤愤不平,但也无可奈何。谁叫干儿子只是干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