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从莲星身后露出一个小脑袋,看着眼神陌生的男人,满脸不信的问:“你是爹爹?”
莲星此时震惊到想马上告诉苏知黎这不可思议的惊天大事。
鬼面紧张的上前走了一步,刚伸出手见荷花下意识后退,就直直放下,便小心翼翼的问:“爹爹找了你很久,你怎么会在王府?”
荷花半信半疑的探出半个身子,看着鬼面疑惑的问:“爹爹才不会戴着这样的面具,你别骗人!”
“爹爹真的没骗你,你小的时候爹爹就给你雕这些小玩意儿,荷花是不是忘记了?”鬼面捡起地上的木剑。
荷花当然记得她小的时候,爹爹经常给她做一些小东西,每次都高兴的不得了。
荷花骨碌两只大眼睛想了半天,试探的问:“我和爹爹有个小秘密,你要是爹爹,一定记得是什么?”
鬼面想了想,扯着嘶哑的嗓子说道:“你把你娘的衣服弄坏了,爹爹跟你娘说是外面小野猫抓破的。”
“你真的是爹爹!呜呜……”荷花哭着跑向鬼面。
鬼面一把朝自己扑来的荷花拥入怀里,紧紧的抱起来,高兴的说:“爹爹终于找到你了。”
“爹爹这几年到底去哪了!我和娘一直等你回来,可娘病了,没钱看病最后没了……爹爹,我好想娘亲……”荷花哇的一声哭的更大声了。
“乖,荷花不哭,爹爹被一些事绊住脚,回到京城便去找过你们娘俩,可没有找到你们,爹爹以为你们搬走了,便一直打听你们的下落,可怎么也找不到。”鬼面拍着荷花的后背,努力安抚着。
鬼面不知道,他最后一次离家之后,便是有次突然来了好多蒙面的黑衣人找上门来,荷花的母亲自知鬼面在江湖行事,肯定有不少仇家。
荷花的母亲带着荷花便躲到了从前的破房那住着,为了保护好荷花,母女二人改了名字。
莲星见鬼面真的是荷花的父亲,便是高兴的对着父女二人说:“王妃一直派人帮荷花找父亲,这次好了,原来这人就在眼皮子底下。”
说完也不担心荷花有事,便是笑着转身准备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苏知黎。
苏知黎一进屋,看见王爷在处理公文,苏知黎在软榻上看话本子。
在王爷面前,莲星还是稍微拘谨,可心里有事不说实在憋不住,在屋里来回走了几趟。
苏知黎最是了解莲星,一眼看出她有事要说,便抬眸看向她笑着问:“莲星,你转来转去,转的我头晕,说吧,又听到什么八卦了?”
莲星扭头看了一眼裴义,又转过来看向苏知黎,小声说:“王妃,有意想不到的事!”
苏知黎还没开口问什么事,裴义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什么意想不到的事,非要这么小声嘀咕,怕被本王知道?”
莲星不好意思的尴尬一笑,心里想:这不是怕王爷觉得王妃身边的大丫鬟整天就爱八卦嘛!
裴义见莲星不回答,便继续朝苏知黎说:“你这丫鬟也该相看人家了吧?整天除了嘴馋,就是打听各种趣事逗你高兴,人倒是机灵,本王觉得伺候人还是不行。”
莲星听完急了,一时也顾不上害怕裴义,便大声嚷着:“王爷这么说就不对了,王妃在苏家的时候,就是我贴身伺候的,王爷这是要赶我吗?”
苏知黎看着张牙舞爪的莲星,扑哧笑了一声,“还没说完呢,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莲星也不在乎裴义怎么想了,便直接大声说:“王妃不是一直帮荷花打听她父亲的下落吗?奴婢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人啊找到了!”
“真的?在哪?”苏知黎惊呼。
“王妃肯定想不到这人就在眼皮子底下,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莲星偷瞄裴义方向,知道他在听就继续卖关子。
苏知黎听完双眸看向裴义,正好对视到裴义的视线,苏知黎心道近在眼前难道是王爷?不对不对,实在是自己都被莲星带跑偏了。
裴义见苏知黎这副模样,冷声说道:“再不赶紧说,明天就给你嫁出去!”
莲星一个激灵,急忙喊道:“是鬼面!刚刚在东厢房那边,鬼面就认出了荷花,王妃你说我们都进王府几个月了,这荷花和鬼面怎么才见到?”
不光是苏知黎帮荷花寻找她爹爹,连裴义都在派人帮鬼面搜寻她们母子二人的下落。
裴义听完,心里也是一阵惊讶,原来苏知黎带来府上的小丫头,便是他一直派人要找的孩子。
苏知黎听到这个消息,面上掩饰不住的高兴,朝莲星说:“荷花几次提起自己爹爹武功厉害,原来是鬼面。”
扭头看向裴义又问:“可是王爷,我听荷花说她爹爹要出去办事,迟迟未归,这鬼面怎么会在王府里?”
“这事说来话长,本王去江州办事的时候,正巧碰见鬼面被追杀,浑身是血躲到本王的马车内。
本王想一脚把他踢下去的时候,看见他腰间佩戴的剑鞘上的挂穗,这挂穗是一位故人的东西,本王便救下了他。
谁知道他直接昏死过去,本王便把他安置在江州的一处别院里养病,因被人下毒,又及时发现吐了出去,嗓子被烧坏以至于说话嘶哑。
高烧退了之后,本王再见鬼面他便失忆了,因有救命之恩,面部被药物烧毁,本王就命工匠给他做了一副面具,赐名鬼面。..
鬼面被本王安排在了江州培植暗卫,突然有一天传信告诉本王他恢复记忆,想拜托本王帮他寻找妻儿,本王动用京城势力也没有找到他提到的母女。”
鬼面的妻子很聪慧,本就在燕州京城人生地不熟,改头换面搬离原来的地方,居然躲得过裴义的追查。
苏知黎明白事情始末之后,高兴的说:“这下好了,荷花终于盼到她爹爹回来了。”
申时期的宅邸此时不如王府这般热闹,被点妆匣陈老板砸坏的铺子,也重新装修好要开张了。
申老夫人坐在院里的石凳上,看着申时期叹气的说:“好久都没有看到如歌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