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苒看出符锦一伙人对她起了杀意。
于是,板起脸厉声喝问:“怎么,符二当家和李帮主终于按捺不住,打算对我下手了?”
符锦放声狂笑:“宋特使,对不住了,要怪就怪你太喜欢多管闲事,今日你必须得死!”
说罢,他示意持刀守在岸上的手下:“动手吧。”
“慢着,”宋苒出声阻止。
一旁的李春昀嘲讽道:“宋特使这是害怕了,想求我们饶你一命不成?”
宋苒不羁一笑,“李帮主小瞧我了,我可不是怕死之人。不过嘛,”她话锋一转:“既然今日难逃一劫,在临死前,我想向二位求证几个问题,还望你们解了我心中的疑惑。”
符锦傲慢的扬了扬脖子:“既然这是宋特使最后的心愿,那我就成全你。问吧!”
“好,第一个问题,叶帮主一家是不是你们派人杀的?”
听完宋苒的问题,符锦露出震惊的表情,沉声道:“想不到你连这件事情都知道,看来我还是小瞧你了。
没错!叶家人是我们杀的,谁让叶挺那个憨货不肯说出我们想知道的秘密,我们杀了他全家,让他们在地下团聚,也算成全了他们。”
真相得到确认后,宋苒的心蓦地一紧。
她想起小西失去双亲后可怜的模样,暗暗发誓:她会让恶人绳之以法,还叶家人公道!
宋苒收敛情绪,继续问:“第二个问题,赈灾银也是你们盗走的吧?”
“聪明!”符锦赞赏的眼光看着宋苒,“你若是个寻常家的姑娘,我定会把你娶进门,做我的二房,哈哈。”
宋苒自动屏蔽符锦的秽语,神情严肃的质问:“那批赈灾银被你们藏到哪里了?”
“将死之人,没必要知道那么多吧。”符锦不屑道。
“当初你们把赈灾银藏到船身侧面的夹板中,制造出无故消失的假象。能够把事情做的这么天衣无缝,船上定是有内应。
那个人就藏在朝廷派来押送赈灾银的官差中,我很好奇,你们是用了什么办法收买他的,是威逼还是利诱?”
符锦眼神躲闪,“这个答案你就没必要知道了。”
宋苒神色平静,勾唇一笑:“你们盗走赈灾银后,根本就不敢拿出来花,这种看到却花不到的感觉,想必挺让人难受的吧。”
“你……”
符锦恼羞成怒,他看出来了,宋苒这是在故意挑衅他的底线!
“别说那么多废话了,赶紧受死吧。”
“等等,”宋苒打断,“符二当家别急啊,我的问题还没问完,你不是答应要让我死个明白嘛。”
她之所以问这些问题,一是为了解惑,同时也是在拖延时间。
符锦他们人多势众,且守在岸上的那些手下,个个都带着兵器。而她和精兵从水下出来,什么防身的东西都没有,敌众我寡,她需要时间思考应对之策。
此刻,符锦恨不得立马杀了宋苒,可他刚才答应了让她死个明白,这会儿也不能食言。“好,就让你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宋苒:“宓妘是你们派人杀的吧,你们杀她,是因为她知晓你们盗赈灾银之事,怕她供出去对吧。”
“没错,问题问完了,对不住了!”符锦眼神冰冷,示意手下:“动手吧。”
符锦和李春昀的手下听到命令,一起朝宋苒和精兵围攻。
二十个精兵团团将宋苒围在中间。
“特使放心,我们会誓死护住您的安危。”
宋苒心下感动:“我们一起杀出去!”
说完,她一个箭步飞冲出去,使用近身格斗术,几拳下去,把符锦一个手下的头击碎了,并夺走那人手里的长剑。
精兵们也不示弱,他们个个训练有素,杀人不在话下。
符锦他们虽然人多,却丝毫没占到上风。
李春昀和符锦眼见着宋苒一伙人突出重围,只好亲自动手,二人合力围攻起宋苒。
宋苒一边出招应对,一边笑着嘲讽:“你们两个大老爷们,一起欺负我一个姑娘家的,不嫌害臊吗?”
符锦冷哼一声:“小丫头,我倒是真小看你了,想不到你不但聪明,功夫也不错。只可惜,你很快就要死在我们的手里了。”
“你若是求求我们,我们倒是可以给你留一个全尸。”李春昀补了一句。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说不定待会儿你们要求我给你们留个全尸呢!”
符锦被激怒:“丫头,你口气倒不小,来吧,让我看看你到底还有什么招数。”
话毕,他提剑朝宋苒刺去。
宋苒闪身一躲,轻松避开攻击。
李春昀见状,绕到宋苒身后,一剑刺了上去。
宋苒发觉身后有异,在剑尖马上要刺到她背上的前一秒,扭身避开了。
下一刻,她长剑一出,化被动为主动,向李春昀发起进攻。
李春昀躲闪不及,眼看着就要被刺中,符锦迅速出剑,把宋苒的剑隔在了半空中。
双方打的难舍难分。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是穆行疏带着其余的精兵赶来支援了!
宋苒见到穆行疏的那一刻,既欣喜又感动。
“阿苒!”穆行疏看到宋苒被围攻,愤怒不已,持剑冲上去便与符锦和李春昀缠斗起来。
几个回合下来,李春昀被穆行疏刺中腿部,最终被精兵控制。
符锦负隅顽抗,不肯投降,穆行疏先是划伤他胳膊,接着又刺中他的大腿,最后一剑刺在了他胸口下方,这回,他彻底没了反抗之力。M..
“想不到我一身武艺,竟输在你们手里。”
符锦被控制后,仍旧不甘心的抱怨。
“你胆子挺大,竟敢伤害我的人!”穆行疏冷冷看着符锦,蓦地伸出长剑,挑断了对方的手筋。
“啊——”符锦吃痛,咒骂道:“老子是震威镖局的二当家,你今日伤了我,就休想活着出安州。”
“本王从不惧威胁!”穆行疏伸出长剑,又将符锦的脚筋挑断。
符锦痛的大叫一声,不可思议的瞪着穆行疏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惹不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