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地痞吓得脸色发白,急忙站好,后背死死地贴着墙,恨不得缩进墙里。
林初撕下衣摆,把他堵了,又踩住他那只能动的手。
来财有样学样,颠颠的去踩好的左腿,结果没踩住,反被踢了一脚。
来财瞪眼,一屁股坐上。篳趣閣
「你们之中有谁是逃难来的?」林初问。
几人目光虚闪,片刻后,不约而同的看向站在最边上的那人。
也是巧了,这人就是在城门口被林初揍的那个汉子。
林初环着双臂,抬抬下巴,「你叫什么名字?从何处逃难而来?到河都府多久了?是跟起来的?还有没有同伙?」
那汉子撇开头,用沉默来反抗。
「不想说?正好,荒路上害人性命,逃进河都府后欺辱百姓,你是他的兄弟,想必是跟他一路逃来的吧?」
林初冷笑,「你不说,我正好省事,将你俩捆了,一起送到衙门,自有知府大人给你们定罪。」
那汉子没把这话当回事,「知府大人的小舅子是魏哥的拜把子兄弟。」
「你还知道是把兄弟?又不是亲兄弟,用你的脑子想想,知府大人会为了自己小舅子的把兄弟徇私枉法?这里是边城,做主的是陈将军!」
林初脚上用力,当着几个地痞的面,踩断了另一只胳膊。
「或许,也用不着去衙门,我进城卖羊,你们来抢我的羊不说,还对我图谋不轨,我为自保打伤你们,没人会说什么。」
林初笑吟吟的踩断手,几个地痞更害怕了。
他们不敢说话,就死死地瞪着那汉子,催他赶紧说话。
「我叫赵大,从林州逃难过来,在路上碰见」汉子赵大缩着脖子,只觉得林初比他们更像地痞无赖。
赵大想了想,说:「我不知道没有杀过人,不过我们两人同行这一路,他没杀过,只抢过别人的粮食。」
顿了顿,他怕林初不懂,解释说:「逃难路上,抢粮食是常事,都没吃的,都想活,谁能抢到粮食,谁就能活。」
「我知道,我也逃过难。」林初淡淡道。
赵大心中错愕,心里对林初的恨竟然没有了,原来跟他一样逃过难,一样是苦命人。
「你是从哪里逃来的?」他大着胆子问。
林初没说她从何处来,「我是几年前逃来的,当时我娘还怀有身孕,她在路上早产,虽侥幸活了下来,但她和我弟弟都离不得药了。」
说了几句软话,看着赵大对她没有先前那么排斥,她问:「还有没有别人跟起逃到河都府?」
逃难路上,有太多人为自保伤人,但是这些人重新回到安定的环境下,一般都会选择逃避遗忘这些事,安分的做工种地。
到河都府当了地头蛇不说,适才动手前,眼里的杀意很明显,他有杀人之心。
此,跟他一路逃难的,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样的人,留着是祸害。
赵大咽了口唾沫,小声说:「有个同族的兄弟,魏泽,我遇见,魏泽就跟在他身边,不过魏泽去了顺宁县,不在河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