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摄政王vs太子殿下30
景文轩撑起些身子,一只手握住沈言的手,眼里像是冒火了一般。
真实样貌的太子殿下,他念想了许久,放在心尖上的人。
他的心底充满了躁动,只想好好触碰一下这个人。
景文轩面上不动声色深吸一口气道:“任凭殿下责罚。”
只要他不气,怎么样都可以。
沈言陡然凑近他的身前,眼睛从下向上勾起,嘴角带着笑意:“不准动。”
景文轩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他的眼睛早就被他绯红的眼角勾住,待他低头之后,又被其他美景吸引住。
沈言趴在他的胸口,一只手撑在他的肩膀上,后背深凹,再往后就是惊人的弧线。
那弧线饱满诱惑人心,可以使人沉沦腻死,景文轩只觉得自己也快死了。
只用眼睛看着,就热血到快要烧死自己。
他摸着那腰,颤抖搂住拉到怀里,怀里梦寐以求的人儿,他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沈言又轻笑出声,坐在身上感受到不一样的触感,突然转变语气冷道:“我要走了。”
景文轩双手紧了紧,哑声道:“你要去哪里。”
沈言放轻声音在他耳边低语:“你猜。”
话落就直接消失在他怀里,景文轩几乎是瞬间从梦中清醒过来。
他失落搂了搂空气中本该有人位置,怅然若失。
这个梦太过真实,手中还残留着柔韧的触感,腿上让人头皮发麻的柔软,这怎么可能是梦。
而这边,还远在百里之外的沈言心里恨恨骂他。
天这么冷,他却要一人双骑赶去见他。
剧情总是用不经意的方式重现,沈言弄来了大量物资,按理来说,景文轩无需孤注一掷深入北戎王城擒首,稳坐玉龙关,凭借天险,截断牛羊供给的北戎大军是撑不了多久时间就要退兵。
景文轩半瞎的命运就会改变,但他万万没有想到,景文轩选择了跟剧情里一模一样的选择。
导致沈言不得不孤身前去寻他。
而这边,当闻大将军知道沈言一人孤身前往寻找景文轩之时,当下破口大骂。
疯了,都疯了。
但也就这样,此时的闻元正正焦头烂额,北戎开始攻城了。.
深夜,景文轩一行人潜伏在离北戎商队二千米外在地方。
他们一行人轻装疾行,准备趁着夜黑风高,偷袭商队。
斥候传来消息,商队一行虽有数百护卫,但防备松散,正是偷袭的好时候。
景文轩左手一挥,身后分开一队千人队伍悄悄潜入草丛中。
区区商队又怎么是正规军,而且还是全身披甲的军卒之敌。
任谁都没有想到,在离北戎王城不到百里的距离,会有天启军人偷袭商队。
猝不及防之下,兵败如山倒,商队头领被直接斩首。
所有人都被控制住,没有人去管已经死掉的商队首领,凡是桀骜不驯的北戎人被一一杀掉,剩下的也就老实了。
商队营地里燃起篝火,火光映在惊恐的那些人脸上,不只是北戎人,还包括了麻木的天启子民。
景文轩骑着黑色高马,从致黑的夜色中缓缓前来,黑色铠甲几乎要融化在深夜之中。
直到踏入火光之中,带着他所有的甲士,森寒威重、煞气冲天,让活下来的这些人全身战悚发抖。
在强大的武力之下,那些北戎人献出了他们的货品,擅长安抚的甲士去安抚那群天启子民。
首领死了,护卫长也死了,乌滋被王二狗提溜到景文轩面前。
景文轩冷冷垂下眼,冰冷的眼神看得让人胆寒,乌滋全身颤抖扑倒在地上。
“饶命,饶命。”乌滋怕死,他还想多活几年。
“饶你一命不难,看你的表现了。”左将副将赵易表情有些懒散。
他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百长,只觉得有些眼熟,定眼一看不由失笑看着王二狗道:“怎么是你。”
王二狗的名字很特别,说是他爹怕养不活他,取了个贱名。
赵易之所以能记住他,全是因为这小子是个百长。
一个百长取了个王二狗的名字,着实让人忍俊不禁发笑。
“参、见景将军、赵将军。”王二狗见到敬仰的景将军,连话都不利索了。
景文轩对俘虏的事情不太关心,由赵易负责,他的注意被角落的那一群人吸引。
角落的人没有一个趁乱逃走,不是他们不想走,而是他们每个人的脚上都被拴着绳子,想逃也逃不掉。
被奴役久了,连神情都麻木不堪,他们不关心到底又是谁来偷袭抢劫,反正都与他们无关,无非就是从这个商队,到那个商队的区别。
他们这些人有的都被发卖了好几次,能活着就是幸运的了。
四千多人全身恶臭被绑在一起,可想而知那空气多糟糕,甲士还在一个一个解着他们脚上的绳子,眼底通红不发一语。
同为天启人的面容并不能给这些人带来多大的安全感,因为他们有一大部分人就是被同为天启人的同族给卖了。
当景文轩向着他们走去时,稍稍在人群中引起骚动。
景文轩身型高大,龙行虎步,身着黑色重甲,后背披着红色大氅,那双眼森冷狭长的眼,煞气冲天。
那四千多人因为景文轩的靠近全都紧张起来。
“贵人安好。”一名干枯瘦弱的老人走到前头,趴在地上。
景文轩扶起他道:“不必多礼,不要怕,我们是天启战士,来带你们回家了。”
回家了!
老人愣神,茫然一片,他似乎不太能理解这位贵人口中的话。
回家了?回哪个家?他还有家吗?
老人缓缓转过头,无助看着身后四千多个同他一样,似乎没有家的人。
有几个年轻人听了之后,先从茫然中缓缓回过神来,他们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眨了眨眼。
旁边还在解着绳子的甲士也跟着道:“带你们回家。”
渐渐地,他们麻木的眼里有了光,热泪盈眶,有地捂着嘴巴蹲下来嚎啕大哭,有的又哭又叫,有的不停在地问旁人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连带着也惹哭了那些甲士。
“将军。”赵易心底也有些难受,这些人的安置却成了很大的问题,他们身上没有带多少粮食,而且全为轻骑兵,若是带上这些老弱病残,他们就等于在自己脖子上套上枷锁。
只要有人发现他们,他们就只能选择死战了。
虽说很不忍心,但赵易还是说了他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