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人。”叶明想起情报上的内容，“是二十个左右成年男性兽人的右耳。”
“你这家伙...”
“首领，我们还是把他们解决吧！”
林身旁的两个兽人有些按捺不住。
四神警觉地看着四周，明显她感觉到了空气之间的异样。
看来这次来和他们谈的兽人不止眼前的这三个。
但为什么她之前没有感受到其他人的气息？
觉醒者！
四神反应过来，林没有说谎。
对方那里肯定有可以隐藏气息的觉醒者。
“解决我们，只会招来更多的人。你们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保存好自己的实力对吧？”
“林，我认为一定存在兽人和人类和平共处的方法。我会亲自证明给你看。”
“不是用暴力的方法。如果你真的认为人类做的是错误的话，就更不应该走上人类的老路。”
叶明盯着眼前的林。
林眯了眯眼。
“让我的同伴也和我们一起回去。如果我们三个没有按时回去的话，结果是你我都不会想要的。”
“杀了你们确实没什么好处。但是，叶明我和我的族人只是想在这个墙内有一块地方可以喘息。”
“我回去以后会说你们已经被全部剿灭干净的。”叶明伸出手。
林盯着叶明的手看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握上去。
“我们明晚会再来的。”
留下这句话，林和那两个兽人转身进入山林，很快消失在夜色里面了。
“你就是叶明？”四神问道。
“嗯，”叶明点了点头，“不过，你还是得叫我零空。我们以后还是会在暗部的。”
“你不加入他们是为了家人？还是你害怕了？”
“你后来也不想加入了不是吗？”叶明早就看出四神在见到林以后是有些顾虑的。
四神没有说话，她尝过被人抛弃的滋味，她不忍心。有人因为她而遭受和她一样的经历。
“我不加入他们，也是为了他们好。林他们一定会想救出自己的族人。”
“如果我加入了，这个目的是很容易就可以达成的。但之后呢？”
“斯提亚拉的兽人需要拯救，那其他地方的兽人呢？”
“这次可以选用战斗那之后呢？”叶明看向四神。
“战斗的残酷你我都已经知道了。还要继续延续下去吗？”
“你的心里是不是有解决这一切的办法了？”
叶明岔开了话题：“先不说这个了，我们早点休息吧。明天等九海回来我们就回去吧。”
晚上，两个人在树下背靠着背入睡了。
叶明却怎么也睡不着，他转了个身，抬起头看着满天的繁星。
他理解了父亲叶山当时的妥协。
他甚至有种强烈的宿命感，这种宿命感裹着他和父亲走上同样的道路。
两人都见识了兽的强大力量，也理解了人们对于兽的恐惧。
这横在两个种族之间的力量上的巨大差异，造成了今日所有的不平等。
也许真的不存在任何可以和平共处的空间。
只存在支配和被支配。
但是如果墙内的人们自己闹起来，那么毁掉所有人的不会是墙外的兽，而是墙内人的疯狂。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林按照约定的时间出现了。
他的背后跟着九海。
九海的手上提着一个小布袋，布袋隐约透出些血迹。
里面装着的应该就是昨天约定的兽人耳朵了。
“一共是二十个。”林的声音很冷漠，“谢谢。”
叶明看着林表情复杂：“总有一天，我一定可以终结这一切的。我保证！”
林没有说话而是转身离开了。
“林，我保证！”叶明又说了一次。
林的脚步微微迟疑，但很快继续向前。
“我们，就这样回去？”九海拿起眼前的布袋，“他们的营地不止有兽人，还有觉醒者。暗部早晚会真的注意到的。”
“我们只接了b级任务，只要完成规定的等级就好。”
言下之意，就算杀了更多的人也没用。
就还没有办法，只凭他自己的能力的话是没办法打败所有的兽人的。
“你去过斯提亚拉的吧？”九海将那个小包裹放进马鞍。
“零空，我和你不一样。我只会想着我自己。就算是十木也会和我一样。只有想着自己才能活到最后。”
叶明皱了皱眉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在江城的时候你回家了吧？”九海神色一变，“进了暗部以前的事情和人还记在心里。对谁都不好。”
那晚上居然被跟踪了？叶明的心里惴惴地有些发慌。
“你在要挟我？”
“暗部进行任务一直是两人以上出击。除了方便任务进行，更重要的是互相监察。”
“九海，出发之前十木队长已经说了有分歧的时候都听零空的。”四神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妙。
“这是自然，”九海跨上马匹，“只是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手下留情。”
三人回去的时候各怀心思。
叶明想着九海的话，在江城也没敢多做停留。
不久就回到了暗部。
这次任务花费了大约半个月，回来的时候十木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
“十木队长，你的身体不要紧了吧？”叶明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
十木甩了甩手臂：“本来就是小伤。这次任务完成的不错啊。零空很有领导才能。”
“诺，这是给你的奖励。”十木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
玻璃瓶子只有七八公分长，直径只有一两厘米左右。
里面盛着红色的液体。
叶明接过来：“这是抑制药剂？”
“对啊，上次团体战你出了那么大的力。”
四神也说：“是啊，你很需要。”
四神已经知道了叶明的真实身份。他确实比在座的人都更需要抑制药剂。
九海注视着眼前的一切没说话。
叶明打开小瓶子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
这确实和他在近卫军喝到的抑制药剂是一样的味道。
叶明感到体内的烦躁感似乎降下去不少。
“呼。”叶明呼出一口气。
“感觉好受多了吧？”十木笑着说，“那这样接下来就要认真干活了。”
说话间，十木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
居然是s级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