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澜。”皇后一看安云澜出来上去拉着她的手,皇后也是担心,若是若瑶长公主有性命之忧,怕是太妃又要闹了,不说这围猎会不会进行下去,怕是皇上和凌王也会伤心的。
“皇后娘娘放心,若瑶长公主的蛇毒已经解了。”安云澜握着皇后的手。
众人一听,顿时周围的气氛好了许多,凝固的空气也瞬间开始流动了。
“凌王妃怎么解的蛇毒?”出声顶撞了皇后娘娘的御医问。
安云澜很讨厌这个人,即便皇后娘娘没有皇子,即便皇后娘娘终日里礼佛,那也是皇后娘娘,现在又不是太妃娘娘的天下,怎么能这么拎不清。“本王妃解就解了,有什么必要跟你一个御医汇报过程!”安云澜也厉声说道。
“凌王妃,微臣不是那个意思,微臣只是,只是想学习?”那御医一听安云澜说话,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
“你想学?对不起,本王妃不想教。”安云澜说完,就打算拉着皇后走了。正巧看见站在一旁的欧阳司彤。
安云澜看着欧阳司彤还顶着小橙子那张脸就气不打一处来,她之所以从前不跟欧阳司彤计较,全凭她长了一张自己喜欢的脸,可如今,尽想拿毒蛇来害她,她可就不能这样放过欧阳司彤了。
安云澜几步上前,对着欧阳司彤,一巴掌甩了过去,这一下,安云澜用了八成的力气,自己打完手都麻,头一回这么用力的打人,安云澜确实心里也突突跳了几下。
“安云澜,你凭什么打我?”欧阳司彤对突如其来的一巴掌除了当众出丑的羞耻,还有心里积存了许久的愤怒。
安云澜看着她,笑了一下,然后又狠狠甩了一巴掌。“问我为什么打你?这第二下就是因为你藐视皇族,我凌王妃的名字也是你一个小小臣女能叫的?至于第一下,便是赏给你那些坏心思的。这次就这样了,若有下次,你会死得很难看。”安云澜没给欧阳司彤任何面子。
“我是丞相的嫡女!”欧阳司彤抚着自己的通红的脸怒声道。
“丞相女儿又怎样?我安云澜想打就能打得,不信再赏你一巴掌也不是不可以。”安云澜轻笑着。
“彤儿,你,你这是怎么了?”欧阳丞相才和皇上他们一起围猎回来,就听说若瑶长公主被毒蛇咬了,赶紧过来看,就看见这么一幕,还有女儿左右边脸上各一个红红的掌印。
“爹爹。。。”欧阳司彤一看见自己爹,立马哭的泣不成声。
“凌王妃,老夫的女儿虽不是皇亲国戚,但也不能无缘无故挨打。”欧阳丞相自知自己地位,对着安云澜也没客气。
“无缘无故?欧阳丞相这嫡女真是一身好礼仪,每每见了本王妃,都直呼本王妃名讳,欧阳丞相家好家教啊。”安云澜可不怕这老家伙。
“好了,都下去吧。”皇上和凌王一同走过来说,然后问:“云澜,若瑶如何了?”
“回皇上,若瑶长公主无碍,臣妇已经帮她解毒了。”安云澜赶紧给皇上行礼。
“那就好,那就好。”皇上听见若瑶长公主没事,可算是放心了。
“皇上,您要给老臣做主啊,老臣女儿虽然有错,但也不能受如此屈辱啊。”欧阳丞相看皇上脸色好转了,赶紧跪下对皇上说。
皇上眉头皱了一下,还没开口就听墨昱风说:“怎么?欧阳丞相的女儿受不得屈辱,就要本王的王妃受屈辱?欧阳丞相可知道藐视皇族是什么罪?”
墨昱风看见安云澜就已经过去,抚摸着她掌掴欧阳司彤后泛红的手了。
“可是,可是她。。。”欧阳丞相看着冷冷的凌王怎么也说不出安云澜冲喜的事实。
“怎么?欧阳丞相不想怎么教育自己的女儿,确定要来找本王王妃的麻烦?”墨昱风冰冷的声音传来。
“求凌王放过爹爹,都是我冲撞了王妃,是我的错,请凌王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原谅臣女和爹爹。”欧阳司彤跪在欧阳丞相的身边,眼泪汪汪,楚楚可怜的看着凌王。欧阳司彤心想,现在只要说冲撞就好了,怕是凌王还心疼自己,毒蛇的事情就千万不要提起了。
“本王跟你有什么情分?欧阳丞相怕是要好好教导自家女儿了。”凌王拉着安云澜的手,对着父女俩。
“欧阳牧华,若是你府上没人教育女儿,朕可以放你几天假。”皇上在边上也很生气。
“臣知错,臣知错。”欧阳丞相此时心中再有忿恨,也不得不向皇权低头了。
“皇上,明庐山不知道为何忽然多了这许多的毒蛇,为了皇上皇后的安全,还是多派人去查查吧。”安云澜看向欧阳司彤。
欧阳司彤心下一惊。这事儿怕是瞒不住了。
“哦?明庐山哪来很多毒蛇?”皇上很是纳闷。
“小福,拿过来。”安云澜看向小福。
小福上前,把那几条断成两截的银环蛇倒出了袋子,展示在大家眼前。
“银环蛇?不应该啊,明庐山上哪会有这种蛇?”一个御医看完回禀。
“当时蛇就在安,,在凌王妃身边。”欧阳司彤抚着脸说。她要把这事赖到安云澜头上去。
“哦?”皇上出了声。
“回皇上,当时凌王妃跟若瑶长公主起了争执,然后不久凌王妃就走进溪水里,若瑶长公主就被这毒蛇咬了。”欧阳司彤积极的样子让安云澜觉得好笑。
大家的眼神瞬间都集中在安云澜身上。另一个跟欧阳司彤交好的小姐轻轻出声:“御医都治不好的毒,凌王妃却有解药呢。”
“你们别胡说,我家王妃好心救了若瑶长公主,你们凭什么污蔑我家王妃。”小福气不过,看着一群看好戏的众人,站了出来。
安云澜赶紧拦了小福,皇上还在这呢,这小妮子胆子真肥。
她对古代这种女子间的斗法确实很佩服。她无所谓的笑笑,看着欧阳司彤,“你觉得本妃身上能装下八条活的毒蛇?”,又转向刚才出声的不知哪家的小姐问:“御医就是神医,御医治不好的别的医生就都治不好?”
“臣女不知道凌王妃能不能装下那么多毒蛇,总之,我亲眼看见那蛇就在凌王妃身边出现的。”欧阳司彤正色道。
“不可能是凌王妃害若瑶长公主。”长乐郡主忽然发声,“若是凌王妃,她就不会不顾自己的性命,去帮若瑶长公主吸出毒血了。”
“吸毒血?”
“真是不要命啊。”
“太危险了。”
人群中传出窃窃私语。
墨昱风握紧了安云澜的手,周身的寒气越来越重了。
“凌王妃本就是医生,应该知道这样的危险,早早便想好怎么杜绝了吧。”欧阳司彤不屑的说。
“不,不是安云澜害我,她救了我,那蛇,那蛇是。。。”大家没想到的是,若瑶长公主被下人扶着走出了屋。
“若瑶长公主真的没事儿了。”
“不是凌王妃。”
人群中又出现了议论的声音。
欧阳司彤看到若瑶长公主走出来就知道她真的没事了,心里居然生出一丝失落。若是若瑶长公主死了,,,,但忽然发现若瑶长公主居然向着安云澜说话,赶紧给绿柳一个眼色。
“是,是奴婢放的蛇。”绿柳一看自家小姐的眼神,就知道她这条命是保不住了。但为了她娘和她弟弟,她只能认命。
“绿柳,怎么会是你?”欧阳司彤装作吃惊的问。
众人的眼光也集中到这个不起眼的婢女身上。
“奴婢,奴婢曾经被公主打骂,一直怀恨在心,想趁这个机会,报复一下公主。奴婢,奴婢收集那些蛇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毒蛇啊。”绿柳哭着跪下。
“竟打算谋害公主,来人,将这下人拉下去杖毙。”欧阳司彤恶狠狠的对着自己的下人。
“慢着,这事还是调查清楚为好,这丫鬟从哪收集的蛇,从何人之处收集来的,是不是有人指使。”安云澜抚着墨昱风的手。墨昱风捏的她手有些紧,她又撤不出来。
欧阳司彤看着安云澜问话还要秀恩爱实在很气愤,她看向绿柳,绿柳一狠心说:“一切都是奴婢一人做的”,然后撞上了若瑶长公主营帐外一块压营帐的大石头,死了。
众人一片哗然,好多女眷都吓的出不了声。
“都散了吧,汤公公,赶紧着人收拾了。”皇上这是才出了声。
“欧阳牧华,朕看你不仅不会管教女儿,连下人都管教不好!”皇上对欧阳丞相呵斥完,也转身走了。
大家赶紧也做鸟兽散。
长乐郡主上前对安云澜说:“凌王妃,赶紧去换衣裳吧,这天虽不冷,但若腿脚一直湿着对身体不好。”
墨昱风才看见安云澜裙子的下摆都是湿的。一把横抱起安云澜,丢下一句:“多谢长乐郡主提醒”,转身走了。
长乐郡主站在原地,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