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牛自愿供奉你的长生牌位,情绪值+100,虔诚值+1。”
“张翠兰自愿供奉你的长生牌位,情绪值+100,虔诚值+1。”
看到突然出现的系统信息,陆长安心情大好。
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此间事了,他无事一身轻,终于可以出发寻找自己的妻子。
当然,在这之前,他需要前往城北,与一位老朋友会合。
有了这位老朋友的帮助。
他相信自己很快就可以追上苏晚晚。
……
此时,安平县城北,五里铺。
一辆雕山画水的华丽牛车,正静静的停在山坡之上。
牵引车辆的大青牛,一边悠闲的吃着青草,一边以不屑的目光打量着正在缓缓靠近的两道人影。
“大……大哥!我……我怎么……觉……觉得……这……这牛……看……看咱们……的……的眼神……不……不太对劲儿呢?”
看着大青牛庞大的体型,阿二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情绪紧张至极。
原本就磕巴的他,说起话来更加磕磕绊绊。
“瞅你那小胆儿!一头牛而已,看把你吓得。”
“我都踩好点了,这附近五里之内一户人家都没有,这头牛估计是哪个大户人家走丢的。”
“你就不要疑神疑鬼了。”
“这等发财的良机,可不是年年都有的。”
对于自家弟弟的大惊小怪,阿大早已司空见惯。
但凡遇到这种天降横财的机会,他总是第一个跳出来,说出一大堆这不对劲,那不对劲的理由。
为此,他们已经错过了无数次发财的机会。
这一次,说什么他也不会再听阿二的。
这辆牛车少说也能卖个五千两。
足够他们兄弟俩娶上一房媳妇,开个小店了。
“可是……”
阿二面露难色,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
然而没等他说完,阿大就不耐烦的打断道:“可是什么?别可是了!哪回你的可是有用了!”
“听我的!”
“干完今天这一票,咱们就可以回家享福了。”
说完,他一抖手中的捕猎网,将网的另一端交到阿二手里,悄咪咪的说道:“拿着,等下咱们就这样冲过去。”
“向着青牛的头那么一罩、这么一兜,网上的尖刺就会刺入青牛的皮肤。”
“等这上面的蒙汗药,将牛放到,咱们的好日子就来了!”
说着阿大安慰似的拍了拍阿二的肩膀,然后转过身,再次向大青牛看去。
“大……大哥,可……可是,我……我真的……感……感觉不太对劲儿!”
阿二手里攥着捕猎网,满头大汗,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头。
“哎~~可是什么?你烦不烦!”
阿大气急败坏,此刻恨不得打死自己这个啰里吧嗦的弟弟。
“你应该听他的,再往前一步,你必死无疑。”
一个清冷淡漠的声音,突然自阿大头顶传来。
他身体一僵,顿感浑身冰冷。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直冲鼻腔。
他缓缓转动脖颈,一步一顿地向后看去。
先是一袭青色的衣衫,然后是匀称健硕的身材,最后是……
“妈呀!鬼啊——!!!”
阿大瞪大了双眼,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他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顷刻间,裤裆湿了一片。
他看到了什么?
两颗漂浮在空中的脑袋?
这边阿大吓得六神无主,那边阿二却是平静很多。
刚刚萦绕在他心尖的危机感消失了。
眼前这个景象虽然惊悚,但似乎对他们哥俩没有什么危险。
“这……这位大人,可……可是牛车主人?”
“我……我兄弟二人,动……动了贪念,本……本应受罚。”
“但……但念在初犯,还……还请……大……大人网……网开一面,留……留我兄弟……二……二人一命。”
“我……我们愿……愿意终……终身侍奉大人,以……以偿罪责!”
阿二一边磕磕巴巴的求饶,一边磕头如捣蒜。
将自己从村里先生那里学来的那点词汇,全都用上了。
“是!是!还请大人念在我等初犯,饶我二人一命!”
“自此以后,我二人愿意鞍前马后,侍奉大人,以偿罪责!”
“求大人饶命!!!”
这时,阿大也缓过神来,一骨碌爬起来,跪在陆长安面前,乓乓就是连磕三个响头。
一时间鲜血横飞,在草地上留下如雨点般的斑斑血迹。
陆长安先是饶有兴趣的看了看两人,然后又看了看自己身边,刚刚从二牛家找回来的两颗人头。
这两个小毛贼的胆子还真是不小,一般人看到这样的场景,恐怕早就吓得昏死过去了。
他们竟还能保持清醒,条理清晰地说出求饶的话语。
看来他们要么神经大条,要么心机深沉!
不过看两人的样子,大概率是前者。
刚才出言阻止,实际上是救了这两个小毛贼的性命。
自己这位老朋友,已离化妖不远。
若是心情不好,叫上一声。
恐怕足以让这两人心胆俱破,命丧当场。
原本只是不想多伤人命。
现在看到两人的反应,他反倒来了兴趣。
这两人之中,那个磕巴的小贼,似乎灵觉特别敏锐。
对于危险有着近乎未卜先知的直觉。
也许留下这两个人,能有大用。
“哞!”
就在这时,一声轻叫,打断了他的思绪。
大青牛悠闲的走到陆长安面前,乖巧的用头拱了拱他的胳膊。
“好久不见!老伙计。”
陆长安轻轻抚摸大青牛,眼神中闪过一丝追忆。
五年前,在北方大草原,他遇到了还是小牛犊的大青,原本是作为备用粮食的它,却是天赋异凛。
仅凭在自己身边吸收一些游离能量,就修炼到了近乎化妖的程度。
自此,陆长安的江湖之路,有了陪伴。
他们一同闯下了【魔音】琴先生这个名号。
位列天人榜第九。
被誉为最神秘的天人榜大佬。
因他很少走出牛车,又常年戴着玄铁面具。
所以江湖之上一直流传着——天榜第九琴先生,只见青牛不见仙的传说。
“大青,辛苦你了!等了很久吧。”
“今日,你我久别重逢,当浮一大白!”
说着,陆长安五指一张,一抓。
一个紫金色的葫芦,从牛车中径直飞出,落于手中。
嘭!
一声轻响,酒香四溢。
陆长安单指弹开葫芦的堵嘴,举起葫芦,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然后一抹嘴唇,将葫芦倾倒,散发着清香的酒水汩汩流出。
大青牛鼻翼一吸,酒水化为一道水线,直入口中。
“哞!”
一声牛鸣,声震四野!
远在数十米之外的大树,被震的簌簌作响,大片大片的树叶飘然而落。
阿大二人紧捂双耳,被吓得瑟瑟发抖。
刚才他们竟然想抓这样的怪物,现在想起来,真的是厕所里点灯——找死!
且不说,阿大两人暗自心里后怕。
陆长安此时只感觉心情舒畅,豪气顿生。
就连之前因苏晚晚之事积压的郁结之气也一扫而空。
一切准备就绪。
他轻抬左脚,一步登上牛车。
站在牛车之上,他回首看向跪倒在地的两人,问道:“你二人作何姓名?家里可还有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