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的穹顶餐厅中。
白芫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用凌家少奶奶的身份,推着女佣专用餐车,将一盘简简单单的鸡蛋和牛排放在高贵冷艳的凌大总裁面前。
“这就是你做的早餐?”凌赫南满脸嫌弃,语气带着质问,甚至有一种想吐的冲动。
看着面前血淋淋的牛排和黑色焦糊的鸡蛋,凌赫南想说自己真的没胃口。
可白芫低眉垂眼,淡定回答:“报告凌总,本人水平有限,恐怕这辈子都做不出让你们满意的早餐呢。”
言下之意,让你妈赶紧收手吧,否则受伤的人只能是你。
“你威胁我?”凌赫南挑眉,漆黑的眸中已是一片冷意。
白芫突然就不怕了,抬头直视着男人的眼睛,“不敢,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凌赫南看着她肿得老高的脸颊,突然没了声息,半晌后挥了挥手,“滚下去,别在这里碍眼!”
白芫低头,推着餐车离开。
而凌赫南看着面前明显不属于正常范畴的早餐,头皮直发麻。
这明显就不是人能吃的东西。
况且,他还有胃病,这一顿早餐下去,能要了他半条命去。
思虑半晌,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吃掉了那块黑炭似的鸡蛋。
至于带血的牛排,抱歉,恕他难以消受。
凌赫南走后,白芫被老管家叫回来收拾餐桌。
看着面前这盘没了鸡蛋的早餐,她突然就沉默了。
这场闹剧,也不是她一个人在受煎熬。
这天晚上,午夜两点如约而至。
白芫站在冷风中,将一盒胃药丢下了阳台。
而黑暗中也是咚的一声轻响,有什么东西被丢了上来。
白芫走过去捡起盒子一看,原来是消肿的药膏和创口贴。
月色依旧很美,可日子却还是一眼望不到头。
第二天,唐婉想要再次折腾白芫,她却不再反抗,也懒得演戏,乖乖杀鸡取卵,洗手作羹汤。
佛跳墙她虽然不会,但她有脑子,会学啊。
白芫连夜查了佛跳墙的制作教程,勉勉强强总算是把一盅不太合格的佛跳墙做了出来。
穹顶餐厅中。
凌赫南和唐婉这对难缠的母子面前,都摆放着一个精致的瓷碗,里面的汤色金黄诱人,食材软糯,看起来很有食欲。
唐婉表情愣怔,半天回不过神来,最后拿起汤匙喝了一口。
味道竟然还不错。
虽不到大厨的水准,但也比一般人强多了。
唐婉有些懊恼。
她本想接着刁难白芫,可这丫头背着自己早起,不知道什么时候练出了一身精湛的厨艺,竟是连佛跳墙都会做了。
这是让她没得玩咯?
不过,唐婉想了想,还是不慌。
因为,她家的儿子她还是了解的。
凌赫南自小挑嘴,胃口早就被山珍海味养刁了,哪里可能看得上白芫做的这种东西。
谁料,凌赫南无比淡定地品尝了一口,随后面无表情道:“味道还不错,以后别做了。”
“哦。”白芫松了口气。
她可不想大晚上的就起来做豪华版早餐。
按她一惯的脾气,能给他一碗泡水的麦片就算是善解人意,贤惠达理了。
可游戏的规则不是她来定,也不归凌赫南管。
他们都是这场闹剧中一颗小小的棋子。
其他两人都满意了,唐婉却不太高兴。
如果儿子以后都不吃这丫头的早餐,她还怎么刁难欺负?
白芫哪管她那么多,欢天喜地推着餐车跑了。
然后,她这天下午就被报复了。.
唐婉这个名义上的凌家女主人,愣要说一个好的女主人就是要上得厅堂,下得花坛。
所以,白芫作为以后的未来少夫人,一定要学会种地。
没错,就是种地。
连花都不给她种了,就要让她种地。
白芫看着面前一片荒废许久的土地,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唐婉,“唐阿姨,您确定这真是凌家女主人的标准?”
唐婉坐在遮阳伞下,悠闲地喝了口咖啡,“怎么不算呢?怎么,你这是不想嫁了?”
“想,怎么不想,我他妈想得要死!”
白芫咬牙切齿,心里一边诅咒凌家的祖宗十八代,一边挥舞锄头开始犁地。
也不知道唐婉这绿茶婆婆是不是故意的,她选的这块地硬得像金刚石,压根就犁不动。
白芫虽然经常训练,但没干过农活,如今才知道,原来这两者之间竟是有着云泥之别。
好不容易犁完了地,唐婉又搞幺蛾子,说一个完美的女主人就要学会讨好婆婆。
所以,她决定带白芫去逛街。
说是逛街,其实就是拿白芫当苦力。
一间精致的鞋店里。
唐婉高高在上坐在沙发上,面前跪在几个穿制服的导购员。
“夫人,这几款都是我门当季的新品呢,很衬您的腿型,您要试试吗?”导购小姐笑容满面,姿态很低。
凌氏的夫人他们虽然不认识,但女人一身华贵的打扮,加上那与众不同的超凡气质,一看就是上流名媛。
这种客人她们一般是不敢得罪的。
“每一个款式每一种颜色都给我那一双,我通通都要试。”
唐婉依旧还是那副高傲的表情,看谁都是一副瞧不起的孤冷。
白芫提着满满两手的购物袋站在她身边,简直像一个受气的小奴隶。
女导购欢天喜地将一双双高跟鞋拿到唐婉面前,低头跪在她面前说:“夫人需要我们给您试鞋吗?”
“不需要,我要她给我试。”
唐婉看向白芫,表情鄙夷,“阿芫,唐阿姨不喜欢嚷外人碰我的脚,我嫌脏,你应该会帮阿姨的,对吧?”
我帮,帮你的大头鬼!
白芫气得要死,为了自己那些不可告人的想法,还是乖乖跪在高贵的女人面前,笑容满面道:“乐意为您效劳,夫人。”
“那就给我脱鞋吧。”
唐婉得意洋洋,似乎终于有了一点满足的意思。
白芫知道她想要什么,不就是她的自尊吗,给她就是了。
想到这里,白芫这个堂堂警校优秀生,双膝跪在地上,死死咬着牙齿,低头脱下女人的高跟鞋,而后又将一双新的高跟鞋套到了她的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