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芙君说道:“当然就是我的家人了。殿下您想,怎么就这么巧,我的家人都不在村里,这怎么解释?”
太子一听,也问道:“是啊,怎么解释?”
魏芙君笑道:“所以,殿下要把我的家人从东宫送出来,到时候他们出现,怎么解释都好说。”.
太子根本交不出人来,更不能说破,他还指望这一点来威胁魏芙君呢,所以他马上拒绝了。
“不行,你让我想想。”
“殿下,这还想什么,他们不出现,始终说不过去。”
“等等,”太子思索良久,说:“这样,就说你接到你家人的书信,他们举家出门了,去哪里都行,走亲戚也好,出去玩也好,总之,你要想一个合理的理由。”
魏芙君耸了耸肩,说:“那好吧。”
几日后,不等皇帝传召,魏芙君主动上表,说自己的家人举家去了江南。此时,白荣也将最新的发现上报给了皇帝。
皇帝再次召见魏芙君,说:“魏卿家,你的家人没事,真是太好了。真是虚惊一场。不过白荣那边也有了进展。”
魏芙君故作惊讶,问道:“是查出凶手了吗?”
皇帝点点头,说:“白荣已经查清了,是有个贩蛇人,经过村子的时候,不小心让雪蛇逃走,掉进了井里,结果就弄成这样,贩蛇人怕事情败露,又贿赂了当地的县吏,白荣去问县官为何不报此等大案时,几名县吏知道事情早晚败露,都畏罪自杀了。”
“哦,原来是这样,真的是太巧了。”魏芙君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是啊,”皇帝笑道:“若不是你说家人来了书信,说举家去了江南,朕也觉得有点太巧了。”
“叔叔婶婶知道我在云海城从军,所以想去投奔我,没想到,他们到了云海城,我却已经回京了。”魏芙君解释道。
“好啊,事情总算解决了,这个结果,朕比较满意。”皇帝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魏芙君心道:你想保太子,有点难。
魏芙君回府后,立即从两百人的精锐中,挑选五人,秘密派遣了出去。
第二天,仁义忠勇四位将军率领一队人马,押解一个囚车来到京城南门外。四人进城之前,先见了魏芙君一面。
“末将拜见伯爵大人。”
“四位将军请起,”魏芙君将四人扶起,问道:“罗将军都和你们说了?”
四人点点头,都一脸气愤,说:“太子竟然做下此等事,我等定要告上金殿!”
“四位将军,稍安勿躁。你们一定要听我安排!!!”魏芙君说道:“在金殿之上,你们不许说任何话,不许做任何事,把罗将军给陛下的上表送上即刻,问什么就说不知道,千万不要表现出什么都知道,也不要表现出对太子不满。”
“好吧。我等全听伯爵大人安排!”
魏芙君点点头,又从怀中拿出那封少了一半的信,说:“罗将军的上表,连同这封信,一起递上去。”
四人接过信,不解其意。
魏芙君也不想过多解释,又问道:“我不想太子的人在金殿上说的太多。”
“伯爵大人放心,一切都按大人的意思,办好了。”
“好,你们一定要拉着囚车,大张旗鼓的进城,太子的人会看到的。去吧。”
四人领命而去。
魏芙君也没闲着,昨夜派出的五人小队,此刻已经在水中浸泡几个时辰了。魏芙君只等仁义忠勇四将军大张旗鼓的进城,城中果然立刻热闹起来,东宫的人也第一时间知道了此事,当他们看到囚车之人时,登时吓的半死,急忙回东宫禀报。
魏芙君见时间差不多了,便找到僻静之所,换了水服,也潜入水中。一行人游到水闸,此时东宫打乱,水闸这等地方,更是松懈。魏芙君等人很顺利的便潜入了进去。
他们游到假山背后,出了水面,又潜入后园私牢。此时私牢里空无一人,六人褪去水服,里面是换好的东宫下人的服饰。一切准备妥当,魏芙君探头出去,发现院内无人。几人鱼贯而出。
几经辗转,他们来到东宫正殿,远远的就听见太子大发雷霆的摔东西。吓的下人们都远远躲在一边。魏芙君带着人躲在暗处,等待时机。
“马上把魏芙君给本宫找来!!!不论用什么办法,就算绑,也要把他给本宫绑来!!!”
一名下人领命而去,其他的下人都一脸羡慕,至少不用在这儿挨骂了,弄不好,掉脑袋都有可能。
侍从侍女们战战兢兢,太子一看,气不打一出来,“滚!都给本宫滚!!!”
下人们如获大赦,都退了出去。
魏芙君一看,机会来了,她带领五人悄悄靠近,在主殿外,轻轻抬起窗户,几人轻轻窜入,然后又把窗户关好,一切悄无声息。
太子坐在殿中,闭目拧眉,竟完全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五人蹑足而前,靠近太子后,一人从背带里取出一根白绫,五人将白绫套入太子脖颈,猛的一用力。
太子脖子吃痛,无法呼吸,他怒目圆睁,发现眼前的人竟然是魏芙君,他抬手指着魏芙君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太子的脸被憋的越来越红,他拼命的挣扎,却如何能挣脱五个人的力量,魏芙君笑吟吟的看着太子,将食指放在嘴前,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太子的挣扎越来越弱,直到完全不在动弹。魏芙君试了试太子鼻息,确定死了,便赶紧布置现场,将太子吊在侧殿起居的房梁上,又在
做完这一切,魏芙君带人悄悄撤出东宫。
皇帝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面前的三样东西,罗光彩的上表,东宫太子的金牌,还有一封被烧了多一半的信,上面只有一句话:
【忠勇伯:
本宫知你奉皇命急回云海城,临行未能再见,着实遗憾。云海城食盐交易之事急。】
在【事】和【急】之间还有一个字,但被烧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