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宋苒昏迷期间,穆行疏已经想出一个获取赈灾银的办法。
东崎国有四大皇商,分别为皇城白家,永州魏家,安州鹿家和金州陈家,这四大家族多年来背靠着皇家,赚的盆满钵满,家中金银财宝无数。
穆行疏的想法是,让这四大皇商来捐款救灾。
于是,他于几天前分别给四大皇商下了诏书,请他们的家主来皇宫一叙。
算算日子,四位家主这两日也该陆续到了。
宋苒得知穆行疏想从皇商那拿银子赈灾,有些不看好:“都说商人无利不起早,让商人往外掏银子,哪是那么容易的事。要我看,那四家的家主未必会配合你。
就拿那白家的家主来说,他就住在皇城,按理说收到诏书后,最迟一日便可入宫了,可这都几天了,他却迟迟不来朝见。”
穆行疏眉头深锁,叹气道:“这点我已经想到了,但如今各地灾情严重,都急等着银子救灾。让皇商们出钱,是我能想到的最快办法。”
“也是,”宋苒暗忖片刻,笑道:“那四大家主若是不来,我就亲自去一趟,帮你把银子要到手。”
“你有办法?”
宋苒摇头,“没有,但事在人为,只要脸皮厚,不怕办不成。”
穆行疏心中感动,搂着宋苒道:“有你在我身边替我分忧,就算再难,我心里也有底。”
“放心吧,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按照霍幽说的,去燕回山挖宝藏,总会想到解决办法的。对了,你号召朝中的官员募捐了吗?”宋苒问。
“募捐?”穆行疏摇了摇头。
“哎呀,苍蝇腿也是肉啊,先让朝中官员每人捐些银子,积少成多,也能暂时应急嘛。”
“这点我倒是没想到,行,明日早朝时,我便和官员们商议一下。”
宋苒想了想,道:“你作为表率,应该先拿出银子做个样,可王府不宽裕,你能拿得出来么?”
“我已经捐出十万两了,”穆行疏平静道。
“什么?十万两!”
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没想到穆行疏为了百姓,还真舍得,不愧是她看上的人,品德就是高尚。
穆行疏见宋苒神情激动,以为对方心疼了,哄道:“你放心,这些年我也攒下不少钱,都藏在王府的密室中。
这十万两虽不是个小数目,但府里剩下的钱,也够养你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宋苒刚要解释,忽然又想到一件事,好奇的问:“这些年你不是一直被先皇苛待么,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穆行疏挑了挑眉,“你真当你未来相公是个草包么!我有的是赚钱的法子。”
宋苒想知道穆行疏所谓的赚钱法子到底是什么,但无论她怎么问,对方就是不肯告诉她。.
这可把她的好奇心激起来了。
天色已经不早了
穆行疏考虑到俩人现在还未成婚,留宿在栖梧殿的话,会有损宋苒的声誉,于是,他便回了自己的寝宫休息。
一夜无话
翌日清早,宫门刚打开,守门的侍卫便传来了好消息,白家和魏家的人已经到了。
穆行疏得知后,亲自带人到宫门前迎接。
谁知马车里面下来的,并不是白家和魏家的家主,而是两位如花似玉的小姑娘。
这两个小姑娘的身份可不简单,其中一位乃白家家主的嫡幺女白娉婷,另一位则是魏家家主的妹妹魏烟儿。
她们此次是替家主奉诏入宫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要以捐款为筹码,换取储妃之位。
这条计策是四位家主私下商量后,一致想出的办法。
事情还要从他们收到诏书那日说起。
最先收到诏书的是白家,白家家主明白皇家有令,不得不从的道理,这银子他们家肯定要出,但也不能白白拿出来。
他想了又想,终于想到一个好办法,就是用捐出去的银子,谋求与皇室联姻,只要把女儿嫁给未来的皇帝,日后他就是国舅爷了。
要知道在东崎,商贾家的女儿是不能入朝为妃的,白家家主就是想通过捐银子这事,要挟皇家打破这个烂规矩。
另外三家的家主得知白家家主的想法后,也想效仿,于是白娉婷和魏烟儿就被送到了皇宫。
至于鹿家的女儿鹿芊芊和陈家的独女陈英男,也已经在来皇城的路上了。
穆行疏并不知四位家主打的如意算盘,初见马车上走下两个小姑娘后,当即冷了脸,质问道:“白家和魏家是何意,两位家主为何不亲自来觐见?”
白娉婷落落大方的站出来,对穆行疏福了福身,娇柔的声音解释道:“回摄政王的话,父亲身体不适,正在家中休养。
因此,父亲特意委派小女前来,权权商谈捐款赈灾一事。”
说罢,她偷偷打量穆行疏一眼,脸上尽是倾慕之色。
想不到当今的摄政王长得如此丰神俊逸,她这一眼,就忍不住沦陷了。
听父亲说,摄政王是最有可能成为新帝的人选,若是能嫁给对方,倒也不失为美事。
想到这,它又暗暗瞄了穆行疏一眼。
穆行疏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魏烟儿的身上,并未发现白娉婷对他芳心暗许之举。
“这么说的话,魏家的家主也生病来不了了?”穆行疏沉声质问。
魏烟儿被穆行疏的气势震到,身子一软,险些栽倒。
她本以为离她最近的穆行疏会扶一把,不成想对方竟退了一步,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
幸好随身的丫鬟珍珠眼疾手快,上前一步将人扶住。
魏烟儿定下心神,连忙扮做委屈的模样,弱弱道:“摄政王莫怪,是小女失礼了。小女自幼体弱,还请摄政王担待。”
穆行疏不耐烦的拧了下眉,他最讨厌和矫揉造作的女子相处了。
“罢了,本王问你,魏家的家主是何意?”
魏烟儿学着白娉婷,把对方刚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穆行疏已经明白了白家和魏家的意思,他们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这才派来两个不中用的女儿作为搪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