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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决表现的越是平静,这胡通的心里头就越是跟吊着几个水桶一样,七上八下的。
他仔细的打量着李决的脸色,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来什么,可李决的反应十分的平静,胡通这么一想,心里也认定这李决应该是不知道这件事情。
不然若是以李决对自己的敌视,知道这件事情了,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如此一想,胡通心里这才稍微的踏实了下来。
胡通见是自己多疑了,他这才放下心来,「既然如此,那林东家,既然你们拿了古籍,还是快些离开吧,毕竟府衙之地,也不便久留。」
听到胡通这样说,林初看向田靖,田靖轻不可察的点了点头,林初笑了开来,「也好,天色也不早了,也该回去了。」Z.br>
李决也起身,他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随口说道:「胡县丞,若是日后当了县令,李某可要备上一份大礼送给你才是啊。」
胡通忙不迭的点头,「李知府,不必如此客气,都是自家人,无须拘礼。」
见胡通与自己套近乎,李决压下自己的不悦情绪,也没再多说什么。
他好不容易送走了这几个瘟神,胡通站在原地,脸色忽然变的十分的冷厉,他目光越发的深远,唤来了身边的下人,低声从下人的耳边吩咐了什么。
走到远处的田靖和李决,面色这才变的有些难看,田靖从袖口里掏出来一个小册子,「时间匆忙,我只记下了这些案子,今日这胡通既然敢来阻拦咱们,不保证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林初心里也觉得有些不安,她总觉得不该离开这里,但又没有什么合理恰当的理由留下来。
李决语气沉沉,「这胡通十分狡猾阴险,怕是不好对付。」
「无碍,公道自在人心。」林初倒是坦然,眼下,她最想知道的,便是这些案子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当他们走出去没多远以后,突然,有人高声呼喊:「不好了!县衙走水了!」
什么?
林初等人忙转身,看向县衙的方向,见那里浓烟滚滚,火光攒的极高。
「这个胡通还真是胆大包天!以为烧了这些卷宗,就查不出来蛛丝马迹了吗?」李决愤恨不已。
若不是林初拦着不让,他早就捉拿胡通问罪了!
田靖看向府衙的方向,对这件事情并不意外。
林初目光越发冰冷,「看来这胡通当真是心虚了,急不可待的想要毁灭证据了。」
「人在做,天在看,他所行的这些事情,自有痕迹。」对这个结果,田靖并未多说什么。
府衙。
胡通看着燃烧的库房,他笑的十分得意,「这下子,我看你们怎么再翻旧账!」
衙门里的人都忙做一团,急着灭火,胡通装模作样的胡乱指挥着,恨不得这把火烧的更旺一点,把所有的阴谋全都焚烧殆尽!
了却了心中的一件大事儿,胡通心情不错。
他打道回府,却见侄子胡生早在家里等候他了,「叔,这王家到现在都没找咱们,我怎么心里头这么不安生啊?」
「哼,这王家肯定是不敢得罪咱们了,要知道,下一任的县令,一定是我,根本跑不了的,若是这王家还想从涂州的地界上做生意,最好不要招惹我。」胡通一想,这林初和那李决都不阻拦自己当县令。
还有谁能阻拦到自己呢?
胡生一听这个,心里还是觉得不踏实,「可是叔,你不觉得这不对劲吗?」
「行了,你就踏踏实实把心放肚子里吧,这些日子你低调一点,等叔当了县令,保准给你把这件事情解决的干净利索。」胡通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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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
胡生听到叔这么说,也就稍稍的放下心来,他拱手,谄媚的笑着说道:「行,叔,侄儿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先告退了。」
胡通摆摆手,那胡生后退了几步,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望着胡生的背影,胡通想起他从前做的那些事情。
为免夜长梦多,胡通暗地里不住的在抹除痕迹,今日烧了县衙的档案屋,过了今日,他便将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全都杀光,胡通就还不信了,还能有谁阻拦他的大计呢?
曼娘聘聘婷婷的走来,她打扮的明艳动人,见到胡通,便歪倒在他的怀里,「通爷,你今天心情不错啊。」
「曼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这县令之位,我胡通势在必得。」胡通笑的十分得意。
紧接着,胡通将今日在府衙中发生的事情都跟曼娘说了个清楚明白,听到胡通烧了府衙,曼娘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踏实下来。
「还是通爷聪明,若是让他们知道当初是咱们合谋害死了我夫君和我婆婆,还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麻烦来呢。」曼娘心有余悸,当初她也是被金钱迷了眼,再加上这胡通是真心实意的喜欢她。
这么多年,独宠曼娘。
曼娘心中十分开心,看来当初的选择是对的,也多亏了那个时候自己懂的权衡利弊,与胡通暗地里勾结,这才有了自己现在的好日子。
依偎在胡通怀里的曼娘,眼底划过一抹精光,「通爷,等你坐稳了这县令之位,能许曼娘一个心愿吗?」
「曼娘,我明白你的意思。」胡通十分喜欢曼娘,主要是因为这曼娘心思玲珑,多次救他于水火之中,再加上两个人十分合拍默契,自从曼娘入府以后,他便不怎么去大夫人的房里了。
这份专宠,让胡府上的其他女眷们都十分的嫉妒。
曼娘抬头,眸光含水,脉脉含情的说道:「通爷,你就给奴家一个正房的位置吧。」
「好,等继任那天,我便休了大夫人。」胡通心情不错,他轻轻的啄了一下曼娘的唇,眼神里少有的闪烁着温柔。
听到胡通这样说,曼娘眼前一亮,十分开心,她纤长的手缓缓的伸入胡通的
胡通直接将曼娘横抱起来,大步流星的往床榻上走去。
胡府里,一片和乐。
可王府中。
却十分的清冷惨淡。
何氏望着棺椁里的小儿子,哭的伤心不已。
王琛也十分悲痛,眼圈通红,他不忍的看向躺在棺材里的那个少年,心中的悲愤越发的强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