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麻烦?”
“这琼树是何树?”
李四九说的现代话,没人能听懂,同样的,这古代人的一些话,她也听不懂。
比如说,这琼树是什么?
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连必子说:“琼树生长在蓝海悬崖之巅,树干粗大,枝干茂盛,却没有叶子。”
“它常年受阳光直射,根扎进土里,可延伸入海。”
蓝海。
没有叶子的树。
李四九仔细的在自己的脑子里搜寻她现代的记忆,看有没有这两样东西。
然后发现,没有。
“此树的根喜毒,只要是它能知晓的,它都会把那毒吸走。”
“毒,便是它的养分。”
“它靠此为生。”
“久而久之,它的树干里便会渗出金色的汁液,便如此珠的颜色。”
连必子指着这颗珠子。
上面流淌的金光,好似那太阳的光缠绕,经久不散。
李四九听明白了,“所以这东西就是剧毒。”
“是的。”
“那怎么办?”
“这剧毒里藏着雪丸,雪丸不也就是剧毒了?”
李四九看向李奉春。
这可是一个大问题呢。
李奉春看着珠子里的那颗黑色丹药,随着李四九的话,连必子目光落在他脸上,是疑惑。
毕竟,这雪丸他是第一次听闻。
对此丹丸,他并不熟悉。
他非常陌生。
龙珏坐到了书案前,他拿着棋子下棋,几人的话,似乎落进了他耳里。
又似乎并未有。
李奉春说:“雪丸可解世间所有毒。”
连必子眉头皱了。
可解世间所有毒?
那此珠,便未有毒了?
李四九直接把连必子的疑问问了出来,“爹的意思是,这珠子没毒?”
“可没毒的话,上次恩公为什么说不能触碰?”
李四九说着,看龙珏。
而她这一看,才发现龙珏去下棋了。
那披着狐狸毛大氅,一身雪白,坐在那捻着棋子,放到棋盘上。
妈耶,这姿态,这一身,简直绝了!
李四九又花痴了。
没办法。
她相信任何一个女人看见这一幕,都得心跳加速。
李奉春眉头皱了下,看龙珏,再看李四九,知晓这两人又背着他做了他不知晓的事。
“雪丸能解所有毒,但不代表常人可以随意触碰。”
“啊?”
“不能随意触碰?”
“这是不能触碰这雪丸,还是这珠子?”
李四九发现自己变成了十万个为什么,脑门挂上了一串问号。
李奉春看着她,“这两样都不能触碰。”
李四九,“……”
李四九小嘴张开,动了动,说不出话了。
那咋办?
咋解?
突然的,李四九脑子里划过一道光,说:“这么麻烦,这么危险,要不不用这药丸了,用我那药方。”
“我那药方保险些。”
“虽然时间需要的长一些,但更安全不是?”
这样她可以和他呆久一点,多好。
李奉春怎会不知晓李四九的心思,但如若要顺李四九的心思,他又怎会这般大费周章的去拿这雪丸?
李奉春说:“雪丸药性大,用此琼树的毒包裹,便是让此毒渗入,寻常人等,拿到此药也无法用。”
“不敢用。”
“但这其实是障眼法。”
“雪丸能解天下所有毒,任何毒都奈何不了它,但是,师父曾说,雪丸吸收的毒越多,它药性便越强。”
“服下此药之人,需要极坚韧的心性才可用。”
“否则,必死无疑。”
李奉春说完,看向坐在那下棋的人。
一身雪白,长发尽束,一根玉簪插入发中。
说是公子如玉,一点都未有过。
连必子眯眼,看着金色珠子里的丹丸,再看坐在那的人。
“公子之坚韧,早便胜过寻常人等,老朽不担心此,只担心,此药当真有这般神奇之处?”
“是否有多的一颗?”
连必子的意思很明显,这药太危险了。
不敢轻易用。
李四九眉头皱着,没说话,不知晓在想着什么。
李奉春说:“唯此一颗。”
连必子未说话了。
书房里一瞬变的安静。
李奉春的意思很明显,这药只有一颗,要不要用,在龙珏。
李奉春视线落在龙珏身上。
他们不可能在此呆许久,而且雪丸留在世间一日,那便是危险。
苏明渊定然耗尽心力要找到此药。
这药,必须用。
龙珏手中拿着一颗黑子,他指腹摩擦着棋子,白皙的手指,黑色的棋子,一黑一白。
极致的碰撞。
龙珏看着棋盘上的棋局,他眸里深色在无声的动。
连必子未说话,他在看着那雪丸,想着还有没有更安全可靠之法。
他不可能让王爷去冒这个险,皇上娘娘也不可能让王爷冒这个险。
书房里气息静及,这一刻,谁都未有出声。
就连呼吸,都好似寂了。
许久,龙珏摩擦着棋子的指腹停下,他把那颗黑子落在棋盘上。
他张唇。
“我来试!”
突然的,一道清脆响亮的声音落进他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