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归来大家都高兴,便在院中摆了酒宴欲要促膝长谈。
当月亮再次回来时,星星自然挤着跑到她的身旁,将所寻到的美好捧手送出。
蛮荒率先报备。
“主,已经依照机关图制出了批量武器,经测试威力巨大,并且训练后的士兵可以得心应手的使用。”
君临正在煮酒,面前一口小锅烧水刚沸腾,她便将装着酒瓶的酒放进沸水。
煮酒可以剔除杂质进一步提纯,让口感更加香醇。
也是兴趣来了,几人在这煮酒论英雄。
“好!”
君临拍手赞叹,目露满意:“那到时发兵我的底气便更足了!”
她双手举起酒杯慷慨激昂:“这一杯,敬蛮荒。”
蛮荒手足无措紧张巴巴跪坐在那,惶恐的不得了。
“你若不接倒是拂了家主的面子。”
“接下便是,这是你应得的。”
“这可是好机会啊,这祖宗给人敬酒的机会可不多。”
明赫、宋思渺和行之纷纷插话,在一片调笑声中蛮荒脸红脖子粗的接过一饮而下。
滚烫的酒液润过肺腑,太痛快了。
喝着她亲自煮的酒,接下一国之主降下的赏赐,这是对臣子最高的肯定和最好的褒奖。
明赫正襟危坐,衣摆铺落在蒲团,眉眼间比平常多了生动的笑意:“林夕在军营操练已有半年,将士们的态度也发生了转变,从蔑视到缄默,这是个好兆头。”
林夕是御剑山庄的夫人,君临走前将她交由明赫培养。
“遵循您的指令,由满老协助,新的制度已经拟好,家主过目若无误,则可在拿下泽国后实施。”
君临畅快的大笑出声,恨不得拍腿和而歌:“甚好甚好!”
她又倒了一杯酒,明亮的眼睛望向她的半身,大景的左相,向世间传达她旨意的法典制定人。
“这一杯,敬明赫。”
明赫温顺接过,他大抵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仕途如意,君主赏识,喜欢的女子也在身侧。
那酒好像要烫穿他的灵魂,让他这一生无悔为景国奉献。
“谢家主。”
他的面颊染上一层薄薄的潮红,在瓷白的肌肤上十分显眼,一手支着脑袋眯眼小憩,惹得众人笑了开来。
“怎过了这么多年明赫的酒量还是没长进。”
“嘿,左相可是错过了人间极乐!”
君临挑眉:“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嗜酒如命?”
行之微微后仰一手撑地,领口的衣襟又散了开来,闲适惬意道:“我的祖宗哎,你怎好意思说旁人的,你自己爱酒爱到何种地步还要我们说吗?”
君临佯装发怒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男子喝点酒怎么了?雄心壮志不用酒助助兴多可惜?”
宋思渺无奈笑道:“你倒是少喝点。”
他端起茶杯跟老干部似的喝一口,君临一瞧坏心思就上来了。
小叔叔从以前就是滴酒不沾,今儿怎么着也得受她一杯不是?
她笑容明媚含有期待:“思渺这段时间战果如何?”
闻言宋思渺放下茶杯语气愉快:“我以王的名义四处行善,现今民心齐聚信仰着你,一些反动派的态度也开始软化,大景的民心应当是五国中最齐的。”
君临怎能不高兴:“军事有蛮荒,政法有明赫,信仰有思渺,妙哉!快哉!圣哉!”
一连三个感叹词说不尽她的痛快。
她情谊深厚:“这一杯还请思渺莫推脱,理应我敬你。”
谁能忍心拂她面子呢,抬手间袖中盈满暗香,男人软下眉目喝下去和明赫一样撑脑袋眯眼睡去了。
行之感叹:“这不得敬敬我?我这半年打听的各种情报可是全记着等着向你汇报呢。”
君临推辞摆手:“不行,敬了他们这么多杯我也喝晕了头,改日再说吧。”
行之震惊:“怎么回事,怎么出门一趟回来你就不会端水了?”
酸溜溜的指责听的其余人也酒醒了几分。
醋味好大,先起来看个热闹再睡。
明赫强撑掀起眼皮,宋思渺睁开眼睛里面还氤氲水汽,蛮荒老实巴交推了下空酒杯。
你看,我们都有,就你没有。
哇,行之好崩溃,怎么一样是为景帝做事差别就这么大呢!
我要闹了!
君临顿时哈哈大笑,双手举杯打趣儿道:“这要是不敬,今晚我怕是不能安生。”
而后语调倏地一肃:“这一杯敬行之,你愿意选择景国,于我而言是幸中之幸。”
闹别扭的浪荡子瞬间被哄得服服帖帖,一杯下肚高兴的晕头转向。
“这么早,都喝上了?”
刚从栖迟房间里出来的锦歌踱步而来,后面跟着韫玉、沈斯年和林君怀。
君临揉捏被酒冲的发疼的眉心,又得再敬四个人是吧,可饶了她吧。M..
景帝一鼓作气:“财力这一块儿你多费了心,来,我敬你一杯。”
锦歌担忧的喝完连忙制止她:“别再敬了。”
刚准备接过酒杯的林君怀嘴一瘪:“皇贵妃你不厚道。”
他唉声叹气:“我同小临哥哥出生入死都是穿过一条裙子的铁哥们了,这交情不值得喝一杯?”
全员:“……?”
好,谁的酒都醒了,就算醉晕过去和周公下棋的也醒了,目光直刷刷盯紧林君怀。
明赫语中紧张:“一条裙子?”
林君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美滋滋的分享独一份的珍贵过往:“你们不行啊,做男人呢这辈子要是不穿次裙子可是不完整的,对吧?斯年,韫玉。”
沈斯年:“……”
韫玉:“……”
我们对不对的不重要,你是真没看见景帝大魔王的眼神已经要把你生吞活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