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看着那张令人憎恶的脸,强忍着掏出手枪的动作:“阿曜,你又换上他的脸做什么?”
清曜坐在琴酒对面,顶着赤井秀一的脸慢条斯理的喝着粥,淡定的回答:“好玩啊,他不是快来日本了吗?我再给他加把火,嘿嘿...”
清曜抬起头,冲着琴酒做了个k,却忘了自己脸上顶着的是赤井秀一那张脸,这个表情用清曜自己的脸做就是俏皮可爱,但是换上赤井秀一的脸,那就是惊悚了。
琴酒忍着恶寒,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这是自己家崽子,不是赤井秀一;这是阿曜,不是fbi;这是自己男朋友,不是赤井秀一那个令人作呕的家伙...
琴酒现在恨不的时光能倒流,他好回去掐死那个建议阿曜学易容的自己,琴酒以为让清曜学易容,是让他多了一条保命手段,哪曾想,阿曜把易容当成游戏,玩的越来越大...
琴酒面对着赤井秀一这张脸,勉强吃完面前的早餐,琴酒只觉得自己有些消化不良,下次一定要跟阿曜提议,除了必要时候,不许顶着赤井秀一的脸在家里乱逛,要不是他有足够的自制力,琴酒真的容易一枪打过去。
此时,清曜脑海里的四只正疯狂闪烁着,他们看着琴酒那张憋屈脸,快笑死了,自从四只答应清曜不掺和他们之间的感情后,四只就越来越喜欢看琴酒吃瘪,特别是小清曜让琴酒吃瘪。
“阿曜,或许你可以顶着这张脸去找波本...”琴酒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把波本拉下水。
清曜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嗯?为什么?”
琴酒紧握住拳头,不能打,这不是赤井秀一,叹了口气:“波本最近挺闲的,你可以去逗逗他,你之前不是最喜欢逗他了吗?”
“诶?好主意啊,我确实好久没有和零哥闹了,那我们一会就去吧。”清曜喝完碗里最后一口粥,放下勺子,提议着。
“不用一会了,就现在吧。”琴酒见清曜吃完了,恨不得早点让他去祸害波本,他真怕自己控制不住脾气,把清曜认成赤井秀一了。
谁让琴酒在赤井秀一那里吃了个大亏呢,虽然赤井秀一的计划并没有成功,但是,那对于琴酒来说,却是一件黑历史。
“啊?哦,好的。”清曜有些懵,一时没想明白阿阵为什么这么着急。
脑里四只:夺笋啊,琴酒。
正在处理工作的波本,看着面前突然出现一张令人厌恶的脸,条件反射的一拳挥过去。
清曜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想到波本是这个反应,连忙投退,大喊着:“金毛,你完了,你居然要揍我。”
清曜委屈的看着波本,连哥也不喊了。
波本停下继续挥拳的动作,吃惊的看着面前的人:“曜曜?”
清曜越过波本,走到一旁的沙发上,一脸委屈的看着波本,独自生着闷气。
波本看了一眼淡定的站在门口的琴酒,再看了看委屈的“赤井秀一”,波本的青筋暴起,不要用赤井秀一的脸做这种表情啊,他真的很难忍住一拳打过去的冲动。
波本稍微一想,就知道是琴酒撺掇的,生气的瞪了一下淡定的琴酒,这事办的是真的狗。
清曜本来等着波本过来哄他,顺便再敲诈一顿小蛋糕的,结果波本却一直不来,眼眶渐渐红了,他零哥不喜欢他了,都不过来安慰他。
“停,曜曜,你等会再哭...”波本在办公室翻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他家曜曜之前在他这里易容时用的镜子,波本举着镜子,走到清曜的身边,半蹲着,使镜子正对着清曜,说:“这回哭吧...”
清曜被波本的操作搞晕了,下意识的听波本的话,哭了出来...
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做着委屈的表情,清曜瞬间炸毛了,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什么玩意?怎么这么吓人?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看到被自己易容恶心到的琴酒,别过头,不让清曜看到他的笑意,让你皮,吃苦头了吧。
“所以,曜曜,我真不是故意打你的,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那是你...”波本解释道。
“咳,阿曜,别闹了,以后没事少顶着这张脸乱窜,容易被误伤。”琴酒走了过来,对清曜说。仿佛刚刚被清曜逗笑的不是他一样。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不要再提醒我了...”清曜郁闷的坐下。
“曜曜,你怎么又易容成这家伙了?”波本问道。
“阿阵不是说他快回来了吗?为了防止赤井秀一这家伙过的太安逸,我给他添把柴,把火烧的更旺一些。这不是怕公安他们忘了赤井秀一长什么样嘛,我替他们加深一下记忆。”清曜轻描淡写的说出这些话,丝毫没有半分借用别人名头做坏事的愧疚感。
波本觉得公安那边可能不需要曜曜再帮他们加深印象了,想到前阵子风见那个家伙偷偷跟他抱怨,说对公安下手的嫌疑人还没抓到,并询问波本那个人是不是组织里的人时候,波本就想笑,但是还是昧着良心,告诉风见一个错误答案。
“你可别皮了,当心赤井秀一知道后记恨你。”波本觉得自己有操不完的心。
“怕他吗?他害的我被fbi围堵,中那么多枪的账我还没找他算呢,我给他添点麻烦怎么了?我怕他记恨?我巴不得他赶紧来,我好报复回去。”清曜一时生气说漏嘴了。
琴酒和波本听到这话后,瞬间杀意渐起,清曜只觉得周围的空气瞬间冷了下来。
琴酒是想到了当时贝尔摩德发来的照片,他家阿曜像只受伤了之后独自舔伤口的小兽一样,想到这,琴酒就恨不得亲自杀了赤井秀一。
波本是误会了之前他和清曜被围的事,冷冷的开口:“上次那件事是赤井秀一设计的?”
清曜一时不知道波本说的什么事?他和fbi对着干的事有好多,便疑惑的开口:“你说的是哪件?”
这下彻底捅了马蜂窝:“哪件?除了上次我和你出任务被fbi围堵让琴酒来救那次,还有哪件事?曜曜,你给我老实交代。”
清曜这才感觉到不妙,他忘了他零哥不知道他之前的壮举了,连忙打着哈哈,转移话题:“哪有什么其他的事,就是那一件,零哥你想多了。”
波本哪能让他就这么糊弄过去,危险的盯着他,大家长的气势瞬间爆发:“羽川清曜!你是自己老实交代,还是让我自己去查?”
清曜吞了口口水,默默的往沙发的旁边蹭,趁波本不注意,立刻溜到琴酒的身后,抓住琴酒的衣服,让他挡在自己的面前:“阿阵,救命啊,零哥生气起来好可怕。”
波本迁怒的看着琴酒:“你也知道是不是?琴酒,有你这么看孩子的吗?你还帮着他一起瞒我?怎么,我这个哥哥是摆设是吧,我告诉你,琴酒,你想叼崽子,你也得问问我同不同意。”
波本一时生气,直接在清曜面前挑明了琴酒的想法,清曜听到后,害的把自己藏得更严实了,他和阿阵偷偷谈恋爱,不会真的被他哥发现了吧。
琴酒被夹在兄弟俩当中,有些为难。思考几秒后,还是挡在清曜的面前,他是那种会害怕大舅哥的人吗?只要阿曜不拦着,他就能把大舅哥揍到爬不起来,更何况,现在他是挡在阿曜面前,阿曜更不可能帮着波本了。
琴酒淡淡的开口,还不忘在波本心上捅一刀:“那个时候你是公安卧底。”言外之意,你那个时候没有知道的资格。
波本:......
“艹。”波本一拳砸在桌子上,生气的骂道。曾经没陪在清曜身边的时光,终究是错过了,他再生气也没用,他要不是凭借清曜哥哥的身份,他现在也接触不到这些核心内容。
所以,琴酒还真没说错,他那个时候有什么资格知道清曜的事?
“那现在能说了?”波本闭上眼睛,缓解自己的情绪。
清曜从琴酒的身后探出头来,有些想去安慰他哥,但是又害怕被揍,求助的目光看向琴酒,琴酒轻轻点了点头,示意清曜去做他想做的事。
得到琴酒的支持后,清曜从琴酒身后钻出来,走到波本面前,伸手帮波本理顺刚刚因为郁闷被弄乱的头发,轻声的开口:“哥,我真的没事,就是在我回日本之前,闯了一次fbi大楼而已。”
波本听伏特加说过这件事:“伏特加没有说你受伤。”
“因为他也不知道啊,当时知道这件事的只有阿阵,姐姐,朗姆叔叔还有boss,更何况,当时你并不认识我,所以没必要总是去想以前你不在我身边的事,现在就是我把你找回来了,以后我都会陪在你身边,这才是最重要的。”清曜笑着说。
波本也只是趁机发泄一下,他当然知道以前的事谁也没办法改变,最重要的现在,是将来。不过看着他家宝贝弟弟轻声安抚自己,波本的心里暖暖的。
“别扯开话题,继续说。”波本强忍不适的看着清曜易容的这张脸。
“就是当时临时出了点意外,赤井秀一那家伙的直觉简直太可怕了,鬼知道他怎么怀疑我的,我当时都准备撤出来了,结果被他发现了,然后我和他打了一架,还给了他两枪,不过因为他拦住我了,耽误了一些时间,导致fbi大部队过来了,我逃脱的时候不小心中了几枪。”
清曜轻描淡写的说出了当时的经过,当然小五给他吊命,自己把愈合的伤口重新挖开的事,就没必要说了。
波本一把将清曜抱住,颤抖地说:“几枪?我要听实话。”
清曜叹了口气:“七枪,但是哥,你看我现在一点事都没有,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当时要不是阿阵让姐姐去找我,等阿阵他们知道的时候,我都养好伤了。”
清曜怨念的看了一眼琴酒,他家阿阵有时候的直觉,也相当可怕。
波本深吸一口气,松开清曜,看着他说:“给我也上个易容,不是要给赤井秀一添把柴吗?我再去浇桶油,把火烧的再旺一点。”
波本冷静的看着窗外,赤井秀一,坑他弟弟,就看自己怎么用公安的身份玩死他吧。波本再次庆幸自己之前听了清曜的话,没从公安辞职,不然,他也不好借助职业便利给赤井秀一添麻烦。
波本在外面逼迫清曜了解真相,另外四只在脑海里逼迫小五了解真相,只是那四只知道的更加具体,若是没有小五吊命,小清曜不可能活得下来,哪是七枪?那七枪是小清曜自己能取出来的,其他的还是小五帮他取出来的。
所以,对赤井秀一的恨,其他四只跟波本相比,只多不少,只是他们现在没有实体,暂时记账罢了。
远在美国的赤井秀一正安排人手打算前往日本,他已经得到具体消息,当年闯fbi总部,那个叫白兰地的人,就在日本,更何况,他们还杀害了“明美”。这趟日本,赤井秀一是非去不可。
可惜,他暂时不知道,日本那边正有一份大礼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