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黄金屋!?”
众人跟着秦楠一路走向野外,很快便看到了眼前富丽堂皇的建筑。
黄金屋,顾名思义,便是整个提瓦特的流通货币——摩拉的铸造厂。
相传,帝君以自身的血肉化作摩拉,让璃月港以商业立本,发展,辉煌,进而延续至今。
但令几人惊异的是,明明应该有重兵把守的禁地,此时却空无一人。
“诸位,不出预料的话,『公子』已经在里边等着我们了。”
在半路上,秦楠便附身上了机关躯体,此刻正伫立在黄金屋沉重的大门前,依稀能闻到里面的血腥味……
好吧,只有秦楠闻不到。
“果然。”空一副早有预料的表情。
克罗特也是微微点头,并不惊讶。
派蒙:Σ(?д?|||)
“等等!你们在说什么啊!”
“为什么突然派蒙就听不懂了啊!”
“你哪里没懂?”
“唔…呃……公子为什么在黄金屋里?”
空克罗特秦楠:6。
“仙祖法蜕就藏在黄金屋,而公子是为了摩拉克斯的神之心来的。”时间紧迫,克罗特一边解释着,一边推开了黄金屋的大门。
“诶!?居然是为了神之心吗!”
“派蒙……你的反应太迟钝了…”
“嘎——吱呀——”
一声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响起,推门的克罗特首当其冲,令其不禁皱眉。
【关于我和达达利亚的交易嘛……】
【你所说的那种岩元素固态能源,我可以搞到手,而且整个提瓦特不会有比这种能源更优秀的了。】
【而代价嘛……你得跟达达鸭打一架。】
【只要不打死怎么打都行的那种。】
听着秦楠的话语,克罗特眉头皱得更深了。
随着沉重的大门逐渐打开,黄金屋内的景色也被众人一览。
在外界最为珍贵的摩拉,在此处不过是铺在地板上的杂物罢了。
数不清的摩拉堆成一座座小山,与黄金屋内黑金色的地板遥相呼应着,尽是奢华与尊贵。
随着视线向前眼神,失去意识的千岩军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或多或少有着细小的伤口。
“不像是刀刃所伤……伤口处有些许焦黑,是雷元素入体造成的。”
“而且,这个受伤范围……是『感电』么……”猩红的纹路再一次爬上了少年的瞳孔,让克罗特得以看见更多的细节。
“总之,先确认下仙祖法蜕的情况吧。”空说道。
“好。”说着,克罗特便向着仙祖法蜕走去。
帝君的龙身被安置于一处巨型的玻璃仓内,底座用黄金雕刻着纹路,通体漆黑的龙身不知因何种方式,静静地浮在中间,下半身有烟雾缭绕,看不清细节。
抬头看去,威严的龙首微微垂下,似乎正好与克罗特对视着。两只龙角自根部开始,逐渐由与龙鳞相同的黑色转变为耀金色。
“哈哈哈哈……”
一道笑声,打破了黄金屋内紧张的气氛。
“克罗特,时间掐得刚刚好。”
“谁在那!?”闻言,空猛地取出试作斩岩,警惕地向后看去。
【来了。】
闻言,克罗特缓缓转过头去,看着眼前栗色短发的青年。
与上次在北国银行不同,眼前的达达利亚浑身透露着一股澎湃的战意,强大的气场让克罗特不禁皱眉。
这是个硬骨头。
“当初听见你的名字,我就觉得耳熟。”达达利亚缓缓开口道,明明是如此紧张的气氛,眼中的笑意却是愈发浓郁,“本以为你只是个无名小卒……没想到……”
“两年前,作为第一代人造兵器诞生于至冬。”
闻言,克罗特赤色的瞳孔几乎要缩成针眼。隐藏在心里的往事再度被勾起。
不…别说了……
“……在没有获得『神之眼』的情况下击杀至冬的零代机械士兵……”
别…别在说了……别说了…….
“还有……杀害了恩师安格琳娜·雪奈茨芙娜之后,叛逃至冬……”
不…不要……别再说了啊!
“过去了这么久,你的战力究竟提升到了怎样的高度?”
“对!就是这个表情!”
达达利亚看着眼前杀意澎湃的少年,话语中闪过几分狂热。
“暗流涌动的璃月,一切诡计与谋划都已过去……现在,到了我最期待的阶段。”
“克罗特·雪奈茨维奇,来战吧!”
听着达达利亚的话语,克罗特剧烈颤抖的身躯反而平静了下来。
“首先,我需要纠正两点错误。”说着,克罗特解下手腕上的红绳,白色的长袍无风飘荡。
“第一点,安格琳娜不是我杀的。”克罗特平静地说着,话语中冰冷地不带有一丝情感。
“第二点,我不姓雪奈茨维奇,跟壁炉之家也没有关系,跟至冬更没有关系!”
说着,克罗特抬起微微垂下的头颅,与公子对视着。
名为『普罗维登斯之眼』的人造圣遗物如血色的玫瑰一般,在克罗特的瞳孔中绽放。
绚丽、妖异,却又无比地引人注目。
炽热如岩浆般滚烫的纹路,自岩浆爬上克罗特的眼眶,直到遍布这张清秀的面孔。
“呃啊……”
炽热、滚烫、痛苦……
是克罗特此时唯一的感受。
纹路继续蔓延着,很快便爬上脖颈,随即遍布全身。
猩红的光芒闪烁在妖异的纹路中,将黄金屋内的摩拉都衬得有些发红。
“咚、咚、咚……”
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在场地内回荡着,饶是以达达利亚无数次生死磨炼出来的胆魄,都不由得生出几分怯意。
但很快,又被更为浓烈的战意所取代。
瞳孔中的纹路仿佛有生命一般,流动着、雀跃着,猩红色的世界在克罗特眼中呈现。
他似乎听见了,耳边回荡着无数人的低喃声,或癫狂,或憎恶……但无一不冲刷着克罗特的精神。
“达达利亚……你我无冤无仇,我不会杀你。”
“但你准备好……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