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慕渊没穿衣服,赤着的上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了很多汗。
沈轻言知道这是针阵起了作用,现在他身体的气在乱窜,需要打坐平息,顺便借着这道气打通身上各个经脉。
她在郾城郊外给夜慕渊把过脉,知道他身体的情况。
他的身体还有些经脉还没被打通,如果能借着这个针阵打通,他的武功会更加厉害。
沈轻言看着汗水顺着他的肌肉纹理在慢慢往下落,刚压下去的那种熟悉感觉又来了。
她吞了一口唾沫,口干舌燥……
像上火一样,身体极度缺水。
沈轻言低声道:“御王殿下,你在这里慢慢疏通,我先出去。”
她说完,也不管夜慕渊,撩开帘子离开房间。
“郡主?”骆天意外地看着她:“已经完事了?”
沈轻言满脸黑线,看看这说的是什么话!
什么完事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跟夜慕渊在里面做见不得光的事情……
“我已经针灸完,你家主子现在在里面运气打通经脉,没有危险,不用担心。”沈轻言说道。
“好。”骆天松了一口气,他就怕沈轻言把他家主子当成实验对象乱来,要是发生点什么事情,那就完蛋了。
听见她这么保证,骆天又想到她的医术了得,便放心了。
之前他听自家主子提起过,寒毒解了,是沈轻言解的,他就知道,这个郡主是有本事的。
沈轻言知道夜慕渊打通经脉需要一段时间,她又对骆天道:“我在这附近逛逛,等会儿你家主子好了,来找我就是。”
“郡主,您要去哪里?”骆天知道她刚回来,担心没人跟着她会走丢。
但是眼下夜慕渊在打通经脉,他也不能抛下他去保护沈轻言。
“就在附近转转,来的时候我嗅到了药材的味道,这里应该有药铺是吧?到时候你们去那里找我就是。”沈轻言说道。
她大概率会在药铺待很久。
毕竟她能看看那些药材的好坏来打发时间,顺便购买一些空间没有的药材。
“药铺?”骆天想了想,回答道:“您说的应该是神医堂吧,出了这条巷子左转第二个铺子就是。”
“神医堂?”沈轻言好奇,什么药铺会起这种名字?
“里面有神医吗?”
骆天想了想,道:“神医堂的主人名为陶思元,是京城的第一名医,不过……”
“不过什么?”沈轻言对这个人感到好奇。
骆天说道:“这个陶大夫性情古怪,不是谁都肯医治,而且他也拿御王殿下的寒毒没有办法,所以依属下看,您比陶大夫更厉害些。”
沈轻言唇角抽了抽,她还真没有要跟别人比一二的想法。
只是好歹也算个同行,她听骆天这么说,也只有想看看对方多厉害,没有攀比的想法。
“那我去神医堂看看,御王殿下好了,你们再过来。”沈轻言说完走出铺子。
她走出巷子后直接左转,走了十来步,就到了神医堂前。
“姑娘,看病吗?”神医堂的小厮站在门口招呼着。
“不是,我想购买些药材。”沈轻言摇头。
“买药是吧?大夫开的药方呢?”小厮问道。
沈轻言道:“我能进去自行购买吗?”
小厮以怪异的眼神打量了她一下,点头道:“可以。”
沈轻言走进神医堂。
她粗略看了一眼,神医堂总门面总共划分了三个功能分区。
一个是大夫给病人看病的地方,另外一个则是卖药的地方,剩下一个区域则是熬药的地方。
神医堂里面的人各司其职,病人虽多,但不乱,一切都在有序的进行。
沈轻言来到药柜前,打量着药架上面的药。
上面都写着名字,所以她能知道,什么架子装着什么药材。
沈轻言看见有千年人参的时候,眼前一亮。
她对着一旁拾药的小厮道:“你们这里是有千年人参是吗?”
“你要买?”拾药的小厮打量了一眼沈轻言,眼含狐疑。
沈轻言今天装扮得简单,头上只别了一支小木簪,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官家小姐。
“是,我要买。”沈轻言点头,指了指上面的药架:“能让我看看吗?”
小厮笑了笑:“姑娘,这千年人参可是有价无市,你知道多少钱吗?你若是想补身体,其实红枣这些也可以,要不然,你说说症状,让我们的大夫给你开一副补药,不一定要千年人参的。”..
“我就要千年人参。”沈轻言有些执拗,这千年人参她想买来送给沈老夫人补身体。
前段时间她给老夫人把脉的时候就知道她这些年的节衣缩食,加上年轻时候劳累落下的病根,导致身体虚弱。
这千年人参给她大补,最适合不过。
在沈轻言这里,不存在什么虚不受补,只要她想,让人参的药性全渗入沈老夫人的身体里头都可以。
小厮见她如此,便道:“这千年人参昨日刚回来的,需要两万两白银,你有吗?”
沈轻言一怔,两万两白银?
她身上所有的钱,加上尹老爷还没结完的五千两,也才两万两,而且之前购买药材她还花去一些……
不过皇上皇后的那些赏赐肯定不止这些价格,只是一时间把这些都出手,是要去找当铺吗?
“姑娘,这钱挺贵的,就是京城的普通富商也舍不得花这个钱来买这株千年人参,还是算了吧,您还是去大夫那里挂个号,开点补药,药效虽然没有人参那么好,但便宜啊。”
药柜小厮的话刚落下,旁边突然出现一声惊呼。
“不好了,有人晕倒了!”
“大夫,大夫在哪里?我的夫人晕倒了,大夫赶紧来救命啊!”
沈轻言往旁边看了一眼,一个三十多岁,打扮普通的夫人晕倒在地上。
旁边还跪着一个男子,看样子,是她的丈夫。
其他人看到有人晕倒,全部纷涌上前把他们给包围住吗,俨然在那里看戏。
“让开,都让让。”沈轻言快步上前,扒开看戏的人群来到妇人的身边。
她单膝跪下,撩起妇人的衣袖为她诊脉。