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她那是翻船

说真打那是一点也不含糊,等君临和公卿再次回到御膳房时,身上都挂了点彩。

一架打完肚子更饿了,君临赶忙要去尝尝自己心心念念的红烧鱼,结果眼神往桌上一瞟,不可置信道:“公卿你怎么回事,红烧鱼竟然没有鱼?”

公卿:“???”

他一看这可不得了,那就连鱼刺也一根没有。

桌边的温岁礼好脾气的笑着:“两只猫太饿了,刚刚才被我喂饱。”

公卿嘴角抽搐,你那一脸求夸奖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啊!

君临走过去情真意切的夸赞:“师父一直人美心善。”

公卿麻木:“在你知道他是用你最爱的红烧鱼投喂的真相下,你还觉得他人美心善?”

君临嗔怨的睨他一眼,温岁礼从容的接过话茬:“这只名叫公卿的橘猫吃的最多,你要寻仇可找他。”

公卿忽然觉得脊背一寒,他赔笑摆手:“可饶了我吧,刚从比武场出来可是不想再去了。”

三人相视一眼开怀大笑,君临好心情的端起碗去夹了几道素菜,一边吃还肯定的点点头,大厨的厨艺得到肯定,公卿笑骂:“吃我的戴我的,你个没良心的还能下得去手打我。”

那佛珠还在君临手腕上戴着呢。

她侧头一笑:“世上只有师兄好。”

公卿还没来得及高兴,温岁礼语气幽幽带些怨念道:“之前你对我也是这么说的。”

世上只有师父好。

公卿眼眸微眯带着危险气息,不善的准备给谎话连篇的师弟一个教训,哪知道君临继续扒着饭临危不乱道:“咱仨谁跟谁,这些话我只跟你们说。”

温岁礼颇为心累:“你对外面的那些男人也是这么说的。”

君临一派正色:“话不能这么说,必要情况下我这样可以安抚人心加高忠诚度,这是智者的必然做法。”

公卿:“……”

温岁礼:“……”

承认吧。

你就是翻船了而已。

“对了,刚刚我和师兄出去派了人询问那几位的意见,他们都不喜热闹,今晚的晚宴就不参加了。”

那几位说的是越王他们。

君临犒劳大厨,给公卿夹了个土豆块:“既然不参加那我就不办了,晚上就咱仨喝酒赏月好好聚聚吧。”

公卿挑眉:“怎么不用公筷?你这筷子夹菜是让我吃你口水吗?”

君临一脸莫名其妙,那给师父夹时也没见人家说什么,以前不都这么过来的吗,怎么这会儿师兄就像个小媳妇似的扭扭捏捏呢。

她脑袋一点:“哦。”

麻溜的又把土豆块夹走自己吃了。

公卿:“……”

吃完还不解气,骂了他一句:“你瞧瞧你那矫情劲。”

转头又给温岁礼夹了块肉,孝心道:“师父多吃点,你太瘦了。”

温岁礼忍俊不禁,弯月般的眸子盛满笑意:“好,那今晚我们就好好聚一聚,你也吃,正长身体呢。”

他又贴心的给君临夹菜,两人温情脉脉,看的公卿只觉牙疼。

那土豆烧肉,你给我夹土豆块,给师父夹肉块我还没追责,感情你夹走就真不给我重新夹了?

公卿无可奈何的叹口气。

还能怎么办。

自家师弟,宠着呗。

鸡飞狗跳的吃完一顿饭,君临被公卿推去洗碗,佛珠自然从君临手腕再次回到公卿身边。

景帝这手可金贵了,自打回宫后只摸过玉玺笔杆拿过剑,现在好了,又干回了鬼谷刷碗的活。

公卿做饭君临洗碗,全程美滋滋白嫖享受伺候的温岁礼成了最大赢家。

他餍足的又捧起了热茶喝上一口。

这种日子真好啊。

这两只猫被君临记起,忽然就被她宝贝起来,怎么宝贝的呢,就是叮嘱婢女把猫看住,别跑丢了,不然她又得难过一刻钟。

本以为能有特权享尽山珍海味,从此走上猫生巅峰的猫猫们:喵喵喵???

我真是谢谢你哦。

自从几位王来后,宫里一片静悄悄,宫人们伺候一个赛一个的小心,简直是度日如年。

来景国皇宫是寻找景国之令的最好时机,可惜泽皇没带野渡来,越王又跟锦歌闹掰了,这会儿几人坐殿内商讨叹气。

天色由蔚蓝变成赤红,再由赤红片片暗淡转为墨色,一弯钩月挂空中,撒了一盘零碎的星子。

衣摆蹁跹,公卿提着两壶酒借着月色而来。

宫中有片星湖,廊道从岸口铺着延伸至湖中心,那有处重檐六角凉亭。

公卿到时亭中已经坐了两人,温岁礼怀中还爱不释手的抱着那只白猫,君临双手撑着下巴抱怨:“慢死了。”

男人将陈酿放在桌上,零碎的额发下乌亮的眼眸漾起温和的笑意:“这不是去给你寻了好酒费了点时间吗。”

温岁礼掀起眼皮唇边噙着笑,蓝色瞳仁在夜色里变为哑光的幽蓝,月光披露他满身,软绵的嗓音带着宠意:“给小临满上,她这人就好这两口酒。”

暖黄的宫灯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湖面,凉亭四面环水无处藏身,也不担心有探子潜伏偷听,三人今夜准备敞开心怀促膝长谈。

公卿跟伺候小祖宗似的给君临满上酒,她盯着酒液的眼睛晶亮,端起豪爽的喝了两口。

“好酒!”

这酒又烈又醇香,绕在唇齿久久不散,她舒畅的大笑两声一杯已经下肚。

温岁礼无奈:“别醉了。”

公卿单手支头兴致盎然的看她:“醉了也好。”

君临一喝酒那豪气是直冲脑门,乘风直上,千里快哉!她“噌”的一下站起来,恨不得现在就要挥兵夺天下。

“我……”

公卿拉住她左手,温岁礼拉住她右手,一副对她知根知底的劝解道:“别说了,不然你得说到天亮。”

君临不高兴的低头看着他们,无趣的撇撇嘴,“啪嗒”一声坐下低垂脑袋不说话。

这动作并无不妥,可偏偏两人就从中看出了委屈的意味。

温岁礼稍稍握紧她的手:“想说什么我都听着。”

公卿心里也发软,握着她的另一只手纵容道:“行,你说便是,说到天亮我也听。”

她抬头一脸认真:“我在想一个男人要是……”.

温岁礼:“???”

公卿:“???”

都左拥右抱了你还有空想别的男人?

公卿压着阴郁轻声诱哄:“跟师兄说,你想谁了?”

好脾气的温岁礼也冒了火,不笑的面容有种近乎冷酷的审判感:“也同为师说说,你想谁了?”

君临:“……?”

你们别断章取义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