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李二狗放下纸条走了出去。
他打算趁着还有些时间,先去一下林家药铺,看看能否遇到林木森。
傍晚时分,漫天火烧云。
李二狗从出租车上走下,走入药铺一条街。
林家药铺在这条街的入口位置,门店相比于其他店铺只能说一般。
就是普普通通的门店,它左边是一家“老字号”打头的门店,有三开面。
右边则是一家半医半药的门店,虽然也是一开面,但面积比林家药铺大一些。
而夹在中间的林家药铺自然就显得低调许多,客人也是最少的。
“客人,你要买什么吗?”
“我们店的药材都是上等好货,都是源头拿货,种类全,价格公道。”
李二狗走入店里,服务员到是很热情,走来介绍的说道。
“我先看看。”
李二狗扫视店里,对她微笑说道。
“那好,您先看看吧,如果有什么找不到的药材,还请告诉我,我帮你寻找。”
服务员微笑的露出小虎牙说道。
真是服务周到啊!
李二狗一边想着,一边扫视店铺内里的环境。
客人到是不多,只有六个人,分成两拨,三人一组。
店里有两个女性服务员,长得都温柔可爱,另外有两个医师或者说柜台。
两人四十来岁,长相板正严肃,穿着白大褂,一看就好像是医生。
但这种属于刻板印象,世人都以为穿白大褂的是医生。
然而实际上很多药店里的白大褂根本不是医生,甚至连药剂师都不是。
李二狗皱起了眉头,心里叹了口气。
显然那两个柜台都不是林木森,根据黄怡的描述林木森是个六十岁左右的中老年男子。
其人身形消瘦,八字胡,目光深邃。
两人都跟其描述对不上边。
“这百里霜怎么这么贵?我记得上次来买的时候不是两千一克吗?”
“这才还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怎么一下子就涨到八千一克呢?”
就在李二狗准备离开下次再来的时候,边上一家三口中的妇人不满的指着柜台里的草药说道。
八千一克,百草霜?
李二狗闻言好奇的看了过去,因为实在太保利了。
百草霜是常规草药,都不属于稀缺草药,国内也有大面积的种植。
这样草药在其他地方都是上百一斤,如果论克卖的话,估计都不好卖,顶多一块钱一克吧。
而在这里竟然八千一克,李二狗都感觉咋舌。
“这位客人,您有所不知。你们买的这款是百年百草霜,而且是高山上的百年百草霜。”
“最近因为货源短缺,所以它的价格也水涨船高。”
“我们林家药铺进货价都要六千多一克了,八千并不贵。”
柜台淡漠的给说话的妇人讲解说道。
他的话让妇人眉头皱的越发之深,神情也满是无奈和纠结。
在她身边,她和一个年轻的男子,二十出头,应该是她的儿子共同搀扶着一个气喘吁吁的中年人。
中年人身形消瘦,脸色蜡黄,呼吸虚弱无力,一看就是伤了肺部,同时体虚神乏。
“要不……要不……换其他家……看一看。”
中年人虚弱的说道,一句话要断断续续的说完,仿佛用尽了力气。
“妈,你跟爸在这等着吧,我去其他店里看看。”
这时年轻人也沉声说道。
“我都看过了,别人家也有这种草药卖,但熬制的药膏效果不行。”
“只有这林家药铺的百草霜效果好,你爸也是上次吃了这里的药膏才好转了一些,现在能说话了。”
妇人却是脸色难看,微微摇头解释的说道。
“这的确是上了年份的百草霜药材,但是其并不是百年高山百草霜。”
“而是三十年分的普通百草霜,其药效也只比一般百草霜稍好一些。”
“我怀疑是你们调制手法出了问题,又或者是煎熬药材的过程出现了错误。”
李二狗走了过去,对他们微微点头的说道。..
这一家三口怎么看都不是有钱人,又遇到这样的危机,他决定伸出援手帮上一帮。
就当是日行一善,积善行德了。
“你在胡说什么!?”
“你这是在质疑我们林家药铺卖假药材吗?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立马给我们道歉,不然小幽……请这位胡言乱语的客人出去!”
这时柜台中年人冷声说道,神情不忿的看向李二狗。
同时还指了指他,示意服务员将他赶走。
“笑死我了,竟然怀疑林家药铺卖假药,这不是搞笑吗?人家在这里开店几十年了,我小时候人家就已经在这开店了。”
“虽然他们家没有挂老字号的招牌,但却是这条街顶早开业的少数几家药材铺之一!”
“八千一克很贵吗?一分钱一分货,一个药材一个疗效,没那个钱就别求那个货。买不起不要紧,但是污蔑别人卖假货那就搞笑了!”
这时另外一边的三人中的妇人讥讽的看了过来,话语很是尖锐,神情也高高在上。
他们三人跟李二狗身边的一家三口形成了鲜明的反差,说话的妇人身材较胖,衣着华贵,身上穿金戴银。
尤其是肥硕的右手上戴着一个金手镯和一个翡翠手镯,右手手指上更是戴着三个截肢。
其中食指、中指、无名指各带着一枚戒指,一个是钻石,一个是金戒指,一个是红宝石戒指。
而她身边的两人是一男一女的年轻人,也都衣冠楚楚,女的白色针织长裙,肩膀上批搭着毛皮坎肩,提着艾薇的手包。
而男的西装革履,金丝眼镜,皮肤白皙,手上戴着金丝手表。
从岁数来看和彼此的亲密关系来看,年轻一男一女应该是夫妻或者男女朋友关系,而说话的妇人则是他们的长辈。
“真是寒碜,人家开药铺也不可能做慈善吧。”
“买不起就不要买嘛,何必诋毁人家药铺,这就是穷人的劣根性。”
这时,女人也一脸讥讽的说道,她挽着妇人的手,目光扫视李二狗几人。
男人则是微微一笑,不以为然,到也没说什么。
“真是搞笑,原来说真话便是劣根性,那说假话又是什么?是优良性吗?”
李二狗微微摇头,也讥讽的扫视他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