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芊芊从洗手间出来,路过窗户时,往外看了一眼,忽然发现窗外飘起了鹅毛大雪。
“下雪了,下雪了!”陆芊芊兴奋的趴在窗户边,笑的很灿烂。
“阿聿,我想去打雪仗。”江暖也很高兴,紧紧地拽住陆司聿的手。
陆司聿刚想说,这雪才下了多久,晚上他来别墅的时候还没下雪呢,估计打不了雪仗。
但他见江暖的兴致那么高,就没有泼她冷水。
“走,把外套穿上。”陆司聿伸手揉了揉江暖的头顶,深深地望着她。
只要是她想做的事,他都愿意陪着他一起去做。
众人走到院子里一看,外面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
雪下得很大,如同棉絮一般在空中飞舞。
江暖拉着陆芊芊的手,兴奋的跑向了雪地里。
两个男人跟在她们的身后,像极了护花使者。
安修远和林舒语并没有加入他们的队伍,而是静静的站在不远处的花房里观望着。
看到四个孩子兴奋的在雪地里打雪仗,林舒语忽然间有些触动。
她的眼眶沾染了少许的泪意,忍不住抬手抹了把眼泪。
这和谐且欢乐的画面,已经有好些年没有在他们家出现过了。
江城有好多年没下过那么大的雪了,这是今年年末的第一场雪。
江暖动作娴熟的从草堆里滚了个雪球,随后朝着陆司聿的后背砸去。
陆司聿被她砸中时,正好也蹲在地上滚雪球,完全没料到这女人会从背后搞突击。
“暖暖,你确定吗?”陆司聿危险的眯起眼,语气却蛮愉悦,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
虽然被江暖砸了一身的雪,但他还是挺高兴的。
“确定啊,有本事,你也来砸我啊!”江暖撒开腿就跑,笑的很欢快。
陆司聿假装去追她,但却故意放慢了脚步,特地让着她。
等到江暖实在是跑不动了,她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
“还跑吗?”陆司聿霸道的将江暖搂入怀里。
江暖摇头,“不跑了不跑了。”
安家别墅的院子实在是太大了,江暖和陆司聿跑了十多分钟,还没把整个院子逛遍。
两人紧紧相拥,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刻。
“暖暖,对不起。”陆司聿忽然低声道。
江暖怔了一瞬,捏起冻到僵硬的手指握成了拳头,在陆司聿的背上锤了一记。
“笨蛋啊你,干嘛又说这个?”
江暖最不喜欢听到陆司聿和她道歉。
虽说爱是时常觉得亏欠,但他已经不欠她的了。
这段时间,陆司聿对她的好,她都看在眼里。
她也是真心实意想和陆司聿携手过一辈子的。
既然已经结成了夫妻,就不再说那些煽情的话了。
“为了我,为了我的妈妈,你要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实在是委屈你了。”陆司聿微垂着脑袋,墨眸深不可测。
“你再说,我就要吻你了啊!”江暖从陆司聿的怀中抽出身,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老婆,你是不是说错台词了?”陆司聿感觉自己的神经都要错乱了。
前一秒还在伤心难过,下一秒就被江暖逗笑。
“我不管!”
话落,江暖踮起脚尖,主动地吻上了陆司聿。
两人在冰天雪地里吻的难舍难分。
殊不知,他们刚才的所有举动,都被那个站在对面别墅三楼的男人尽收眼底。
在看到江暖满脸洋溢着幸福,主动踮起脚尖来去亲吻陆司聿的那一刻,温牧今的心都要碎了。
两天前,他的私家侦探拍到了陆司聿进出安家别墅的照片。
温牧今心思敏锐,看到那些照片后就立马发现了问题。
这几天,江暖一直在各种回避他。
白天,江暖都泡在YM实验室,温牧今偶尔会去实验室找她。..
但是见到她,江暖也都说自己没空,和他聊天时的话题也始终围绕着给沈苏沫的特效药研发的如何了。
温牧今恼羞成怒的丢掉了手中的望远镜,地板传来一声很闷的巨响。
他能感受到,江暖只有和陆司聿在一起,才会真正的幸福。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的状态非常拘束,就仿佛有人拿着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似的。
温牧今早就察觉,江暖和他在一起,是为了帮沈苏沫找到解药。
是他一直以来不愿意承认罢了。
过去了那么多年,他依旧是陆司聿的手下败将。
就连自己喜欢的女人,他都得不到。
他真的好没用。
那一晚,温牧今痛苦至极,他喝到烂醉,房间里的酒瓶子密密麻麻的堆满了一地。
翌日早上八点,温正溪拨通了温牧今的电话。
温牧今的手机早已被他摔坏了,自然没接到父亲打来的电话。
温正溪和安修远约定好了,早上十点就要去安家提亲。
眼看着快要到时间了,却联系不上温牧今,温正溪急的火烧眉毛。
程娇娇看温正溪在一旁来回踱步,晃悠的她眼珠子疼。
“老公,你就别走来走去的了,牧今做事有分寸,你别瞎操心了啊,说不定,他这会儿正和安家那丫头在哪里快活呢!”
温正溪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觉得程娇娇说话真是没动过脑子。
“我们今天要去安家提亲,他们俩昨晚怎么可能会在一起?”
“是是是,你别激动嘛,给小宋打个电话问问。”程娇娇最怕温正溪发火,急忙安慰道。
温正溪赶紧联系了宋云铮,一问才知道温牧今昨晚去了哪里。
等他和程娇娇火急火燎的赶到别墅时,温牧今还躺在地板上迷迷糊糊的睡觉。
房门关了一晚。
打开的那一刹那,整个房间臭气熏天。
烟味混合着酒味,难闻极了。
温牧今躺在床边的地板上,身子被床挡住,只露出两条腿。
温正溪和程娇娇看到这一幕,差点吓晕了过去,还以温牧今出了什么事。
夫妻俩赶紧跑了过去。
“牧今,牧今,你怎么了?”程娇娇跪倒在地,抱住温牧今痛哭起来。
温牧今头疼欲裂,被程娇娇给晃醒了,面色苍白的睁开了眼。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温牧今头疼扶额。
他昨晚凌晨四五点钟才睡,这会儿,困得他连眼皮子都睁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