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的哥哥,总爱板着一张脸对她说教又十分疼爱她的哥哥。
回来了。
真的回来了。
可是如何回来的?
她只是刚踏入遗迹,随后蓝光将她淹没,再睁眼就回到了现代?
君临的眼中逐渐回神,脑中的僵塞开始融化思维重新运转,难道这是幻境?是心中的折射?是某种考验?
唯独没敢想过这是现实。
但不管怎样能再次见到亲人她还是开心的,只是这份开心多了复杂的意味。
见躺在病床病弱的女人唇瓣蠕动,从小和她一块长大的亲哥怎么会不知道君临想做什么,男人上前小心将她扶起靠坐床头,将枕头垫在她腰后,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稳住声线问:“饿不饿,我问问妈的饭做好没。”
他走至窗边拿出手机拨通号码,视线落在楼下的绿植,眼底像有泪花闪动。
三年了,每一天都度日如年,好在她醒了。
爸妈可以放心,他也没了心病,一家人终于又恢复以前可以好好过日子了。
“喂,妈,临临醒了,目前状态还算不错。”
“饭做好了吗,她蔫巴巴的估计是饿了。”
“好,你路上慢点注意安全,我们在这等你。”
男人挂了电话深深吐息,平复好激动的情绪才转身去见君临:“妈马上过来……”
男人:“?”
你怎么用这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我?
君临认真:“你是君奕?”
男人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点了点头。
君临匪夷所思:“骗人的吧,那冰山会喊我妹妹?”
她“啧”一声嫌弃的摇摇头。
“怎么可能呢,这里一定是幻境,这点手段就想拦住孤,也不瞧瞧孤是谁……”
“嘶,你做什么!”
景帝愤怒抱头,猛的抬头眼中杀气凛然,竟是让在商场叱咤风云的男人感到脊背一寒。
君奕收回拍在她脑袋的手,拧着眉神色严肃:“孤?怎么,真睡傻了?要不要我再多拍几下把你脑袋拍醒?”
君临:“……”
哦,这欠扁样是我亲哥。
君临低头不看他,目光落至手掌静心感受,浑厚磅礴的内力翻涌,她眼神一暗。
见她不说话君奕心中一慌,是不是真有什么后遗症了?还是生我气了?
他刚想开口解释时房门敲响,君父君母迫切的赶来,母亲温柔又美丽,抱住她又哭又笑:“我的临临,妈妈的临临……”
父亲虽然平日严厉,但此刻也红了眼眶:“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君临的心扉被重重撞击,酸涩感侵占了她内心最为柔软的角落,亲人的角落。
“爸,妈……”
“哎,哎,临临先吃饭,妈做了你最爱吃的玉带虾仁。”
熟悉又陌生的香气钻入鼻尖,君临被这股温馨搞得手足无措,她太久没有感受过来自父母的关爱了。
君奕:“不叫声哥?”
君临:“叫哥给钱?”
君母一笑:“好了好了,你就别和你哥斗嘴了,你哥他啊这几年背地里没少为你掉过眼泪。”
君临错愕看向一派沉稳的男人,君奕立刻不自在的别过头。
君父:“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哪怕有了自己的事业经历再多大风大浪,还是因为点小事就掉眼泪。”
君母笑吟吟:“你爸他啊背地里哭的比谁都很。”
君父一僵,对上君临亮晶晶的眼睛不自然的别过头。
君临感叹:“你们不愧是父子啊。”
头扭得都这么一致。
君母轻声:“临临是不是也想我们了?”
君临一顿,不说话别过脑袋。
君母抿嘴一笑,合着一家全是傲娇。
久违的,一家四口团聚,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君临被接回家中休养,爸妈都在陪她,就连整天在公司忙的不沾家的君奕也每天提前回来,花大把的时间照顾她。
桌上摆着一张全家福,爸妈坐在身边斗嘴,哥哥也不说教她了,干净细长的手指捏着桃干给她投喂,宠物猫圈成一团懒洋洋的在她怀里打瞌睡。
好温馨,温馨的让君临心中生出贪恋。
……
遗迹外有很多人,几乎除了亦安和温岁礼全都来了。
时间过去了好几日,一群大男人狼狈不堪满身落魄,乱糟糟的头发乌青的眼底,充血的眼睛颓废的神态,无一不在彰显他们所遭受的事有多痛苦。
公卿等人未曾想过会有这个变故,一座不可撼动的遗迹带走了他们最重要的人。
所以他们都来了。M..
都来接她。
为她引路,接她回家。
“轰——”
沉闷的响声传来,几日未眠也未曾进食的全员迷惘抬头。
“轰——”
又是一响,五令黄金门缓缓打开。
“哟,都在呐,四国刚统一那么多事要处理,你们怎么有闲心全跑这蹲着?”
那人一手抱着装着玉玺的包裹笑着走出遗迹,五令门关闭,五令化作白色粉末消失,直冲天际的幽蓝光束消失,遗迹也在透明化作光子消散。
一群人呆愣愣看她。
君临纳闷:“真不怕我治你们的罪?”
怎么能玩忽职守擅自离开自己的工作岗位呢,太不敬业了,回去得好好罚罚他们。
“夫君……?”
“师弟!”
“家主!”
“师父!”
“我主!”
“王!”
后面的林君怀、栖迟等人一拥而上紧紧抱住她,围住她,喜悦的泪水流出眼眶。
君临粲然一笑:“诸位,我回来了!”
景国皇宫。
亦安和温岁礼的手指同时动了动,一起睁开双眼。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
预估失败,今天居然还能挤出来一章,我真是分秒必争啊(叉腰.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