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摄政王vs太子殿下23
景文轩的大手在他腰间来回抚摸,让人精神很难注意到正事中去。
景文轩微笑:“闻大将军昏迷之前,他的庶妹被闻国公托付给大将军照顾。”
“闻公年迈,闻大将军又哪里来的庶妹。”景文轩脑子里过了一遍朝堂之内的关系网。
“闻公过续了旁系亲族少女为养女,名为养女,实则想要与大将军亲上加亲,成就一番好事。”
“闻元正早已娶妻生子,这庶妹来得蹊跷。”沈言自然不会相信有如此巧合之事。
“正值两军交战多事之秋,大将军为了避嫌,就把她送到我的别院里。”景文轩对此不置可否,却也不想让沈言误会。
把庶妹放到麾下将军府上,这脑子不是有病吧。
“所以你怀疑的并不是闻元正?”沈言看穿他的心思,心里暗自好笑,他又不是心胸狭窄之人。
全然忘记自己方才刚刚看到那貌美少女时,心里划过的不悦感。
景文轩看在眼里,也不拆穿他道:“闻大将军为我定北军主帅,自然不会是那叛国之人。”
“那你怀疑的那个人是谁。”沈言眼神微闪:“那女子身怀不少内力,像是有二流武艺在身,这庶女只怕早已被人掉包。”
景文轩:“不错,我与大将军就早怀疑此人,未将她抓拿只是怕打草惊蛇,需要引蛇出洞。”
沈言忽然拍了一拍桌子道:“闻将军果然是国之栋梁,为了大义竟假戏真做,为国献身。”
景文轩不明所以盯着他看,沈言解释道:“闻大将军晕迷不醒,难道不是大义献身?”
这个真不是!
景文轩摸了摸鼻子,闻大将的晕迷纯属意外,但也因为他的晕迷,引出了不少藏着极深的人。
天启朝堂之上,北戎皇族,浮出了不少让人触目惊心的暗线,这些景文轩暂时不打算告诉沈言。
说到一半,门外又传来轻轻敲门声。
“属下乙陆,有要事禀报。”
“何事!”景文轩沉声道。
“有安抚使前来,大将军派人寻景将军速速前去迎接安抚使。”乙陆属于乙卫,乙卫是密枢卫专门用来探秘使用。
“下去吧。”
“属下告退。”
乙陆无声无息消失,沈言与景文枢对视,沈言眼里闪过一丝冷酷:“来者不善。”
景文轩拉起他的手,以为他还在为老皇帝绝情感到伤心便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惧之有。”
“自然无需惧它,只是这安抚使来的怪异,定北军粮草辎重需靠朝廷贡拔,父皇迫于形势不得不与北戎一战,心里想必恨极了我。”沈言说得平常,他又不是原主,自然不会为这个便宜皇帝伤心。
景文轩却以为他在故作坚强,便拍了拍他的手:“定北军只收到朝廷拔给的两个月粮草辎重,还有两个月应当随着此次安抚使运来。”
这还只是第一批粮草辎重,想要打好这场战,需要朝廷源源不断运来军需,若是断供,后果不堪设想。
沈言心底却此事却不太看好,从原主传来的记忆里看到,他那个便宜父皇前半生有多英明神武,后半生就有多昏庸无能。
后半生把大量时间放在了追求长生之上,沉迷美色不可自拔,对国事只听之任之,重注享受,哪里管庶人死活。
两人又说了一些事情,过了半日,军中果然有传令使前来,命令景文轩速回军营迎接安抚使。
景文轩这处别院是另外买的,闻将军在军营里找不到景文轩,就知道他可能是回到此处。
景文轩赶到军中,闻将军已经在军营要塞大门前恭候安抚使大驾光临。
闻将军虎目狠狠瞪了他几眼,景文轩站到他左后方,同十数位宫中有名的将领站在一起迎接。
谁知这一等就等了两个时辰。
众将在冷风中吹了整整两个时辰,再火热的心也被这寒风吹得发寒。
“大将军,已经快要酉时,是否还要继续等下去。”一旁军师有些站不住了。
他一文弱书生,一站两个时辰,平日里手无缚鸡之力,也着实累极了。
“前方安抚使到哪里了?”闻大将军也等的十分不耐。
按道理来说,他一个堂堂定北军大将军,统领三十万大军,位高权重,着实无需亲自站在这里迎接。
但怎奈这安抚使是徐贵妃胞弟,当朝宰相之子徐良晟,正四品户部侍郎。
主管军中粮草辎重,此时军资干系重大,闻大将军不得不放下身段前来迎接,怎奈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影。
不到一会,闻元正身边一亲兵双手行了个军礼道:“大将军,前方斥候来报,安抚使在前方玉龙关二十里地原地扎营,营内上方有炊烟升起,只怕不打算今晚入关。”
“岂有此理,欺人太甚。”闻元正身型高大雄壮、霸气狂傲,哪里能受这种鸟气。
“徐良晟误我军机,我定要上奏皇上参他一本。”闻元正气急虎目圆瞪。
他本就长得霸气,如今怒发冲冠之下,就如快要暴走的雄狮一般,气势重到让一些没有武力在身之人直接被压倒在地上。
军师就是其中最最无辜之人。
本就摇摇欲坠的身体再也撑不住五体投地,被闻大将军外露的气机,压在地上摩擦。
徐良晟运送的这批辎重对定北军而言非常重要,比粮草要最要百倍。
粮草,玉龙关内有玉龙镇,玉龙镇作为北面最大关口,各国商人来往交汇之处,就算面临与北戎之战,短时间之内,粮食也不会短缺。
而最缺的是武器。
若不是如此,闻大将军又怎么如果心急,跑到军营门口等着。
“大、大将军……”楚军师虚弱的声音从地上传来,似乎马上就要归西一般无力。
闻大将军对楚军师的声音还是非常敏感,第一时间就转头看向声音来源之处。
“楚军师,你这是何意?”闻大将军一把捞起楚军师,大手在他背上一拍道:“你我之间无需行此大礼,军师怎么老是如此见外。”
闻元正自认为地轻轻一拍,对楚军师这小身板而言,背部犹如被巨石重击,几乎要被他重新拍回到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