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姝攸曾派了人去盛京寻李堇,但他似乎凭空蒸发了一般,竟然打探不到半分消息。
她甚至想到了最坏的想法......
若是知晓他早已成婚有子,她还能劝自己死心。
但是找了这么久,没有任何消息,这怎么能说服自己死心呢?
良久,等秋露帮叶姝攸稍微清理了面容,换了一身衣裳后,絮厢的灯便灭了。
一日的奔波,叶姝攸也支撑不住了,即便楼下还在热闹喧嚣,也没能阻止她愈加沉重的眼皮。
在陷入熟睡的最后一刻,叶姝攸想到了自己跪在正殿堂金垫子上所想的话语。
佛祖......
感谢怜悯。
信女得偿所愿了一件事。
他平安康健,甚至,回来了。
.......
而这边的宋堇恨不得即刻上马回郡守府,身上某处的异样,到底让他烧红了脸。
他是二十又二的青年男子,尤其面对的又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要是没反应才不正常吧!
骤然想起曾经的那一夜,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到了后面,才有月光淡淡,穿透纱窗,映出了她绯红欲泣的面容,是额头上流下的汗,是指尖无力地抓着一侧的被单,更是她紧紧咬住的贝齿,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
她越是这般无力承受的模样,越是激起他心底最深、最恶的欲望。
宋堇甚至还依稀记得,在自己看到她这一幕的时候,险些失控了,而后更是加大了力度与速度,他,想要,她哭给他看,狠狠地,哭给他听......
那一夜,是离别的前一夜,是两人的之间的依依不舍。
他肆意,她纵容。
也是宋堇一生中,在房事上的唯一一次放纵与失控,更是吻上了她沾满泪的唇,吻上了她娇躯的每一处。
他要了她三次,在最后一次的时候,她才哭出了声,又娇又媚,嘤嘤嘶哑,酥软了他的心,尤其,是在她喊他“堇郎”的时候。
而后她便沉沉睡去了,面上泪痕交错,眼眶布满了红晕,缩进了自己的怀中,在那一刻,他以为他们会这么一直幸福下去......
幸而戴了面具,才无人看清宋堇脸上的神情,只见他翻身上马,扭头便向郡守府的方向奔驰而去。
或许魏立,赵罗泽没看清宋堇的变化,但贴身伺候宋堇多年的清柳一下便了然,也紧随其后回了郡守府。
......
然而就在宋堇在浴桶中假寐时,一名穿着极为单薄,尽显其身材的女子却被清柳送了进来。
不过十六、七的芳龄,身子却极为丰满,凹凸有致,一双杏眸含水略弯,更是令人难以不动怜悯之心!
清柳暗暗责怪自己,怎么连这事也忘了?
王爷虽说清心寡欲,这都将近一个月没碰女人了,即便是圣人也要憋坏了吧?
所幸这郡守府里还有能瞧得上姿色的女子。
宋堇原以为是清柳进来了,不料,一双玉手就这么拂上了他脑旁的太阳穴,轻轻帮他按摩,舒缓今日的疲劳。
他不为所动,心里也清楚清柳的所作所为,倒也没说什么,先前这种事都是由他来负责安排的。
只是有些恍然,原来过去一个月了吗?
宋堇缓缓张开了眼,把身后的女子拉到眼前,那几乎都遮不住的衣裳更显得若隐若现,惹人好奇难耐,那双杏眸含羞带怯地望着他。..
“公子,今夜,小,小女子来伺候您。”
断断续续,毫不掩饰的紧张与羞怯。
宋堇是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反应?欲火无可避免的烧了起来,甚至有愈大之势。
于此时,宋堇伸出右手用指腹摩挲了两下这名女子的下颚,目光灼灼,却无意瞥见了自己还有些红肿的右手。
她低头轻柔地帮他包扎的那一幕似乎还在眼前,犹如一盆冷水浇了下来。
宋堇忽然失了兴致。
“出去。”
那名女子有些惊慌,不懂刚刚还在对自己温柔以对的男子,怎么忽然让她出去?
她,可是做错了什么?
宋堇疲倦得揉了揉下眼皮,沉声重复道,“出去!”
不疑有他,女子便含泪匆匆退了下去。
宋堇感到一丝心烦意乱,便出了浴桶,稍微擦拭身子后便换上了衣裳,便去了施青鸣安排给他的书房。
而书房的地上赫然躺着肥胖成小山的高承,他的嘴被哪来的破布塞着,正一脸惊恐地挣扎着,可惜双手与双脚都被捆得死死的,只能无力的来回挪动。
施青鸣见宋堇来了,毕恭毕敬地吧一本文书呈给了宋堇,里上写满了高承这些年这封阳郡的所作所为。
施青鸣也是有苦说不出,在他封阳郡的地盘上,这些背景强大的宦官子弟他几乎是碰不得的,只能,睁只眼闭只眼漠视了他们的作为。
这个郡守,他也是当得窝囊!
前几个刻钟前,钱氏把高承送进来的时候,还把他吓了一跳,虽说已经有人提前告知他此事,但是他还是被惊到了。
钱氏的一脸惨白,甚至魂不附体,唯恐惊扰了那位大人。
施青鸣想,或许钱氏在盛京已经见过恭亲王的面孔了,才会这般小心翼翼,不敢造次。
宋堇百般无聊地翻着一页又一页,偶有几处他留意了几分。
仅仅不过几息时间,便扬起了温和的笑,声线动听,“没想到高公子竟然活得这般舒畅!”
“依照大宋律法,高公子大抵是见不到后几日的阳光了。”
“幸而本公子心地仁慈,免除你一死,只是活罪难逃。”
宋堇不理会地上的高承一副惊恐万分的模样,想起了刚刚文书上写的他的罪证。
后院之人高达五六十人,不乏有定了婚事而未出阁的女子,还有已嫁为人妇,却被他虏来的女子,他究竟破坏了多少普通百姓安定的生活?
死罪终归太便宜他了,生不如死就是最有意思的,不是吗?
宋堇笑笑,便把高承扔给了魏立。
魏立高高兴兴地领了这份差事,心底涌起了隐隐的兴奋。
又令人趁着夜色昏暗把高承抬去了郡守府一旁的衙门。
被压进衙门最大的刑具牢房时,高承便已经无数次吞咽了唾沫,而等他见到其中一件牢房里有个似是人形物体的东西时,是彻底吓尿了。
那个是人吗?
血肉模糊,只能看出隐隐的人的形状。
魏立还善意的提醒道,“哦,这个啊,你没看出来吗?”
“就是之前与你死对头的那个林恒玉啊......”
说完,在这阴森的牢房里,还响起了魏立诡异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