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煜?他盯着自己干什么?
顾南枝眼里是对封煜不加掩饰的厌恶,她问:“你信了?”
封沉啧了一声:“如果他没有揉你的头或许我就信了。”
顾南枝一阵失言:“你别多想,他是我大学时关系很好的学长,在学校时一直照顾我,封煜也知道的。”
封沉一根烟抽完,烟头烫到了手指,他别有深意的看着顾南枝:“嗯,不仅照顾你,还对你十分关注。”
顾南枝气笑了:“封沉,在你眼里还有简单的男女关系吗?”
封沉眸光幽深的睨她一眼:“我觉得你没资格说这句话。”
爬床的就这么卑微吗。
顾南枝内心吐槽,但还是憋不住,不能被封沉这么误会。
她扯谎:“我约他见面是希望他推荐我一名私人侦探,其实我一直在查我父亲的死因,但苦于没有头绪,只能寄希望在私家侦探身上。”
为了让他相信自己的清白,顾南枝特意取出手机把沈泽川推的微信名片给他看:“你看,我们之间清白的很。”
封沉垂眸瞥了眼,目光却落在她白嫩的颈项上,她是学过跳舞的,有完美的天鹅颈,在灯光的照射下犹如完美的艺术品。
他喉咙有些干,有些后悔今天下午没在她脖子上留下印记来宣誓主权。
顾南枝心思沉重,在顾家欠下的巨债没有还清前她根本没有谈情说爱的心思,她信顾南枝没别的意思,但那个男人他信不过。
同为男性,他十分清楚沈泽川看向顾南枝时侵略性的目光。
那是雄性想要圈占地盘时才会流露出的神情。
他啧了一声,大掌抚摸着她的后颈,顾南枝被他突如其来的抚摸吓得一激灵,不等她有动作,就感觉到男人唇落在后颈上。
“啊!疼!封沉你属狗的吗还咬人!”顾南枝以为他只是亲吻,不料一口狠狠咬在后颈留下明显的牙印。
顾南枝摸着自己后颈眼圈有点红,男人稍一低头就能看到洁白后颈留下的痕迹,在那白嫩的后颈格外显眼,他眼底的寒冰融化几分。
他淡淡道:“不想让人看到就把头发放下来。”
顾南枝哼了一声:“明天要去医院预约狂犬疫苗才好。”她小声嘀咕。
男人扯下她的头花把这句话听了个真切,嗤笑一声:“你是觉得一口不够?”
顾南枝条件反射的捂住自己后颈跳远了一步,眼神十分防备。
“跑什么”封沉不惯着她,扯住她手腕拉着人往外走直接把人塞进她车里,自己坐在副驾驶座,命令道:“开车。”
“咬了人还要奴役别人当司机,资本家没有心。”她碎碎念一句,还是趁机偷看他一眼,见男人面色缓和,好像之前那副严肃冰冷的样子都是她幻想出来似的。
果然阴晴不定。
顾南枝偷看他一眼:“你以后不要听封煜胡说八道,他就是故意挑拨离间。”
她趁机说坏话:“他还每天拦住我说让我甩了你,他的话傻瓜才会信。”
封沉看她气鼓鼓的,脸颊都鼓起来像是小包子,他扬眉伸手戳了戳,哦,没露气。
顾南枝不理他,似乎等他表态,封沉不咸不淡嗯了一声:“他的话我没信,我只是好奇能让你特地百忙中抽出时间见一面的男人是谁。”
那还说些乱七八糟的野男人什么的。
顾南枝内心叹气,只觉封家真是一家子神经病。
封沉没吃晚饭,让人送了晚餐到公寓,顾南枝这个吃过饭的在一旁陪他用过餐后果断溜进房锁好门。
顾南枝在房内找到私人侦探联系方式,说清楚自己是沈泽川介绍来的后谈好了薪酬,将温晴的基本资料发给对方。
第二天顾南枝就收到了对方发来的一系列资料以及温晴跟人约见面的照片还有几段录音。
按理来说温晴手里应该没有这么多钱了,可资料上显示温晴在路上捡到了一个钱包,那名失主掉头回来找时温晴将钱包换给对方,对方声称温晴帮了她大忙打了一笔巨款到温晴卡上。
温晴从小到大就没这么幸运过,怎么偏偏这次碰到个冤大头?还好心送钱的?
而言家经过那次饭局被她点了几句后应该不敢明面出手,所以只能背地里找茬了。
很明显他们调查了温晴的身份,所以准备利用温晴在项目开工时大闹一场。
温晴缺钱他们就特地送了钱好让温晴有钱找帮手。
顾南枝想明白这些,点开了后面的录音。
“我让你做的事很简单,你就说你跟项目负责人顾南枝有私仇,然后在项目开工当天当着那些记者领导的面自杀,事成之后我会立刻打款给你儿子。”
这是温晴约见那名癌症晚期的患者与其的对话。
果真是要在项目开工当天捣乱。
顾南枝揉了揉眉心,在内心将这件事捋了一遍。
这件事她想拦但没办法拦,因为封振还盯着她,她必须要帮封振做成件事,让这次的项目出点意外好让封振彻底信任自己。
温晴的事出现的恰到好处,而言家的计谋以及打出的那笔巨款她都能安到自己身上。
因为自己不便出手,所以暗中设计了温晴拿到钱找了癌症晚期的患者闹出命案。
顾南枝想明白这点释然一笑,而现在让人头疼的只有善后一事了。
等等。
既然言家打到温晴手里的那几百万她安到自己身上,是不是表明自己可以找封振报销呢?
这阵子都没有发生什么好事,能从封振身上吸出血来让她脸上都露出明媚的笑。
甚至在工位上看到封煜那张脸都难得没有涌起火气。
封煜眼神古怪的围在她身边,他心里泛起嘀咕。
昨晚他明明打了小报告,告诉小叔顾南枝跟沈泽川夜会见面,可今天看顾南枝还是满面春风的模样?
他们昨晚没争吵?
封煜咂咂舌又开始新一天的游说:“你昨晚跟小叔没发生矛盾?”
呵。
果然还是看封煜不顺眼,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又觉得后颈疼了。
“告状精,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