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王端也是猜测,可看着时衡并不反驳,便知道自己猜的没错。
“师兄,你糊涂啊!”王端喊道。
时衡理直气壮的说道:“师妹失去记忆,从山崖下掉下来,若不是我早就丢了性命。既然已经失去记忆,就应该重新开始,我喜欢师妹有什么不对?”
王端看着时衡,有些难以置信,失望的说道:“师兄看见安安的脸,还要继续自欺欺人的以为师妹和裴义没有关系吗?
虽然我不了解这个燕州王爷,可这么容易就除掉溟王的人,师兄会觉得他会善罢甘休吗?”
时衡听完无动于衷,既然王端已经看穿自己的想法,倒也不必避讳,淡淡的说道:“师弟这点不用担心,师妹在宫内住着,他裴义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会闯进宫里把人带走的。”
“你以为师妹会一直安心住在宫里?师妹是什么性格的人,你和我都清楚,虽然相处时间只有在谷中三年,可师妹是个很有主见的人!”王端继续好言相劝,他不忍心看着时衡一步错步步错。
“可那又怎么样?我救了师妹和安安的性命,就凭这一点,师妹就不会对我怎么样,到时我跟师妹说裴义自己回燕州了,师妹就算不想在宫里,也只能回到药王谷去。”.
“师兄,你简直是不可理喻!你以为裴义为什么帮你除掉溟王,那是因为替师妹还了你的救命之恩!而你如今居然要霸占他的妻儿,师傅若是知道你这么做,肯定会特别失望的!”王端看着眼前的时衡,是觉得陌生。
时衡见王端一直劝阻自己,便是心里烦闷,忍不住出声喝道:“别拿师傅来压我,即便是师傅,也不能干预皇家的决定。
裴义的事情,我不想师妹知道,若是师弟看不惯我的做法,那么可以回药王谷了。”
王端看着时衡气的半天没有说话,最后怒气冲冲转身甩袖离开大殿。
苏知黎在宫里住了几日,外面的消息她不得而知,每每问起时衡裴义的消息,时衡都以没有任何消息来敷衍她。
苏知黎几日都没有见到王端师兄,她觉得很奇怪,平日里王端最喜欢跟在时衡身边,见得不到裴义的消息,苏知黎便提问起王端来了。
“怎么这几日没有看见王端师兄?”苏知黎觉得奇怪。
时衡听闻,眼神看向别处若无其事的说道:“师弟回药王谷去了。”
“可是谷中出了什么事?还是师傅他老任家怎么了?”苏知黎赶紧追问道。
“没有,师弟在宫里待不惯,溟王已死,便提出要回药王谷陪师傅去了。”时衡怕苏知黎起什么疑心,赶紧解释道。
苏知黎知道,王端师兄是最不喜欢往谷主跟前凑的人,怎么可能觉得宫里待不惯就要回药王谷去。
依照王端师兄的性子,就算宫里住不习惯,也会趁着这次出谷去宫外找乐子的。
这时远处跑来的团子嚷嚷的打断苏知黎的思绪。
“我要找我娘亲,你们走开!”团子对身后的一众嬷嬷宫女叫嚷着。
安安喊时衡爹爹,而团子和安安长得又一模一样,而安安和团子又都喊苏知黎娘亲,时衡对苏知黎又不一般,宫里的人虽不知道为何团子不喜欢时衡,倒也不敢怠慢他。
这会跟在后面,也怕追的太紧让团子摔了,便在后面小心翼翼的喊:“慢点跑,慢点跑!”
团子看见苏知黎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加快速度,一把抱住苏知黎委屈的说道:“娘亲,我们什么时候出宫,爹爹怎么还不来接我们回家啊?”
苏知黎安抚着团子说:“团子再等几天好不好,娘亲过几天就带你出去找爹爹。”
团子看着苏知黎红着眼说:“娘亲说话算数哦,我不想待在这个皇宫里了,我想回王府,我想找莲星。”
苏知黎看着团子这副模样,对着时衡说道:“师兄,溟王的余党满城找裴义,我带着孩子可以易容出宫,自然不会有人为难我们。”
时衡见苏知黎因为团子的哭闹想离开皇宫,便阻拦道:“师妹,放你出宫我实在不放心,还是等外面风头过去,裴义回来了再出宫吧。”
苏知黎还想开口,时衡不等她说话便继续说道:“我还有事,师妹先带他回去吧。”
苏知黎担心团子,便带着团子先回到住的寝殿,而安安早不知跑到哪去,相比团子来说,安安一直生活在药王谷,出了谷自然是看哪都觉得有趣。
而禹州的皇宫跟燕州的皇宫长得很像,团子自然不觉得稀奇,而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团子自然是想赶紧回王府去的。
又过了两日,苏知黎发现时衡开始躲着她了,她想要带着孩子出宫,也有侍卫拦住她的去路,她有些隐约发现,这是时衡的命令。
这日晚,伺候苏知黎的宫女悄悄走进殿内,趁着屋内没有其他人伺候的时候,低声从袖口掏出一封信来。
宫外有人传了封信给姑娘,姑娘看完一定记得烧了。
苏知黎以为是裴义送进来的信,打开一看竟然是王端师兄。
信中内容苏知黎看完着实有些惊呆,王端回到药王谷,心里过不去那个坎,便把所有事情原原本本的写在信中,告知苏知黎。
至于苏知黎怎么选择,王端在信中也已经说了,若是想留在宫内,他便把此事烂在肚子里,若是想出宫,自己便想办法帮她逃出宫去。
苏知黎把信放在烛火上点着,她从来不知道时衡对她居然起了这种心思,她对时衡是有感激之情的,若是以身相许来报答,苏知黎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这两日时衡躲着她,她现在便是明白了为何,她故意装着头疼的模样,喊来了外面的宫女。
宫女见苏知黎身体抱恙,便急着要去找太医。苏知黎拉着宫女说道:“你派人去找我师兄,就说我头疼,让他来。”
时衡得知苏知黎头疼,急急忙忙的赶来,看见苏知黎躺在床榻上焦急的问道:“师妹怎么又头疼了?”
苏知黎挥退屋内的宫人,直视时衡的眼睛问道:“师兄若是还念在同门的情谊,就放我出宫,我对师兄只有兄妹之情,没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