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
一名瘦弱的研究员担忧的说道。
上面要求他们必须控制住这东西,而且还要确保这人和那股力量完全融合。
如今出了这件事,他们怎么跟上面交代。
“无缘无故被抓来这里,出也出不去,每天担惊受怕的,我不想死。”
他想活着出去。
他还没跟自己喜欢的女孩儿表白呢。
不甘心就这样死了。
“谁想死,都不想死。”
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都是被抓来的。
甚至有些时候他在想,若自己不是学这个的,会不会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想办法吧,时间不多了。”
“一点一点的来。”
“若上面问起来,就说还在稳定中,不然,咱们都得死。”
听说前面已经死了一批了。
而且死状很惨。
在他们夜以继日的研究下,一种带着特殊细胞的东西被研发了出来。
“真的要用吗?之前实验的小白鼠都死了,而且死的很惨。”
瘦弱研究员拿着针管不敢动手,有些迟疑。
另外一名单眼皮的研究员拿过他手里的针管,“你若不下手,等时间到了,我们都得死!”
这个时候是他死,到时候他们还可以说他没有挺过去,死在了实验途中。
等过了这个时候,那就是他们死了,到时候说什么也没用。
上面只会说他们没有用心!
说着,单眼皮研究员将针管扎进了邙身上。
等针管里的液体注入完,几人后退离开实验室,来到玻璃窗前看着里面的动静。
突然,实验台上的邙动了。
他瞪大眼睛,手成爪状,开始扭动身体。
呲啦一声,锁链在响动。
整个实验室的灯光都在闪动着,有些阴森。
几名研究员看见这个场景,不由得围在一起,害怕的盯着四周。
突然,光线恢复了正常,实验室里的邙也恢复了正常。
他躺在实验台上,双眼紧闭,像是死了一样。
研究员们对视了一眼,急忙冲进去查看。
“心跳正常!”
“呼吸正常!”
“各项体征正常!”
看着机器上全部正常的画面,瘦弱研究员不敢相信的开口:“我们这是成功了?”
所有小白鼠都死了的药剂,在这人身上居然成功了?
“应该是的。”
“我们成功了!”
“就看这次能维持多久了。”
研究员们对邙进行观察,发现他的控制力比以前好了不少,不会在随意失控,但药剂也有副作用。
“注射了那种东西后,每隔一段时间,我就会浑身抽搐,直到服药才好。”
这也是那天他发病抽搐的原因。
“那外界蔓延的病毒,是否和这个东西有关?”
龙郁沉想到这点,询问道。
邙摇头:“我不清楚,不过有一天,我听那些研究员在讨论,面色凝重。”
“好像在说什么东西没消灭,让它流了出去,而且还没有特效药。”
“之后,那位老人就要求他们研究一种东西。”
“之后的时间里,实验室每天都会死很多人。”
“他们有些七窍流血,有些浑身扭曲,总之死的各有各的模样。”
想到这些邙眼里浮现了一丝痛意。
“那些人从哪里来的,死了又送到哪里去?”
邙摇头:“这我不知道。”
“我每天的活动范围就是实验室还有一间封闭的屋子,其余的他们都不准我去。”
“我在那里忘了待了多久,每天都是重复的流程。”
“学习那个人的习惯、情感和为人处事。”
“直到前段时间,他们突然拿过来一份新的文件,里面详细的记录着你们的信息,还有其他家族的信息。”
“他们让我背下来,并且要做到倒背如流。”
“后来我被放了出来,完成了一个任务。”
“那个任务是让我去西街38号送一样东西,一个木盒子,里面装满了红色的药剂。”
“效果是什么我不知道。”
“之后,我就接到了另外一个任务。”
说到这里,邙抬起头看着龙郁沉,目光隐隐含着点儿慈爱。
“那就是来龙渊居,见你们。”
“我知道,这才是他们的目的。”
“他们让我获得你们的信任,然后将某个小家伙带回去。”
小云儿?
龙郁沉眼眸一冷。
这群人打的主意果然是小云儿!
真是该死!
听他说完这些事,龙郁沉看着面前这张脸垂下了眼眸,故作冷静的询问道。
“那你之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说他死了龙天蔺也活不了。
邙一笑:“因为我发现一个问题。”
“我体内好像还有另外一个人,而那个人的情绪在看到你们,或者说在看到那个小家伙时,就控制不住。”
“我很确信,我没有那些复杂的情绪,我的一切行动,行为习惯全部都是刻意培养的,所以,那种情绪我一下就发现了。”
“后面我也得到了证实。”
龙郁沉瞳孔地震。
如果他身体里存在着另外一个人,那是不是就能说明,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龙天蔺!
现在这个社会,双重人格见怪不怪。
只是两个人格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这件事,我得确认一下。”
“可以。”
邙淡定的点头答应,“我只希望,你之前说的事能算数。”
“自然。”
龙郁沉也没有说不答应。
只是,若那个人格真的存在,而且是他们要找的人,那就另说了。
龙郁沉离开时,让人把邙放了下来,甚至还在房间里放了床和桌子。
“这段时间你就先在这里住着,等我确定你的话的真伪,我再放你出去。”
“可以。”
不知岁月的实验室生涯他都过了,还怕这个时候。
回到书房,龙筠白几人都在,茶几上的电脑上播放着刚刚暗牢里的场景。
也就是说,邙说的话,他们都听见了。
“有什么想法?”
龙郁沉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问道,目光垂下,面色有些平静。
“他的话,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龙筠白道。
“至少他出现在西街的那次,也是我们见到照片的时候。”
“至于他说的药剂,我们可以从这里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