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瞳孔放大,拼命地摇头拒绝。
男人不管不顾,在她的脖子上疯狂地亲吻。
江暖娇躯一颤,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手机里传来温牧今磁性的嗓音,“暖暖,我到家了,你在干嘛?”
江暖瞪着眸子,眼神憎恨地盯着陆司聿。
她从来都没有像今天一样,疯狂地想咒骂陆司聿是个变态。
陆司聿笑得很无情,低沉的语气缓缓说道:“叫出来,让你的学长听听,你有多高兴。”
话落,他更加凶狠地去亲吻江暖的敏感部位。
江暖止不住地哆嗦着,紧紧地咬着红唇,拼死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泪水早已布满了她的眼眶,她不想让温牧今听到那些恶心的声音。
温牧今在那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男人的眼神中闪过一道震惊。
隐约中,他觉得电话里的男声好耳熟。
温牧今有些着急,修长的手指紧攥着手机,“暖暖,你怎么了?说句话!”
陆司聿冷笑道:“没听出来吗?她在我的身下承欢。”
温牧今狠狠皱眉,好像听出了那人的声音。
“陆司聿?”温牧今几乎是不可思议的开口,眉间像是打了死结。
“听力不错。”陆司聿笑着赞赏。
温家也是四大家族之一,温牧今又是陆司聿初恋的亲哥哥。
陆司聿和温牧今的关系还算不错,之前也是称兄道弟的。
只是,温牧今这些年一直在国外,和陆司聿的联系比较少。
再加上妹妹过世以后,两人就更没怎么联系了。
温牧今怎么都没想到,曾经差点成为自己的妹夫的人,今日居然成了情敌。
“你和暖暖是什么关系?你别为难她!”温牧今咬着牙,攥紧了身侧的拳头。
他的心像是被刀子狠狠地捅了一刀,疼得他说不出话来。
陆司聿冷笑一声,故作漫不经心地开口,“她啊……我的情妇,已经跟了我三年了。”
温牧今眯了眯狭长的眸子,低声呢喃:“三年?”
也就是说,他的妹妹刚死,陆司聿就立马找了新欢!
这个渣男!
温牧今怒火中烧,一贯的绅士风度已经荡然无存。
男人平淡的音调瞬间高了八度,“陆司聿,你还是人吗?你这样做,对得起……”
温牧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陆司聿掐断了电话。
陆司聿不悦地拧着眉头。
后面的话,他不用听也能猜到。
温牧今无非是想问他,这样做对不对得起自己去世的妹妹!
他们青梅竹马,相爱了那么多年。
可是,温星妍一走,陆司聿就立马包了情妇,和别的女人好上了。
见电话被挂断,温牧今气不过,又打了一通过去。
他要问个明白,陆司聿究竟是个什么品种的渣男!
手机铃声再度响起,江暖像是看见了一根救命稻草,又开始挣扎。
“陆司聿,你放开我!”
陆司聿拿起手机,两指一按,直接关机。
他没耐心和温牧今解释什么。
他从来就没有做过对不起温星妍的事,无需自证清白。
陆司聿低低地笑着,抬手挑起江暖的下巴,眉宇微扬。
“被你的学长知道你是个这样的货色,心里是不是很失落?”
江暖沉默不语,不想去回答他这个无聊的问题。
她越是沉默,陆司聿心里的怒火就燃烧得越盛。
男人埋头在她的脖颈间,亲吻她时的力道越发凶狠。
直到江暖哭着发出嘤咛声,他的力道才稍稍的缓和了些。
一夜缠绵,陆司聿一直折腾她到了下半夜。
江暖严重体力不支,钻在他的怀中委屈求饶。
陆司聿对她没有半点的心疼,纯属发泄欲望。
直到心底的欲望发泄得差不多了,他才厌恶地松了手。
晨曦微露。
江暖醒来时,陆司聿已经走了。
她侧过身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
昨晚手机被陆司聿关了机,闹钟铃声没有响,江暖生怕自己睡过了头。
她着急忙慌地开机,一看时间已经七点多了,急忙起床。
今天要去医院做检查,是时候,和肚子里的宝宝好好告别了。
江暖换了条宽松的裙子,站在衣帽间的镜子前照了照。
她的身材还是和之前一样,看不出小肚子。
纤长的手指轻抚着小腹,眼睫微垂。
江暖又开始胡思乱想。
如果陆司聿知道,她拿掉了他们的孩子,他会有半点的心疼吗?
这世上,没有人的心肠能比他更硬了吧。
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要。
亏他们还是夫妻。
江暖只觉得心寒。
或许,就像他昨晚对学长说的那样,他只是把她当成情妇看待。
江暖扯了扯嘴角,自嘲地笑了,男人对情妇,又需要什么感情呢?
就像是一双廉价的旧袜子,不用穿几次,起球了就能扔。
吴妈敲响了房门,“夫人,您醒了吗?”
江暖这才回过神来,她走出衣帽间,去开了门。
吴妈眉头紧锁,看向江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心疼。
“夫人,您是不是又和陆总吵架了?今早陆总出门前,特地交代,让我们看好您,不许您出门。”
江暖的心揪了起来,“什么意思?陆司聿要软禁我?”
吴妈非常尴尬,急忙解释道:“也不是软禁,就是……陆总说,您身体不好,需要在家休养几天。”
这番话陆司聿并没有说过,是吴妈不想破坏了夫妻俩的感情,自己加上去的。
她也很无奈啊!
陆司聿只说了一句:没他的允许,不许江暖离开檀宫半步。
“我身体很好,他凭什么不让我出门?”江暖气的浑身都在颤抖。
如果她出不了门,那还怎么去医院做手术?
吴妈知道江暖没错,但却不敢违背陆司聿的命令。
“夫人,您消消气,您就听陆总的吧,先在家休息几天,等他气消了,自然会放您出去的。”
江暖的脸色很难看,语气严肃地说:“不行,我今天有非常要紧的事,必须出门。”
吴妈愁眉苦脸道:“夫人,您也知道,您要是出了门,最后遭殃的,肯定是我们。”
江暖恨得咬牙切齿,手指用力地握住了拳头。
她了解陆司聿的性格,他就是个喜欢迁怒于别人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