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和伊达航是先回来的一波,他们是等事情结束后直接返回来,不需要像琴酒他们还需要更换工具。
本来他应该回来的更早一些,只不过留下查看情况耽误了一会,确认没有人关注白兰地才放心的回来。
刚把车子开回家就发现门口非常有水准的停着一辆跑车,这种停车角度一般人干不出来。
何况车子上那几道明显的划痕,波本就是想忽视也忽视不了。
了解情况的人一看就知道这车子是谁开回来的,只是需要【羽川清曜】亲自开车,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伊达航拍拍波本的肩膀,道:“你先进去看看那俩孩子,我刚刚扫了一眼,车没熄火,我来把路清开,这边就不用你管了。”
波本点点头,撒腿就往别墅里跑,还不忘跟伊达航道谢,“谢谢班长。”
看着罕见急切失了冷静的波本,伊达航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来被吓得不轻,不过别说他了,就连伊达航自己都被那小祖宗的手笔震惊的暗自庆幸自己不再是搜查一课的人,不然碰到这种案子真的头疼。
真不愧是琴酒教出来的孩子,胆子真大。
在小崽子撤离之前谁都没想到他为了堵死赤井秀一等人的路,选择走一条没人会想到的方法离开。
刚跑进客厅就想教训熊孩子的波本立刻就被沙发上带血的衣服吸引住目光,看了眼空荡荡的客厅后立刻转身往车库走去,直奔车库下方的手术室。
“曜曜!你......”波本直接闯进手术室大门,张嘴就要询问情况,结果发现小清曜光着上半身,跟个没事人一样。
“你们什么情况?”
清曜惊讶的看向【羽川清曜】,“你没关门?”
“这又不是正经手术室,除了自己人还谁能进来?这就是个等候室,我关什么门?”
“而且我提醒你一下,宝贝,最后一个进来的明明是你,不关门也是你的锅。”
清曜:“......”
尴尬的挠挠头,清曜不好意思的笑笑,“好像还真是我干的。”
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聊起来,波本忍不住出声提醒自己的存在,“别跟我嬉皮笑脸的,曜曜你什么情况?”
虽然从他这个角度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但是波本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眼见糊弄不过去,清曜委屈巴巴的转身,让波本看个清楚。【羽川清曜】冷笑一声,忍不住在心里送了小崽子一个“该”字。
他闯祸的时候也怕大家长,但是不代表他不能看同位体的热闹、不能跟大家长们一起教训他。
“怎么弄的?”
清曜鼓起腮帮子告状,“还不是工藤新一那家伙,我明明看着爱尔兰将他的鞋子打坏了,也不知道那家伙怎么还能用。一会让崽崽帮我把东西取出来就好,不是什么大事。”
“就这样?”波本怀疑的看着他。
清曜用力点头,“就这样!”
他说的是东西并没有特指是石头还是子弹,只是隐瞒了部分事实,不算撒谎吧。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你衣服上除了肩膀上有血迹之外,后心处怎么也有血?而且后心处破损的地方是什么痕迹,还需要我继续说吗?”
琴酒将清曜丢在沙发上的衣服搭在胳膊上,面无表情的推开门。
将直升机处理交给伏特加等人后,琴酒选择最近的安全屋跳下,自己开着车先回来是明智的选择。
就知道家里这倒霉孩子不会让人省心,晚点回来说不准真让他糊弄过去了。.
清曜猛的转头看向一旁淡定处理手上工作的【羽川清曜】,幽怨的小目光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他。
“别看我啊,这跟我可没有一点关系。”【羽川清曜】无辜摊手,他可不想被当成靶子。
孤立无援的小清曜只好把头转向琴酒,讨好的笑笑,“阿阵,你回来了啊~”
“怎么回来这么快?”
“回来早耽误你毁尸灭迹了对么?”琴酒不接他这茬,冷笑着开口。
“哪能啊,阿阵你说这话就严重了。”仿佛不在意琴酒周身的冷意,清曜依旧面带笑容的凑近琴酒。
哄了一个忘了另一个,满脑子想给琴酒顺毛的清曜忘了在琴酒来之前还把他哥忽悠了。
本就脸色难看的波本表情愈加阴沉,“羽川清曜,你还不说实话!”
首次被自家哥哥叫全名的清曜吓得愣在原地,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在波本身上看到了自家老妈的影子。
平时温温柔柔、对自己百依百顺的,一旦自己闯祸立马变了个人一样,吓死孩子了!
被两束目光死死盯着的清曜终于认清现实,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耷拉着脑袋半分诉苦半分告状的嘟囔,“分明是那赤井秀一和工藤新一耍阴招,这也不能怪我啊......”
“天色那么黑,他们又没有夜视镜,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找我本来就不是见简单的事,就算他们动手我也能躲开。”
“谁知道工藤新一突然阴我一下,踢了一块石头过来,当时的注意力都在石头上,谁知道后面还藏着一发赤井秀一的子弹啊。”
一开始只是单纯的应付大家长,说到最后反倒是把自己说委屈了,告状的意味也越来越明显。
活脱脱的像个在外面打架没打过回家跟家长告状的小孩子。
“也不知道工藤新一哪根筋搭错了,那种情况下不去关心毛利兰,居然在背后暗算我,他有病吧......”
“毛利兰不是他在乎的人吗?难道给我填堵比毛利兰性命更重要?可是他明明知道他的攻击对我来说没有意义,就为了帮赤井秀一?”
琴酒和波本听着自家崽子的抱怨,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杀意。
赤井秀一他们的事稍后再说,熊孩子你别光告状转移话题,说正事!
琴酒叹了口气,道:“说正事,赤井秀一和工藤新一的账会有我们帮你讨回来,但这不是你转移话题的借口。”
“阿曜,我最后说一遍,跟我说实话。”
琴酒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语气也蕴含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或许是看不下去小清曜的逃避,【羽川清曜】摇了摇头,将小崽子藏起来的片子递给琴酒,“别问了,别难为他了,后怕呢。”
被【羽川清曜】揭穿老底的清曜凶巴巴的瞪着他,朝他龇牙,要不是心虚,他一定扑上去跟大崽子打一架。
不过他虽然没像自己想的那样扑上去打架,但也飞快的朝【羽川清曜】的方向跑过去,整个人缩在大崽子的身后,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羽川清曜】一笑,挑着眉看他,这是知道自己闯祸闯大了,怂了是吧。
看着手上的片子,琴酒和波本只觉得两眼一黑,若说波本是气到不知道说什么,那琴酒则是根本不想说话。
凉凉的看了清曜一眼,琴酒越过他走到【羽川清曜】身边,问道:“有把握吗?”
通过片子和清曜现在的样子,琴酒已经猜到事情的原委,更明白熊孩子一直不肯跟他们说实话的原因,索性也懒得问详细情况,直接问出自己最在意的事。
【羽川清曜】仰头,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当然!”
“对别人来说束手无策的事,对我来说不算难事,只是位置有些难办,我需要配点东西再说。”
“小祖宗你可真能给我找事!”将躲在身后的倒霉孩子挖出来,用力捏了下他的脸。
鉴于他是个病号,【羽川清曜】只能掐脸发泄自己的怨气。
“掐吧掐吧,我自己都是懵的,让你发泄一下就发泄吧,但是我纠正你一下,这个情况我也能做。”
“你闭嘴!”琴酒冷声斥道。
突然被训的清曜睁大眼睛,眼眶一红,走到最远的椅子上抱着膝盖团成一团,将头放在膝盖上,委屈的意味快凝成实质了。
“你太凶了。”【羽川清曜】叹气。
琴酒揉了揉眉心,摆摆手,“别管他。”
他现在属于强压脾气的状态,更处于一种后悔的样子。
不应该因为家里靠谱的人多就放心的把后方的事交给他们,自己在外面处理其他的事。
五个人管不住一个孩子,琴酒也有些无奈。
琴酒不是在气清曜,而是在气自己。
将自己团成一个球的清曜把脸埋在膝盖上,睁大眼睛不让眼里的泪珠滚下,臭琴酒,自己再也不要跟他贴贴了。
他不就是转移话题来缓解一下自己紧绷的情绪么,凶什么凶。.
琴酒一个非专业人士能看出来的情况他能不知道吗?
他也会害怕的啊......
如果崽崽不在这里,今天要怎么办?
波本坐到清曜身边,揉了揉他的脑袋,看他这个样子,就是想教训也说不出话了。
“委屈了?”
人委屈的时候其他人不能哄,本来还能强忍的泪水,在波本温柔的声音中滴落下来。
一头扎进波本的怀里,抱着他的腰,小声抽泣。
带着哭腔的声音闷闷的响起,“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也会怕啊,你们都能看懂的事我能看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