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纪淮也拿陆司聿没办法,他早就管不了他了。
未等他开口,沈苏沫便说道:“嫂子,我觉得阿聿说的很有道理,你说我儿媳妇打了珞珞,那就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你要我们怎么认?”
话落,沈苏沫还给了陆纪淮一个眼神。
很明显,就是在警告他别和稀泥。
沈苏沫知道陆纪淮的性格优柔寡断,就喜欢做老好人。
陆纪淮被沈苏沫这么一瞥,哪里还敢帮戴舞舞说话。
他和沈苏沫虽然感情破灭,但他的心底,还是爱着她的。
这些年,陆纪淮一直想要挽回这段感情,是沈苏沫长久以来不愿意搭理他。
“行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等你们找到证据再说。”陆纪淮沉着脸,语气严肃道。
戴舞舞没办法,只能憋着一肚子的火,带着陆子珞离开。
上车后,戴舞舞怒摔车门,大发雷霆。
“妈的!”她直接爆了粗口。..
陆子珞撇撇嘴,“妈,我早就和你说了,别来这里,你非要来,你看,这不丢人来了吗?”
戴舞舞没好气道:“你懂什么?我是替你出头来的,你倒是好,话都不会说!”
被戴舞舞这么一凶,陆子珞也委屈了起来。
“是我不会说话吗?分明就是江暖那贱人太过狡猾!把那一家子蠢货耍的团团转。”
“这个小贱人还挺会笼络人心的,她父母是什么来头?”
“没什么来头,就是普通的穷人而已。”
戴舞舞沉着脸,想了很久才说:“你有没有觉得小贱人挺像你哥的前女友?”
陆子珞立马点头,“是像,我第一次见到她,我也觉得像。”
戴舞舞冷笑一声,眼神轻蔑的盯着车窗玻璃。
“陆司聿哪里是娶老婆,分明就是娶了个前女友的替身而已,你发几张你哥和温星妍的照片给那贱人看看,看她还能得意多久。”
陆子珞贼贼的笑了笑,对着戴舞舞竖起了大拇指。
“妈,还是你高明。”
“哦,对了,你把温星妍的脸打点马赛克,别全部遮挡住,先吊着那贱人,我就不信她不好奇陆司聿的过去。”
陆子珞一脸奸佞的表情,“妈,你怎么那么厉害啊?打一点点的马赛克,这个方法真是绝了,小贱人看到,还不得气得抓心挠肺啊?”
“废话,没点手段,我当年能嫁给你爸吗?”
戴舞舞挑眉冷笑,杀人诛心,才是最狠的。
“牛呀,母后大人。”
“你记着啊,一星期发一张照片,不要多发,发她个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再把温星妍没打马赛克的照片发给她。”
陆子珞乐的哈哈大笑,“绝了,真是绝了。”
——
当天夜里,江暖就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
点开一看,是一张照片。
照片中的男人她熟悉的很,正是她的老公陆司聿。
只是,这张照片看上去很有年代感了。
陆司聿穿着一身英伦风的校服,他的身旁还靠着个女人,穿着和他同款的女士校服。
女人的脸故意被打了点马赛克,看不太清楚她的庐山真面目。
江暖的脸色沉了沉,心底憋得慌。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半晌后,她的面色才恢复如常。
纤长的手指滑动手机屏幕,她淡定的将短信删除。
江暖估摸着,这肯定又是哪个女人无聊的把戏。
她从没有问过陆司聿的过去,也不想问。
就算问了,也不会改变什么。
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只会给她徒增烦恼。
在这一点上,江暖想的很明白。
她并不是一个喜欢去纠结别人过去的人。
一阵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打断了江暖繁冗的思绪。
陆司聿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充电,而他正在浴室里洗澡。
江暖走过去,俯身拿起了男人的手机。
她本想把手机拿进浴室去给陆司聿的。
可是,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却让江暖稍稍的愣了下神。
陆司聿给安韵的备注是韵韵。
江暖捧着手机,纤长的手指用力的捏紧。
正当她纠结着要不要接安韵的电话时,电话自动挂断了。
江暖咬着红唇,一言不发的盯着手机屏幕。
不出两秒的功夫,安韵又打了通电话过来。
江暖的心底有些烦躁。
她深吸一口气,索性按下了接听键。
“阿聿哥哥,你在干嘛呀?怎么才接我的电话。”安韵的声音又软又嗲。
江暖冷着脸,莞尔一笑,“你的阿聿哥哥不在。”
安韵呼吸一滞,脸色变了变,“江暖?怎么是你?”
“怎么?很奇怪吗?”江暖挑着眉,语气中带着讥诮。
安韵眯了眯眸子,有些气急败坏的说:“我不想和你说话,你把手机给阿聿哥哥。”
江暖冷笑道:“安韵,你算个什么东西,来这里命令我。”
安韵瞬间表情狰狞,气得脸上的玻尿酸都快要堆积在一起。
“命令你怎么了?你根本就不配做他的妻子。”
江暖没有理会安韵的挑衅,淡淡道:“行了,别在这里吠了。”
说完,江暖直接挂断了电话。
安韵的头脑转的飞快,猛地反应过来,江暖是在暗骂她是狗。
只有狗,才会用到吠这个字。
安韵恼羞成怒,精致的五官皱了皱,随手抓起茶几上的花瓶就往地上砸去。
“砰”的一声,响动很大。
原先精美的花瓶瞬间四分五裂,变成了玻璃碎片躺在地上。
安嘉赫今晚在外应酬,喝了不少酒。
他刚进屋,就看到了安韵怒摔花瓶的画面。
男人的手臂上搭着一件西装外套,身高接近一八五,气势十足的站在不远处。
灯光笼罩着他的侧脸,衬的那双深邃的眼眸尽显凌厉。
安韵也注意到斜对面有一道幽深的目光正在盯着自己。
她撇撇嘴,收起阴郁的表情转过身去。
“哥,你回来了。”安韵的嘴角勾着一抹虚与委蛇的笑意。
“小公主怎么在发脾气?”安嘉赫剑眉星目,眉宇之间有一股宠溺的神情。
“还不是因为江暖那贱人。”安韵扯了扯嘴角,丝毫不避讳的咒骂。
安嘉赫扬眉,颇有兴致的问:“哦,阿聿老婆怎么招惹你了?”
安韵想都没想,便直接说:“小人得志的贱婢,我刚给阿聿哥哥打电话,她生怕我抢走她的老公一样,上来就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