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整。
在最后检查了一遍卫生之后,陈澜和胡桃关上了店门,转身看向夜空中的漫天飞雪。天气变得真快,刚刚的雪还很温柔,一点一点缓慢地飘落在地上,不注意看,还以为雪花镶嵌在了空中一样。
可现在,雪下得紧了很多。
一片片雪落在胡桃的针织帽子上,把她打扮得宛若仙子精灵一般。在雪的衬托下,她的脸显得更白嫩了,整个人水灵灵的。
“是雪呀”
胡桃伸出手,飘落的雪花在她掌心化开,亮晶晶的。
“好看吗?”
“好看”
胡桃转头俏皮地笑了笑,她“咳咳”清了清嗓子,把小手背在身后,一本正经地面对陈澜。
“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讲”
“喔”
陈澜心里闪过一丝窃喜。他想起来,之前有一次胡桃就是用这样的套路亲了一下自己。难不成这次也是?
他乖乖地闭上眼睛,把头凑向了胡桃的嘴边。
“我还没说,你怎么就闭眼了”
胡桃一阵惊喜。
“那可不,我懂你”
陈澜抿着嘴唇笑了笑,嘿嘿,自己没猜错,胡桃果然是要找个套路亲自己。他把眼睛闭得更密了,准备着迎接胡桃的樱唇。
“我要说的是....”
胡桃也靠近陈澜,她说话时的气息在陈澜的脸上刮来刮去。让他更兴奋了呢。
“是什么?”
“是雪!”
胡桃一下将手中的雪揉在陈澜的脸上,然后大笑着落荒而逃。
“卧槽”
陈澜冻得一激灵。
他看向幸灾乐祸的胡桃,真是个小傻子,都快笑的岔气了呢。
“别跑!”
陈澜也笑着追了上去。
......
“你湿了吗?”
“湿了!”
听见陈澜问,胡桃噘着嘴摸了摸自己的帽子,顺手还拨了拨帽子顶的绒毛球球。可恶啊!陈澜扔的怎么这么准,像是电视上的狙击枪一样,轻轻松松地射在了自己身上。
现在除了帽子,胡桃觉得自己羽绒服的表面也湿了。
还好羽绒服是防水款的,要是把衣服里的羽绒也弄湿了,那清洗起来可就太麻烦了!
“我也湿了”
“不过,你扔的没我准啊”
陈澜得意地笑着,一边还不忘从胡桃的布包里抽出几张纸巾,在胡桃的身上擦擦。
“下次我也要练练,不能老被你欺负!”
胡桃摘下帽子,再跺跺脚。
直到感觉身上的衣服上的雪水都抖落了才停下。
天是有点冷,但是刚刚和陈澜打闹一同,现在身上热热的,想脱掉羽绒服凉快凉快。
“不行!”
见到胡桃往下拉拉链,陈澜赶紧又给她拉上。
“冻感冒了怎么办?”
“不怕”胡桃“嘿嘿”地笑着:“反正有你照顾我”
“呵~”
陈澜愣了愣,然后会心地一笑。
“你怎么知道我会照顾你?”
“你要是不照顾我”
“我...我揍你!”
胡桃呲着牙,装作一副很凶的样子。
“揍揍揍,天天就知道揍我,睡觉的时候也没见你硬气过,还不是被我拿捏”
“你!”
胡桃伸出手,掐住了陈澜胳膊上的肉。虽然隔着厚厚的羽绒服,但陈澜还是能感觉到痛。过了这么久,胡桃的力气真是一点没变小啊。
......
虽然下着大雪,但两人并没有回家,而是迎着雪在金牛街逛着。
“今晚想吃什么?”
陈澜拉着胡桃的手,在街口站着四处看看。大雪可以阻止大学生到学校学习,但显然无法阻止他们到处闲逛。
在闪着各色灯光的门店口,到处能看到来来往往有说有笑的大学生。
苏港市虽然也属于南方城市,但是距离北方城市很近,属于不南不北的区域。在深冬季节下大雪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但对于很多家在更南方的同学来说,这一场大雪可以算得上奇观了。
因此,每当下大雪的时候,在苏港大学总能看到南方同学面对雪天傻笑的风景。
还有的,就是北方同学欣赏南方同学的傻笑。
“嗯?咋不说话啦?”
陈澜无意中发现胡桃正在望着飘落的雪花而发呆,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你...摘下帽子”
胡桃回过神来,她支支吾吾的,像是藏着什么小秘密。
“帽子?现在在下雪诶”
“就摘下一分钟,一分钟”
胡桃伸出一根手指头,她先把自己的针织帽摘下。雪花飘落,为她秀丽的双马尾染上一层白色。
“好奇怪”
陈澜心想。
“但是是胡桃要求的”
他还是果断地摘下了帽子,任雪落在自己的头发上。此时,雪似乎也温柔了许多,下的没那么紧了。
“好了吗?”
“没有!”
胡桃紧紧盯着陈澜的眼睛,急忙说。
“好”
陈澜将胡桃搂在怀里,闭上眼睛,听那雪落的声音。
“好了!”
胡桃忽然激动地说。
陈澜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了胡桃眉开眼笑的样子,她笑得很好看,也很纯净。
“为什么这么高兴?”
“不告诉你!”
胡桃抽出几张纸巾,将陈澜头上的雪擦干净。然后踮起脚亲手把陈澜的帽子盖上,最后还不忘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莫名其妙”
陈澜笑道。
虽然胡桃不说,但是,他看到胡桃笑得如此开心,脸上还带着羞涩的绯红。想必....她一定是达成了什么小心思吧。M..
至于是什么小心思.....
一定是她最想做最想做的事情。
陈澜擦干净胡桃的头,替她盖上了帽子。
“嘿嘿”
胡桃的笑声画风剧变,忽然变得憨憨傻傻。她的笑容还是一样的好看,但是清澈的眼神之中,还多了一种愚蠢的可爱。
“小傻子”
陈澜把胡桃搂在怀里,捏了捏她的脸颊。
“一不小心,就白了头呀”
陈澜刚想往前走,就听见胡桃软软糯糯的一声。他心里一颤,低头看着胡桃满足的目光,这才明白了一切。
见到陈澜目光闪烁地望着自己,胡桃有些羞涩,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幼稚,居然这种土味情话也会信。
她低下头,没底气地小声说。
“热恋期,就是要这样”
“我....是不是有点幼稚...”
只不过,陈澜并没有回应她,而是轻轻掀开了她的帽子,当然,还有他自己的帽子。
打开手机摄像头,他对准了自己和怀中的胡桃,口中还温柔地说。
“今天,1月8日,金牛街”
“我和胡桃一起白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