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采莲听到林初这样说,她眼神有些闪烁,因为她对寻找良配并没有什么想法,若说良配的话,骁哥岂不是最佳的良配?
意识到自己有这个贪婪的想法时,采莲并不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毕竟在这涂州,名门大户之间,多娶几房夫人的事情也是常有的事情。
采莲自然不会跟东家抢夺大夫人的位置,若是能让她做个小,采莲也心满意足了。..
想起骁哥的勇猛威武,想起他的壮勇强健,想起他俊帅的模样,想起他带兵杀敌,这种种一切,全都符合自己寻找良配的要求和条件。
可采莲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提这件事情,便想着说,等骁哥回来以后,她跟骁哥聊一聊,若是骁哥愿意的话,她再跟东家说这件事情。
采莲面上笑了笑,心中突觉有些急躁,也不知道骁哥什么时候才回来。
「东家,若是有朝一日,我能带兵上阵杀敌,我才不会下嫁他人,采莲想嫁这世间最优秀的男子。」采莲目光灼灼,说这番话时,心中已然有了打算。
只是当时的林初并没有察觉到少女心思的变化。
「这才是我李府人该有的风骨。」林初赞叹道。
采莲说过这件事情以后,得到了林初的应允,她站起身来,故作无意的问道:「对了东家,骁哥什么时候回来啊?」
听到采莲喊骁哥喊的这么顺口,林初稍稍一愣,总觉得心里似是有些微微的不舒服,不过一想从遇到采莲,她便这样喊李骁,她也就释然了。
「该回来的时候,自会回来了。」林初不想节外生枝,也不想过多的透露李骁的行踪。
采莲明显有些失落,她努力的扬起一个笑容,轻笑了一声说道:「那行,东家,我先回去了。」
「去吧。」林初摆摆手,让她离开。
采莲刚出去没多久,魏坤就急匆匆的冲了进来。
「东家,这胡通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魏坤的面色有些沉郁,语气里似是有些愤懑。
林初抬手,示意魏坤坐下。
魏坤端坐下来,他从袖间掏出来了一个册子。
「东家您看,这些是都查出来的,还有不少事情正在查,可光是这么一点,就足以触目惊心了,没想到这胡通才是狠角色。」
听到魏坤这样总结,林初也来了兴致。
林初接过来册子,仔细的看过了里面的内容,她的表情从一开始的平静,忽而变的十分的惊讶。
「这些事情可都查清了?」林初合上了册子,明显有些心有余悸。
魏坤点点头,「是的,人证物证俱在,错不了的,这些当事人我都已经提前派人保护起来了,那胡通若是想对他们不利,也没什么办法。」
林初点点头,「好,让你费心了。」
「不碍事儿,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县丞,竟有如此手笔,更没想到他身居要位,却做出这些事情来。」魏坤不由的有些感叹。
林初叹了口气,「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万事与利有了牵扯,这人啊,便也变的不像人了。」
「东家,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魏坤的拳头攥的很紧,若是可以的话,他真想亲手手刃了那胡通!
林初轻抚着自己的眉骨,她笑容潋滟,「这个月的二十八日,咱们要去给新任的县令,送上一份贺礼。」
「新任县令?是谁?」魏坤并不知晓这件事情。
林初的指尖落在了册子上,「喏,就是这人了。」
魏坤的脸上闪过不屑,「他身居县丞都做了这样的事情,更别说当上县令了,到时候搜刮民脂民膏,涂州百姓还有日子可以过活吗?」
林初淡
.
淡一笑,「不急,他如何爬上这位置的,我便让他如何滚下去。」
「属下听东家的差遣!」魏坤双手抱拳,大声说道。
林初点点头,「关于胡通一事,给我继续查。」
「是!」
林初又嘱咐了一句,「若是衙门的兄弟不够用的,我给你加派些人手,一定要好好的保护这些证人,等到了那一日,自有大用处。」
「明白!」魏坤点了点头。
林初摆摆手,「你先下去忙吧,有什么事情随时跟我汇报。」
「好。」
见魏坤离开,门外等候了许久的田靖这才迎面走了进来。
林初见是他,忙起身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男子礼。
「田先生,您来了怎么不通传一声?等多久了?」林初态度里满是谦卑。
田靖的装扮如那日一样,只是换了身灰色的儒袍,一直不变的,是那炯炯有神的目光。
「不久,我见东家屋子里有客人,便在外面等了一会儿。」田靖坐了下来,林初忙唤来了春兰布茶。
那日他们匆匆一见,林初曾询问过田靖,何时接管涂州才对自己有利。
上次田靖卖了个关子,并未详谈。
正好今日来了,林初手里有了新的消息,她正好和田先生好好聊一聊,看看之后该如何行事,才更为稳妥安全。
「田先生,若是您以后来了,直接进来便是,你我都不是外人,莫要拘礼。」林初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
田靖点了点头,「好。」
二人寒暄了几句以后,田靖便主动的说起了有关胡通的事情。
「这些日子我身居县衙,闲来无事,查看了一些案子,却发现这些案子之中,各有端倪。」田靖看着林初的面色,他慢慢的说着。
林初并不讶异,因为方才魏坤拿来的册子里,便提过冤假错案一事。
「田先生可否详谈?」林初平视着田靖。
田靖又说,「这些年间,涂州地界发生过大大小小的案子,可我却发现,这些案子最终的判定结果,更倾向于豪门贵族,你可以这么理解,只要你手上有钱,就可以买到穷苦人的性命。」
林初心有余悸,「所以,其实这胡通和赵宽两个人沆瀣一气,包庇这些富户公子,害死了不少的无辜百姓?」
田靖点了点头,「我只是查看了其中一部分的卷宗,便发现了这些疏漏,若是将所有的案子都翻看一遍,可想而知有多少人冤死在这样的案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