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到第一眼画时,他就感觉体内一阵躁动,这画给他的感觉和之前那幅画有如天差地别。
这感觉就像是一个被束缚的二弟突破重重阻隔,最终进入到了一个新的境地一样,让人一阵舒爽。
三人看着南宫一夜痴迷的神色,也都疑惑起来。
难道爹爹也突破了?
一夜兄难道参悟了?
南宫宗主这是脑子有病吧……
他一个凡人啊。
要是给个弟子当当也就算了,没事的时候也能帮打打杂,这银两也能拿的踏实。
你特么直接给个宗主?
脑袋这是被门夹了多少次啊?
不行,这绝对不行。
他只是来赚银两的啊,怎么这刚一来又是给媳妇儿的,又是传位的。
“这不行!”李逍遥一口回绝道。
南宫一夜被李逍遥一口回绝,顿时打了个寒颤,他刚才清晰地感觉到这画仅仅只是看一眼,都不用仔细琢磨就已感知即将突破道元婴六层,只要再看个一时半刻,必将突破。
修炼了这么多年,却不如这惊鸿一瞥。
能画的如此出神入化,这人,必须将其留在我宗!
但从先前李逍遥的话语中,南宫一夜已经悟出,给李逍遥的位置还不够!
“那这样,前辈以后就是我宗的护宗长老了。”南宫一夜正色道。
李逍遥听到这句话,顿时撇了撇嘴。
他虽然无法修炼,却也听说了一些宗门的消息。
宗门中,杂役最低,外门次之。
再往下,便是内门弟子、执事、圣子、圣女、长老、宗主、护宗长老。
而老祖,则是在最后!
现在南宫一夜又把话说得更远了,这让他有些无语。
看到李逍遥不说话,南宫一夜就明白了李逍遥的意思了。
最终,他一咬牙,决定将这位大神留下来。
“前辈,我代表我爹,将他从宗门内除名,从此之后,你就是我南宫世家的唯一老祖!”南宫一夜眉飞色舞的开口。
李逍遥听到这句话,险些从座位上掉下去。
这厮真无药可救!
嗯?
此时,李逍遥想到一个问题。
“南宫宗主,这老祖之位平日里需要做什么吗?”李逍遥小心问道。
“您什么都不用做,只有在宗门需要做出重要决定时,或者是遇到了一些棘手的问题,才需要您出面。”
南宫一夜一本正经地说道。
他心中却是暗暗好笑。
这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这样一来前辈的画,自然不用耗费巨大的代价买了。
以后也会有源源不断的画继续到来。
而且,如果李逍遥这个强者答应做这个老祖之位,他们的宗门还有什么好怕的?
谁敢来,我就杀谁!
对于南宫一夜,西门吹雪还是很清楚的。
看到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他就知道,这货一定是在偷笑!
而且,笑的很是猥琐!
这小子运气真好!
李逍遥也明白了。
只要不天天麻烦他就好,就算来麻烦了,也解决不了。
至于宗门的安危,也不用他考虑。
毕竟这八年,从来没听说过,南宫世家遇到什么了危难时刻。
相反,宗门变得更加强大了。
“那前辈算是答应了?”南宫一夜紧张起来,生怕李逍遥在这最后关头撂挑子不干。
至于李逍遥,满脑子想的都是画。
他不想当这个老祖,也不愿意管这些宗内的事,只想打理自家小院。
不过,当这个老祖他们自然不能不收我的画吧。
而且还能免去求人的麻烦。
想到这里,李逍遥面色开始猥琐起来。
“嘿嘿,那我就先当一段看看吧。”
南宫一夜听闻后,激动的无与伦比,连忙道:“那就这么定了!哈哈。”
李逍遥看到南宫一夜还这么高兴,真是为他难过。
而南宫萌则是眉开眼笑。
一开始,她以为自己和李逍遥有缘,所以才会如此。
但现在,她却隐隐感觉到,李逍遥和他们的宗门,似乎有着某种联系!
西门吹雪却是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揪着袖子一口。
好嫉妒!
他恶狠狠地盯着一脸得意的南宫一夜,恨不得上去打他一顿。
这家伙是走了多大的狗屎运,居然请来了这样的人物?!
这样的强者,他还是头一次遇到。
他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道韵,让人一眼望去,就有一种天下无敌的气势!
确定下来后,南宫一夜想到了那副泛黄的画,看着李逍遥道:“前辈,您看看这画……”
那画是李逍遥画的,只是先前可以转移话题拒绝指点,可现在已成为了老祖,那么自然也不能再次推脱。
此时才发现,这是被摆了一道啊。
他看着眼前粗鄙的画作,心中一叹。
这尼玛能指点啥。
唉?
我这名字怎么少了一个点啊,应该是上次遗漏的。
李逍遥从系统仓库中拿出一只毛笔,随意的在名字上一点,然后收笔。
此时,大厅寂静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画上。
李逍遥收笔后,刚要开口就发现南宫一夜那痴呆的表情。
而西门吹雪也是凑上前来,一双迷离的眼神看着画作,哈喇子都掉地上了。
随后二人气势猛增,一道磅礴的气势冲出体外。
元婴境六层,突破!
“前辈,请受我一拜!”
说完,二人齐齐跪在地上。
李逍遥觉得,这些修炼者脑子有坑。
动不动叫他前辈就算了。
现在这又算哪样?
难道修仙的天天都要跪着么?
而这在南宫一夜和西门吹雪看来,这绝对是点睛之笔。
困扰着二人的问题,就在前辈一笔下直接解决。
这是什么?
这是神来之笔啊。
西门吹雪想到,自己怎么没生个女儿呢?
眼看着这等机缘被南宫世家抢先收入囊中,他这个悔恨啊。
“前辈,我父亲这一生也痴迷于画作,您看,若是您方便的话,我曜日宗择日去拜访前辈可好?”西门吹雪面红心跳,昧着良心说道。
这是他这辈子说的最违心的话语,只是如此机缘,他绝对不想放过。
而这话在南宫一夜听来,却是笑出了声。
别人不知你父亲,我可是清楚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