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颜华感觉自己的身上是前所未有的舒服。
周围波动着的因子,好像是滑动过的水一样,丝丝冲刷着颜华的身体。
“啊——”
划破天际的声音响起,季砚清闻询而来,看见颜华抱着自己的身体在不住的发抖着。
见是季砚清,颜华哭丧着一张脸,眼眶里的泪水要落不落的,非常怜惜。
“呜呜呜——季砚清,我,我好像被人——哇——”
说到最后,颜华已然大声哭了起来,很显然,早已更换过的衣衫,和嘴唇上传来清晰的痛感,让颜华产生了这种想法。
在她的心里,已然将季砚清归为自己人,所以才会这么委屈的对他说着。
无助的嚎啕哭响起,一个老嬷嬷刚想上来查看,便被季砚清挥了挥手,走了出去。
颜华哭着,眼光瞟到季砚清刚刚的动作,瞬间一愣。
难不成季砚清是这的主人?
是他昨晚乘人之危!
这个小人,想到这,颜华已然是愤怒不堪,刚想冲出去,只是身上的衣衫单薄的厉害,若是这样直接走出去,会走光的。
察觉到颜华是误会些什么,季砚清无奈的扶了扶额。
将颜华的衣物放在温泉边上,说道:“快点穿好,一会儿我们还有事!”
说完,季砚清便想走,昨晚的事,等她将衣服穿好之后,再跟她解释。
“季砚清,你个混蛋!是我看错你了!”
压抑已久的愤怒的声音响起,带着丝丝的绝望,听的季砚清心里一颤,如果她骂的主人公不是他就更好了。
“等你穿好了出来,我再跟你解释!”
季砚清说完,就踱步快速的走了出去,实在是颜华的那副样子,他看不下去了。
昨晚忍了一个晚上,这时候,可万万不能再受煎熬了。
这个畜生!
颜华无比愤恨的想着,等她出去之后,不管他再说什么,她也不会再相信他。
将钱拿到手之后,她就阉了他!
不过一会儿
颜华便走了出去,看见忍气定神闲喝茶的季砚清。
刚刚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一瞬间的被击溃。
踱步走上前去之后,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子,恶狠狠的说道:“季砚清,你个畜生,你个禽兽,你怎么——”
“骂够了没有!”
听到最后,季砚清抬起眼眸,眼神凉凉的看着颜华,她怎么能现在这么说他,她根本就不知道,昨晚他忍得有多辛苦。
“啊?”
她实在是没有想到,一个做了坏事的人,此刻竟然这么理直气壮。
刹那间,她的火气陡然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缓缓的将手放下来之后。
神色平淡的就要转身离去。
就在她离开季砚清森身边的视乎,他一个起身,一把抓住颜华的胳膊,将她抵在了墙上。
“颜华,你在委屈什么?”
“你说呢?你自己做的事你不清楚吗?”
“难不成我连委屈的资格都没有吗?”
说道最后,颜华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真是误会了!
"没有,是你误会了!"
这下轮到颜华呆愣,眼神变得疑惑起来。
“昨晚我没有乘人之危。”
“那,那刚刚的温泉?”
是她冤枉他了?
"那是为了让你冷静下来的药泉,里面的药也可以抵制你身体里面的药性!"
没想到,昨晚他什么都没做,此刻倒是被冤枉起来了。
这下,轮到颜华闹了个大红脸。
谁料,季砚清接着说道:“就算你还不相信,那你能感受到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闻言,颜华羞的连脸都抬不起来,羞红这一张脸,看起来十分的可口。
何止有不舒服,她现在全身都舒服死了,像是经脉更加的纯净,全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
“对,对不起啊!”
事到如今,颜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冤枉季砚清乘人之危,谁料人家一副正人君子。
就连这衣服,估计都是刚刚的老嬷嬷给换的吧!
可现在,她也只能说对不起。
“呵!刚刚你还不是信誓旦旦的样子嘛!”
没想到,这个骄傲的小姑娘此刻竟然给他道歉。..
只是接受的太快,会让她觉得自己就是这么好哄的。
“那你还亲我嘴了呢!”
一下子说出口的话,都没有经过颜华的大脑,反应过来之后,心里却是之呼:完了!
果然,季砚清这下朗声笑了起来,悦耳的声音在这座庄子里响起,好听清冽。
“昨晚,可是你巴巴的先亲我的!”
这次,季砚清可是凑到颜华耳边说的。
听的颜华一阵耳红,实在是受不了现在的气氛,颜华猛地一把推开季砚清就跑了出去。
上京城
“别紧张!”
坐在马车上,颜华将发抖的腿摆弄好,无语的瞥了一眼季砚清。
“我不是说过,不掺和你们朝堂上的事吗?”
现在人家的皇帝都已经找上门来了。
“抱歉!当初陛下突然传召,我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季砚清认认真真的道歉着。
这才让颜华的心里好受一点。
只是她刚刚发抖的原因,倒不是怕上面的那个皇帝。
只是担心,她这一遭进宫,会不会牵连出更多的事来。
想到这,颜华突然有些质疑,当初跟着季砚清的这个决定是对的吗?
马车走的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宫门口。
一如既往的,整个皇宫都露出一股无形的庄严,散发着阵阵的威压。
糟了!
她刚刚只担心她进宫这件事的后果了,倒是忘了自己也会受到这地方的影响的。
这里毕竟是皇宫,人家圣上又是真龙天子,自己不过是个浑身沾染上鬼气的阎王,阳与阴相撞,她好像未必能赢!
由宫人的指引,季砚清和颜华两个人,很快就到了御书房。
等公公通传之后,他们二人这才进去。
瞧瞧这井然有序的程度,什么时候回去了,也给地府安排一下,毕竟她的阎王殿,可是有很多人,不打招呼的就进来了。
“臣,参见皇上!”
见季砚清说着,就要跪下,行君臣之礼。
无形中,颜华皱了皱眉,她不想跪,从来都是别人跪她,哪能让她给一个凡人——
“怎么,颜姑娘这是怎么意思?”
低沉略带威严的声音响起。
或许是出于恐惧,没有什么前奏。“噗通!”一声,膝盖撞在地板上的声音清晰无比。
真的,要入乡随俗嘛!要遵守人间的规则,给谁跪都一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