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生了,重生回二十岁,
如果按照上一世的轨迹来走的话,那她的人生应该会是这样的:在玉米地中暑,恰好被刘强扶去小树林休息,这事被几个好事的造谣,他们两个钻小树林。
刘强表示愿意负责也“恰好”上门提亲,她对他也有好感,在父母的反对下,她还是坚持嫁给了他。
可婚后,暴躁的老虎才暴露出了本性,他娶她就是为了讨好她爸,以得到她爹背后生猪路子,以便讨好他有钱的亲戚。
但因为结婚之事,她早就跟她爸闹翻了,没得到满足的欲望,就变成了一个个砸在她身上的拳头。
楚藜想到那些灰暗的时光,目光像是凝成冰霜一般寒冷。
家暴男永远不能原谅!不仅不原谅,要是他再骚扰她,她也有的是手段搞死他!
前世她独自开店创业,什么样的竞争对手和地痞流氓没遇上过,全都凭借着她的手段,打败了。
想到这,她暗淡的眼神变得坚定明亮起来。
从凳子上跳起来,她甩甩袖子,“阿萍,我来帮你一起做饭啦”
院子里的男人正在劈柴,听到声音难得的抬起头,只看到倩丽的身影进厨房的身影,。
他摸了把汗,咔嚓一声,斧头下的柴应声倒地。
*
“阿萍,你这个肉切得挺好的,但是如果能切得更薄一点就好了。”
余池杉抱着劈好的柴进来时,楚藜正倚门抱手指导,
暴躁老妹被她整得有点不耐烦,蹙眉瞪了她一眼。
楚藜嘿嘿一笑,“我这不是手受伤了吗?”
她把手递到她面前,满脸的无辜。
糟糕,厨师瘾又发作了,要不是受伤,她就自己上了。
楚藜捏着她的肩膀讨好道:“哎呀,别生气嘛,今晚我做饭,我做饭可好吃啦,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逗猫一样,余雪萍听着这语气也软了下来,“你这人,真是的。”.
他的动静并未引起两人的注意,
他走到了两人身旁,淡淡道:“我来”
余雪萍难得的没反驳她哥的话,乖巧的递给了刀给他。
白花花的肉,经过他的手,很快就变成了整齐透明的薄片,
许是他的动作过大,他露出了腰窝的腱子肉,紧致且蜜色一般的美好肉体,落她的眼底,很快就升起了火,点燃了她的脸。
她意识到的时候,是余雪萍提醒的,“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说着还凑到了她的面前,认真切肉的人,也抬眼看了一下,很快又低下头去。
楚藜佯装生气的拍打了一下她,“许是有点热。”
单纯的余雪萍很容易就相信了,她点点头表示赞同:“哦,那可能是有点热,被你一说我竟然也觉得有点闷”,说着抬腿就走了出去。
“诶——”楚藜呆愣的看着对方离去的身影。
厨房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案板的声音。
肉很快就切好了,鲜红的肉充分浸满调料后,紧致黏腻呈现了诱人的红棕色
楚藜心里已经有了成算,她打算做蒜苗炒肉,新鲜的葱姜蒜,洗净切成细细的段。
就着高温,楚藜把碗里的几片肥肉丢入了锅里,白花花的脂肪,经过高温的煸炒滋滋作响,化作了金黄色的油,在空气中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用碗盛起来一部分,留下少许底油,蒜末爆香,放入生肉煸炒一番,高温催化,肉开始翻白,放入了芹菜和蒜苗,
一番调味后,锅中的菜呈现出诱人的色泽,楚藜手脚利索地把菜盛起来,不洗锅,就这剩下的油底炒了个菜心,饭菜端上桌的时候,余家人集齐了。
*
余母看着面前两盘嫩绿的菜,瞪大了眼睛。
“这都是你做的吗?小楚?”
“妈,这两道菜都是我看着楚知青做的,你们快动筷吧,”
余雪萍看她妈长大了嘴巴,撒娇催促道:
“我刚刚在厨房偷吃了点,香死了,保证你们吃了还想!”
“就你馋”,余母伸手给了她一个爆栗子
余雪萍吃痛了一声,白皙秀丽的脸皱巴成了一团,如同刚出锅宣腾腾的包子,楚藜笑了笑。
跟余家人重新见面的紧张感,也因为她这一捣乱冲淡了。
最后还是不善言辞的余父拍板,“快吃吧。”
楚藜一人给余父余母夹了一筷子,“余叔余婶,这是我私底下偷偷练习的成果,你们快尝尝,然后给我评价。”
余母高兴得连声应和,忙不迭夹起了碗中的菜,送进嘴里一阵仔细品尝。
“怎么样?”
楚藜梗着脸,满眼期待地望着余母。
“好好好,小楚你也吃”,余母大手伸向饭桌上唯一一盘肉,给她夹了一大筷子。
楚藜望着碗里小山堆一般的菜,低低应了声好。
但目光却落在了饭桌互相夹菜的几人身上,
余雪萍正在跟母亲撒娇,余池杉垂眸在一旁不说话,端碗静静的吃着,她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竟然生出了几分艳羡。
她借助的这户人家,房主夫妻两个人很好,也许可能以前是做老师的缘故,很热情好客,待她如同亲生女儿一般,远不同村里其他人家那般斤斤计较。
她很庆幸下乡插队能碰上这样的好人家,也很感激前世被刘强家暴时,余父余母能挺身而出,劝她离婚,给她一口热饭……
余母看她还在怔愣,问道:“小楚,吃饭啦,想啥呢?”
楚藜应了声,这才捡起碗中的菜,细嚼慢咽起来。
*
次日,楚藜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
她掀起饭桌的锅盖,拿起了余母留给自己的红薯稀饭,三两下吃完,拿上工具,就往地里走去。
既然接受了知青这个身份,那生活也是要接受的。
她一重生回来就赶上了秋收,好在她适应能力强,前世经历过几场大病之后,她老老实实地捡起了健身的习惯,工作忙也不敢偷懒。
七月的太阳不要钱似的释放自己的火辣,楚藜哼哧哼哧地锄了大半天草,汗水从额角滑落,打湿她的黑乌乌的鬓发,晶莹的汗水划过她泛起红潮的白皙皮肤。
滑落空中,跌落黑油油的土地,混着黑色的尘土溅起细碎的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